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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地秀樹由于是長子,在備受期待的環境下成長,而他為了不讓大人們失望,努力的去做好每一件事,不只是兩位弟弟的榜樣,更是父母炫耀的對象。 生活上的各種嚴苛與期待,雖然改變了他的個性,但并沒有壓垮他。 他壓縮了自己的興趣,壓抑了自己的情感,只為扮演好父母為他設定的角色;三十二歲的人生,為自己而活的日子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是情感越壓抑,越容易轉移到其他事物,來宣泄胸口上的沉郁。 他選了一套深色西裝,為的是讓自己看起來更沉穩。 他向服務生表示有約人,領位的服務生問他是不是跟齊藤先生有約? 東地秀樹輕點一下頭,服務生就把他帶往一個包廂。 雖然是包廂,但也只是用固定屏風所隔開的半開放房間,柔和的燈光、溫暖的米色系搭配鵝黃色的沙發椅,讓人感到舒爽。 選了背部靠窗、面朝出口的位置,坐好后的東地秀樹看了一下腕表,時間顯示2:55分。 一向不遲到也不喜歡別人遲到的東地秀樹,正當他想要皺起眉頭時,就看到齊藤新踩著閑適的腳步朝包廂走來。 齊藤新的頭發并沒有特別整理,瀏海依舊過長,頰邊的頭發發依舊塞在單耳的耳后,只用手指跟發膠噴霧抓出些許線條,搭配他身上的白色圓領衫、原色牛仔褲、以及雀兒喜短靴,黑色的翻領收腰剪裁大衣則是披掛在手彎處。 簡單卻又不失優雅的裝扮在東地秀樹的眼中,幾許輕浮。 東地秀樹打量的目光難掩嫌惡,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好看。 齊藤新早就不在意別人是用什么眼光看著自己。就算看出東地秀樹毫不遮掩的嫌惡,齊藤新也我行我素把大衣隨手放在椅背上、坐進東地秀樹對面的椅子,然后,點燃一根菸。 關于他那樣我行我素,東地秀樹還是皺了一下眉頭。 不抽菸的東地秀樹處在抽菸者的世界,總是有些不自在,然而他卻必須習慣,就像他必須習慣周旋在爾虞我詐的商場。 他的拘謹與壓抑就象是他穿在身上的西裝。 吐出一口煙霧的齊藤新,對東地秀樹只有這個結論。 把菸架放在菸灰缸的齊藤新問了:「找我有什么事?」 看著兩人之間的煙霧一眼,再轉向看著齊藤新,東地秀樹倒訝異他的語氣沒有任何的猶疑。 幾秒思考過后,東地秀樹直接問了,「開個價吧?!?/br> 「要看理由是什么?」齊藤新彈下菸灰,吸了一口,又流暢的把它架放。 「不要再跟璃奈見面,也不要再糾纏她?!?/br> 齊藤新玩味的勾起一抹微笑,這么說了:「你擔心的其實是你自己?!?/br>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不過被一個身份、地位都不如自己的人這樣批評著,東地秀樹覺得他把自己看輕,不以為然:「那是我的事,你只要開個價,然后離開璃奈就可以?!?/br> 「我跟她只是金錢交易,她不來找我,我就不會去糾纏?!过R藤新說完這句話,菸也剛好熄滅,所以他再點燃一根。 在商場上磨出的耐性,在此刻好像不管用,東地秀樹看他那不在乎且無任何羞恥感,沉不住氣的想要反擊卻又忍住,只再重復一次的:「開個價?!?/br> 齊藤新在心里、在眼底笑東地秀樹。 因齊藤新本來就沒有要跟璃奈持續見面或糾纏的意思,是東地秀樹怕齊藤新跟璃奈的事演變成對他不利的丑聞,所以要給齊藤新封口費。 但是東地秀樹有沒有想過?只要對手愿意,他自己本身的各種一夜情,也都是對手攻擊的范圍。撇除外遇成第一目標,一夜情是不得以的攻擊手段,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若連一夜情也成為首要目標,那么,政壇跟商場有一半以上的政要跟管理者都要下臺。 明白這一點的齊藤新,不跟客人糾纏不清、保持一次性的性愛關系,是他的鐵則,是深陷自己矛盾的東地秀樹,急于掩蓋而一時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