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茍纏(微h)
睜開眼時,耳邊殘留的余溫同視線一樣,灰蒙蒙地清醒著,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尤其在此刻。 “我慣要惦記你?!?/br> 范佑其不知該把視線往哪兒放,她似乎琢磨透他不喜歡她這般浪蕩,取下他的領帶和眼鏡,把后者放到一邊,接著圍起他的眼睛,又愛惜地摸他耳垂。 這個時刻,房間灰藍色的光從她溫暖的指尖溜走,他聞到她手中的花香,看過她的唇珠,有一刻竟然像酒窩,模糊后消失不見。 “我知道你不歡喜我這樣,所以把你眼睛蒙著最好?!?/br> 范佑其感受到,她細軟的胳膊開始依靠在他的脖頸旁邊,本是慢慢的,察覺他沒有抗拒,有些肆意而焦慮地圈緊他。 他只是坐著,坐著,該有甚么動靜,她的體溫是緋紅的,就如那日他看見的雨絲,而雨絲又該是冰涼的。 關詩妤不讓他就這么坐著,把他撲倒在床上,兩個人糾纏在一塊,她將臉藏到他的胸膛貼著,目光恰好落在他手臂上的傷口。 范佑其的手臂被她用手來回摩挲著,傷到的地方快要結痂了。 她難耐地往上趴著,頭發抵著他的下巴,下身不經意磨到他逐漸硬起的地方,又取巧地移了個位置,挑開自己的底衫,手壓著他的腫脹,指尖進入花xue,就這樣,幻想是他進入了自己,酥酥麻麻地抵著她。 范佑其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聽見她身下的聲音,只感覺她抓著他的襯衣,腿也細細地蹭著他的小腿,光是這樣,他便有了欲念。 她在他身上作弄自己,故意壓著他作弄自己,熟稔地找到陰蒂挑弄揉搓,逐漸攪出濕潤的聲音,如同她的心跳,異常平靜。 關詩妤突然無動于衷,放棄著,“沒有用,好不舒服?!?/br> 她依然很想要他進入她的身體,一直以來為了控制自己的狀態才要沉湎性愛,自己撫弄自己其實沒有更多的快感,現在依偎著他也并無慚愧或是愉快的心思,因為她僵硬著麻木著,做同一套動作。 范佑其被熱烘烘的人兒靠著,喉嚨聳動,“……或者您可以睡一覺,我抱著您?!?/br> 關詩妤想了片刻,只是說道:“睡不著的,如果你難受,我可以幫你?!?/br> “您幫不了我?!?/br> 她這時想不通他為何如此固執,“我不懂你為甚么這么頑固,我只是用手,這也破了你的規矩嗎?!?/br> 他說得迅捷:“破了?!?/br> “可是你硬了?!?/br> “男子遇見您這樣漂亮的女子,被觸碰也會起生理反應?!?/br> “我想幫你純粹是因為我不舒服,也許這樣我會好過些,不明白你有甚么負擔?!?/br> 范佑其收緊她摸索的手放到嘴邊,被蒙著的雙眼只能看到夜色,“我做不到?!?/br> 關詩妤被他折磨得只能翻個白眼,冷不丁地說:“聽厭了,真的很煩你這樣,我去找別人算了,泄不開憋得慌?!?/br> 范佑其突然郁悶,她果然支起身子,花香被一陣膩膩的味道取代,領帶被解開,孤零零地掉到床邊。 視線剛明亮,看見關詩妤往床邊踏出一步,落地,裙子如柔軟的水往下落,揉過腿側。 她身子受力一頓,而后驚訝地回望,他竟然拉她手腕,那股勁莫名地很大,掌心guntang讓她心口一麻。 范佑其握著她的手腕,似乎還能探到她的脈搏,盡量溫和地問著:“非要這么對付我是不是?!?/br> 關詩妤回過神來,“明明是你自己說這般不好那般不對,這又怪我么?!?/br> 她發現他眼底有不耐,盡管他竭力表現一個很尊敬的態度。房間的光很荒誕,荒誕地亮著,因為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既無奈又有些可憐。 “我確實很難受……”他該像個小孩叫她小mama,亦或是毫不保留地要了她,他分不清自己處于什么狀態。 關詩妤聽后怔愣了下,好似心軟地說道:“我早就知道?!?/br> 又轉瞬兩個字:“活該?!?/br> 范佑其低下眼眸,他干坐著,突然懇求:“過來幫我?!?/br> 不然,他會忍不住插壞她。 頓了頓,不自覺地,關詩妤走過去落入他的臂彎,他把她輕放在床上,又移開。 這會兒的他們都知道要做甚么,她看他側臉,有一種矛盾在他身上,這就同他下顎到喉結那段路一樣,有些溫柔又有些鋒利,她的手會憐愛地摸著,還有他那耳朵。 關詩妤說:“你好像個不知所措的小朋友,如果有鏡子照照你的耳朵,還有你潤潤的嘴巴,你會發現這和我們小時候吃過的糕點一樣?!?/br> 范佑其覺得她的嘴該被吻上,然而他沒有這么做,反而拿著她的手潛入褲子里腫脹的欲望,她的手和她身上的溫度不一樣,有些寒,讓他不可抑制地動了動喉嚨。 “沒有這樣的小朋友會讓你把手伸進去?!?/br> 他說起了話,聲線沙啞迷人。 “對不起,我忘記你是范醫生?!?/br> 她也不知自己的聲音變得如此纏綿。 關詩妤在二人的聲音里找到了背德的刺激,說著說著,她很聰明地掏出來緊握,好大,如果插進去是不是會很酥麻,已經摸到鈴口有液體,她想含著舔。 “果然,我這樣摸你反倒是愉快了些,我好像……好像又要濕了?!?/br> 范佑其分辨出來,她不如方才那般冷漠,他突然嘶了口氣,她捏得有點緊,指尖先是試探性地碰一碰,然后開始打轉。 她看到他的異樣,問:“佑其,小mama把你捏疼了嗎?!?/br> 他心底否認,可嘴上應承:“嗯?!?/br> 關詩妤用小了力氣上下taonong,手心撫到它的筋絡和褶皺,她覺得他全身上下都好讓人喜愛,一遍遍越來越快地taonong著,聽他的喘息。 范佑其的脖子也開始變紅,也許是壓抑得來的欲色,她反倒還不滿足,手下還在弄著,人鉆進他襯衣里,不知放蕩地親他guntang的皮膚,用柔軟濕潤的舌尖掃過他的鎖骨。 “你出來……” 他要受不了,她弄得不近舒服,卻讓他愈發腫硬,找不到出路,只想把她按在床上cao著。 她探出頭來,唇角還沾著一絲柔亮的液體,和他鎖骨上的一模一樣,他倉皇笨拙地不看,然而她賊心不死地纏上來勾出舌頭親吻他。 床單被她的膝蓋凹有印記,她一邊舔他下唇,一邊輕嚀:“你好像越來越難受,我幫幫你罷……” 手一直按壓他的陽具,不輕不重,摸得她自己也出水,濕透了。 范佑其嘗到她點點滴滴的味道,身下的快感密集又混亂,思路一斷,終于伸手托她后腦勺主動與她交替唾液,唇齒糾纏一起便不清不楚。 他的另一只手也失了分寸,掠過飽滿的肌膚摸到她胸上的紅梅,五指慢慢收攏。 她輕微一顫,胸前一暖一涼,是涼風和他的掌心同時上來,一時被攻得不能適應,別扭地想要大口呼吸,手忘記了taonong。 以為她在抗拒,及時地放開她,她用力地喘息著,心也跟著一起跳了起來。 范佑其眼神灼灼,還要克制道,“我自己來?!?/br> 關詩妤還在恍惚,一下把手放開,他撈起被子蓋她的臉不許她看,她深呼吸,才知道自己剛剛受了甚么,偷偷捏被角掀開一塊空缺,只見他把手放到還有她溫度的陽具,使勁兒而又很快地弄著。 “我明明用了比你更小的力氣?!?/br> “先別說話?!?/br> 他會停不下來,自己痛苦的模樣被她看見,好似沉在了無盡的谷底,要用許多力氣才能重新見到天光明日。 關詩妤實則也不知道要用怎樣的力道才準確,不再說話,由被子捂熱身體,身下的水多了起來,黏糊糊的,可是她望見他這樣又滿足了一些,那根粗大的東西在他手指間變得越來越大,伴隨一陣陣色情的聲音。 不知多久,范佑其低喘一聲xiele,關詩妤還在回味他沉醉情欲的模樣,問:“shuangma?!?/br> 他眼睛逐漸清明,“一般?!?/br> 脫了襯衣,拿它清理干凈,站起來走到衣柜站著,光影匍匐在他緊實的背部,腰際的褲子還吊著松垮的皮帶,他打開門拎一件同樣顏色的衣服套上,把皮帶系好。 關詩妤甩開被子要走,他只是折回來,彎過身把她抱起放到浴室。 “緩好了就自己洗?!?/br> 關詩妤蹙著眉尖,摸一塊肥皂扔過去,“狼心狗肺?!?/br> 門還是被關上。 范佑其見過她的身體,以往她嘔了要清洗,他只得在她空洞無力的時候褪掉她的衣服,把她抱到浴室清洗干凈,每回結束,都要自己藏起來解決。 范佑其望一眼浴室門,不再想下去。 傍晚,關詩妤回到自己的房間,無聊地搖動留聲機聽一曲,坐于床邊,腳背搭在行李箱踮著,又從床頭柜找來一盒煙,沒甚么牌子,上面是她自己畫的圖。 翻開煙卷,里面都是碎碎的煙草,剝開來能看到一串法語,意思是兩個寂寞的靈魂緊靠算不上愛。 清晨以后,她會坐上轎車,穿過弄堂里的電車沒入稀疏的人群,和她所謂的愛人到一個地方。想久了,一把踹開行李箱,倒是很想弄死范佑其他們父子倆。 ** 標上本文第一個微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