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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軍’走過時,總能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這就是那只‘小’得不行的狗??? 你看看,他那么大一只,卻又那么小,那么、那么小?!?/br> 故事說完了。 整個醫療室內一片死寂。 薇拉輕輕地站了起來,她從資料里撕下那頁健康檔案,走到沙爾托的病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這坨爛rou。 迎接她的是一雙通紅的、充滿了仇恨和瘋狂的眼睛。 沙爾托癱在床上,劇烈地喘息著,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rou都在發抖,臉上的肌rou瘋狂抽搐,氣到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他的腿腳都斷了,說不定能當場跳起來掐死薇拉。 薇拉無動于衷。 她的臉上仍然掛著那副令人厭惡的微笑,抬手之間,輕飄飄地把那張有關于沙爾托患有yinjing短小、隱睪癥等疾病的報告丟到沙爾托的臉上。 “沙爾托先生?!?/br> 她一字一頓,好似非常好奇地問: “你說——那只野狗,知不知道它周圍時時刻刻爆發出的哄堂大笑,其實就是在嘲笑它‘小’呢?” “……女表子?!?/br> 報告從沙爾托的臉上滑落,露出了一張極為扭曲猙獰的臉。 心理素質極高、行事小心謹慎的沙爾托,連面對超人的威懾時都能繼續裝蒜,卻偏偏在薇拉的一個“故事”之下,完完全全的丟盔棄甲。 “薇拉.塞納,你這女表子,你給我記住了,你這女表子,賤人,我記住了……” 在極大的刺激和怒意之下,沙爾托完全喪失了詭辯的能力,他哆哆嗦嗦、反復地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薇拉。 “我是不是女表子這個問題有待商榷——至少我沒有什么秘密是不能爆出去的,但是沙爾托先生,你是真的太小太小了?!?/br> 薇拉的目光若無其事地劃過沙爾托的褲襠,語氣幽幽,帶著一種奇異的詠嘆調: “二十歲的那年,你和那群人在侵犯那個無辜的農家姑娘時,你解開下體了嗎?你讓你的朋友們看見自己那玩意兒bo起時的大小了嗎?他們發現了嗎?他們會對著你發出吃吃的笑嗎?你猜他們在背地里怎么說你?” “你三十歲匆匆結婚,迄今為止歷經兩任婚姻,目前離異單身——你為什么離婚?你為什么沒有孩子?你猜你的兩任妻子如何在背地里宣揚你的?你們的共同親友會不會對你微笑?他們都知道嗎?他們對你微笑時,是否是在嘲諷你?” “你跳槽到韋恩集團,來到哥譚,僅僅只招過兩次妓——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那兩位女士愿意做你的生意嗎?她們看著你的玩意兒發出笑聲了嗎?你有臉在這兩位見多識廣的姑娘面前脫下褲子嗎?” 薇拉的語氣不急不緩,慢條斯理,卻又無比清晰,帶著一種了然的洞悉。 學著某位打過交道的心理催眠師,通過觀察沙爾托的神色,她就這么……把沙爾托想要隱瞞的所有秘密一一揭開。 “沙爾托先生?!?/br> 薇拉微微彎腰,方便讓沙爾托看見自己臉上的溫柔微笑,她伸出一根小拇指,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佯做驚訝地道: “你該不會……連‘將軍’都不如吧?” 你那一坨小玩意兒,連狗都不如。 “……” 門外,克拉克和布魯斯同時深呼吸了一口氣,有點兒不想再接下來出現在薇拉面前。 太狠了。 真的太狠了。 對于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事業有成、聲名赫赫的業界精英來說,最大的打擊莫過于此。 所謂的性羞恥,并不是只有女性才有。 從某種程度來說,男性對此的在乎要遠遠高于女性,只是彼此之間在乎的點不一樣。 對于沙爾托來說,這個“點”,就是他不行。 因為一旦這個秘密被人發現,就好像小鎮里的人發現了“將軍”不行一樣,那條狗之前所有的成就和戰績就會頃刻之間消失殆盡,所有人提起它時,只會大聲嘲笑它太小了。 薇拉輕輕幾句話,就揭開了他苦苦隱瞞的一切,甚至引導著他不由自主地去想: 在過去的三十年內,從所有的朋友,再到妻子,再到親朋好友公司同事,是不是所有人都發現了他的秘密?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暗地里嘲笑他? 他們面對他的時候露出微笑,究竟是敬佩他、尊重他,還是嘲諷他呢? 他是不是就像那條叫做“將軍”的野狗,在這得意洋洋的一生中,其實無時無刻不在被人嘲笑,無時無刻不在被人在背后暗暗諷刺“小”? 如此一來,哪怕他們什么都不做,就這么讓沙爾托回去……他還能照常生活嗎? 又或者說,他還能活在這個社交圈里嗎? 沙爾托面如死灰,他不由自主地順著薇拉狀如“催眠”一般的話語展開了重重聯想,越想越覺得無法忍受,幾近崩潰。 “你、你不能這樣——你這叫侵犯隱私,你他媽的不能這樣……” 他大吼起來,聲音像是一條野狗在哭嚎嘶鳴。 “沙爾托先生,您怎么會這么誤會我呢?” 薇拉還是微笑,她拿回了那張報告,滿臉無辜地反問: “我說什么了?有誰聽見了嗎?” ——沒有證據,只有口供,可是沒辦法定罪的呀,沙爾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