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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來挑去,挑中了富察馬齊的嫡幼子富明。 富察家家風嚴謹,尤其是出了富察馬武跟皇八子勾結逆反的事兒以后,家風更是嚴上加嚴。 富察家也只有馬齊算是半個文臣,其他都是走武路的,在軍中都有些成績,那富明才十八歲,就已經是騎都尉,只怕沒幾年就能升輕車都尉,配公主正是門當戶對。 最叫佟佳氏滿意的是,富明只有兩個通房丫鬟,并沒有妾室。 依蘭被太后拉著,在宮宴上遠遠看了富明一眼,長相是鋒銳又不失嚴謹的樣子,她沒什么不滿意的。 年底之前,依蘭就從壽康宮嫁了出去,婚宴是在她的公主府里辦的。 雖然她不受寵,可她也是和碩公主,到底吹吹打打辦得熱鬧,折騰了一天,依蘭整個人都有些發暈。 在富明挑開她蓋頭的時候,她眼前還有些發昏,也沒看清駙馬的樣子,富明就被人拉出去敬酒了。 依蘭叫柳嬤嬤伺候著簡單吃了點的東西,梳洗過后揉著脖子坐在灑滿了棗和花生的床上,整個人累得眼皮子直打架??伤垃F在不能睡,若是睡著,少不得會叫駙馬不喜,也就一直等著。 這一等就等到了二更天,駙馬是被人抬進來的。 “公主恕罪,少爺……他被同僚給灌多了?!备糁溜L,富明的長隨有些尷尬地回話。 “無妨,你們先退下吧?!逼溜L后的聲音溫柔清潤,叫長隨愣了下,隱晦看了眼自家少爺,這才趕緊退了出去。 依蘭輕輕嘆了口氣,叫柳嬤嬤送了銅盆和棉帕進來,吩咐她去熬醒酒湯,自己生疏地替駙馬脫了外衣,替他擦了臉和手,然后扎著胳膊無措了會兒,又替他蓋上被子,這才松了口氣。 醒酒湯送進來以后,依蘭沒能把富明叫醒,只能同樣放在爐子上煨著,疲憊地躺在了床的外側。 她今兒個是真累,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等她清淺規律的呼吸聲響起,富明才睜開眼冷冷看著她。 這個公主看起來溫柔又脆弱,一點都不符合他的要求。他是想娶個能跟他并肩作戰或者起碼有共同語言的媳婦兒來著,從沒人問他愿不愿意做駙馬。 富明勾了勾唇角,眼神中露出個桀驁的笑,翻身困住了依蘭,動作一開始就放肆至級。 依蘭依稀被憋悶和身上奇怪的感受驚醒,醒過來發現面前有個黑影,嚇得當即就要驚呼出聲,卻被堵住了唇舌:“唔……” “今天可是公主的洞房花燭夜,怎么能就這么睡著呢?”富明惡劣地問,動作不停。 他倒是不會對公主惡意折磨,可初夜便如此火熱的情況也叫依蘭很有些驚慌失措,隨即腦子里都熱的要爆炸了。 依蘭皺起眉,臉上因為富明的放肆越發紅潤:“駙馬你……唔?!?/br> “讓公主還能說話可是我的不是,看來我還不夠賣力?!?/br> “不是,你先……” 富明冷哼:“看來公主還是不能理解我的好意,也是,多說不如多做?!?/br> 接下來的床榻成了依蘭過后許久想起來都面紅耳赤的記憶,那夜里晃動不休的帳子和混雜在一起破碎的呻吟仿佛永不停歇。 直到敦倫反復幾次,整個人都軟成一灘爛泥,富明才抱著她洗漱過復又躺下。 富明有些生氣,明明是決定要當做責任完成,他卻被依蘭的眼淚和嗓音勾得失了神志,一再索取,看著懷中較軟身上的痕跡,叫他惱恨自己之余,也有些遷怒懷里眼角還通紅的依蘭太過勾人。 “怎么樣?公主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富明話說得惡劣,卻沒發現自己摟著依蘭的動作簡直溫柔到了極點。 依蘭從刺激中醒過神來,頭一回對成婚感覺到頭疼又羞惱,可她畢竟是忍慣了的性子,也不是太在意富明的語氣。 “剛剛想問駙馬,你今晚喝多了酒,是不是先把醒酒湯喝了?不然明日會頭疼?!彼龔姄沃Ь胝f完這話就昏睡了過去。 富明:“……” 他氣得不存在的胡子都要飛起來了,他今天做了這么多,這個蠢女人就想說這個? 真是……真是豈有此理,怎么能蠢成這樣! 在軍營里富明越想越生氣,他從小被額娘和哥哥們寵著,是個自己不高興也不肯叫別人高興的主兒,當即夜夜回公主府,想要教教這個公主做人的道理。 依蘭很有些苦惱,她雖然沒什么病,可身子骨從小也不是多健壯,如此夜夜都來……她有些受不住。 她到底忍不住叫柳嬤嬤把婆婆給請了過來。 “額娘,我記得駙馬有兩個通房是嗎?”依蘭特別客氣請富察夫人上座,輕言細語問道。 富察夫人是富明最想娶的那種將門虎女,她聞言豪放地揮了揮手:“公主放心,咱們家家訓三十無子方可有妾室,而且我娘家還傳下來了生子秘方,保準公主三年抱倆。妾室的問題您不用擔心,那兩個通房我已經給了銀子替她們安排了好人家嫁出去了?!?/br> 依蘭:“……” 不,她不是這個意思,三年抱倆……饒了她吧! “那若是我想給駙馬納妾呢?”依蘭小心翼翼試探地問。 富察夫人眉頭立馬豎起來:“公主,是不是富明那小子不老實了?嘿呀,我們富察家可不出這樣的混賬,您放心,回去我就家法處置了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