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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霍家的公子,被滅了滿門,如今全家就剩爺倆,自然是寶貝著呢?!绷硪粋€嗓門粗重的在翻司徒越的行李。 “都是銀子惹得禍事,我要是他,這會拿著家財,去找十個八個的婆娘,二十年后,還是一個響當當的霍家?!鄙らT尖細的也奔到了放行李的柜子邊,兩個人一起翻了起來。 “這你就不懂了,做人啊和做賊一樣,咱們做賊的,怕的是官府和那行俠仗義的游俠兒。被他們撞到了,捕快們是要名利錢財,游俠兒是要咱們的命。做人啊,特別是他們這種有財的,怕的就是日夜招人惦記,我聽說,有人找了咱鎮上的王老爺,花了五萬兩銀子買他們一家的命。你看都這樣了,就是他生下來百兒八十個,也不夠讓人惦記的,過了二十年,兒子能幫上忙了,說不定小命就沒了?!?/br> “真的,他如今還敢帶著他們家的獨苗苗來找王老爺,用那幫子讀書人的話說是什么來著......” “是什么不重要,兄弟,重要的是在他死之前,咱們從他身上刮下二兩油來。你看看,這匕首,真他媽的漂亮,一看就是值錢的物件?!?/br> “哪兒,給我看看,嘿上面有字,說不定是名家珍品,霍家的東西被床上那死鬼隨身帶著,必定不凡,蠟燭再近一點......寶庫......這字真小,寶庫精戈甲等十二。這是什么意思?下面還有一行,大內匠作監制?!?/br> “咣當~”匕首掉在了地上。 “大哥,這玩意不太好脫手啊。識貨的不敢買,敢買的不識貨啊?!?/br> “你懂什么,撿起來,這叫......期貨哪個科舉?!?/br> “大哥,是奇貨可居,沒有中間的哪個兩字?!?/br> “別拽這個,拿上,看看還有什么東西?!?/br> 司徒越翻了一下身,看著那兩個毛賊旁若無人的分配東西,再看看房間里給蠟燭襯得燈光大亮,心想這兩人可真是大膽。 “大哥,這匕首算誰的?” “兄弟,咱們老規矩,賣了分錢,丑話說到前面,要是誰壞了規矩,我就去找王老爺,讓壞規矩的那個人去上山伺候道爺們去?!?/br> “是是是,大哥,聽您的?!?/br> “咱們走,嘿呦,兄弟,這死鬼居然醒著呢?!?/br> 司徒越已經坐了起來,披著黑狐裘,披散著頭發看著這兩個毛賊。 “匕首放下,那是爺的祖父給爺的東西?!?/br> “知道我們是誰嗎?告訴你,老老實實的把你的值錢東西交出來,不然,誰也走不出這鎮子?!?/br> “走不走的出去,小爺不知道,但是你們兩個,今天別想走出客棧。來人,把他們給爺綁了,吊在房梁上,餓著,別給吃的。對了,剛才的湯讓他們喝了。明兒咱們自己做自己的飯,別讓客棧送來了,誰知道吃了什么東西下去,不干不凈的?!?/br> 奔出來幾個暗衛,硬逼著兩個毛賊喝了一碗湯,五花大綁之后立即程掬房間的房梁上。 “主子,沒想到這是賊窩,不然咱們先撤,你和小主子要緊?!?/br> “咱們有多少人,明日接應,我要去會會通天門的道爺們。我讓你帶著的東西你帶了嗎?” “帶了,”陳大磨磨蹭蹭的說,“主子,這東西不太好使,雖然威力大,但是,布置起來也慢了不少了?!?/br> “所以,要放在最后,起到一個震懾之用。準備好油,爺要用?!?/br> 第二天一早,司徒越收拾了一通,抱著諸丹去了王老爺府上。 除了王老爺,還有一屋子的道士坐在花廳,看到司徒越,個個盯著她的面相,司徒越平靜的坐下來,諸丹聽話的站在她腿邊。 道士們交頭接耳,花廳里亂哄哄的。 “霍公子,您的來意我已經告知師兄們了,這是我大師兄柳飛子,您要做什么,和我師兄說吧?!?/br> 司徒越看向旁邊坐著的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慢慢的說,“我們全家,一日晚上被大火滅門,離奇之處在于,誰也沒有逃出來,事后查不到任何事情,就如天火一般,仙人可否為我解惑?” “無量天尊,我能能溝通九幽地府,不如你問問令尊家人,當日是否看到賊人的蹤影?!?/br> “哦,霍某當日讀書,看到孝武皇帝等待李夫人亡魂來會,至今還有一個成語記錄當時情景,叫做姍姍來遲,我想知道,我的家人什么時候能姍姍來遲?!?/br> “心誠即可?!?/br> 司徒越冷笑一下,這輩子她最討厭的就是心誠兩個字。 “我倒是誠心的,來人啊,帶上來?!?/br> 陳四提著兩個口袋上來,里面的人在不停的掙扎,用刀劃開袋子,昨晚上的兩個毛賊被提了起來。 “這位壯士好力氣,”柳飛子看著陳四,提著兩個二百斤的壯漢十分的輕松,先夸獎了一句。 “相比道士也收到消息了吧,前天晚上江北霍家大院,江水倒灌的滋味不好受吧,折進去這么多人,通天門上下,這個年都不曾好過是嗎?” “小子,你是故意的?!弊陂T口的一個道士站了起來,樣子憤怒至極。 司徒越問柳飛子,“這位道長何故如此憤怒,難道是被淹死的有他的至親之人?” 柳飛子不答反問,“霍公子是有備而來啊?!?/br> “自然是,”司徒越放松極了,“我還有些東西送給道長們,昨天晚上,這些毛賊入室盜竊的時候,我的一隊人馬也做了相似的事兒,來人,端上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