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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知道小寶能數清楚以后就不著急了,反正有meimei數,她等著就行。 實際上四爺沒叫小寶數到大寶的手腳指頭就回來了。 “爺……瘦了?!彼瘟鹆е锏呐藗?,在見到四爺以后第一句話就忍不住道。 也黑了好多,以前四爺還只是瘦,現在變成了黑瘦……要不是他身高在那兒,她都想退貨了。 四爺面無表情地叫了起,也沒多說幾句話,叫人都各自回去,便回了外院。 “這段時日辛苦你了,爺還有事兒,等忙完去看你?!弊咧八臓數降资墙o了宋琉璃一句話。 可宋琉璃還是覺得不對勁兒,走之前恨不能替她連下輩子都考慮好的樣子,怎么回來好似……疏遠了些? “主子想多了,爺一路風塵仆仆想是累了,等休息好了定會過來瞧您和小格格們的?!避蜍呗犃酥髯拥囊苫?,頗為肯定道。 她現在也算是有見識的丫頭了,過去主子那般折騰,爺都沒疏遠主子,橫不能出去一趟,突然就不喜歡主子了吧? 宋琉璃挑了挑眉,她希望這是她的錯覺。 可實際上,她確實沒感覺錯,四爺回來后第二天去照月軒看了快滿月的小阿哥,當晚就歇在了正院。 這倒是叫后院的女人們驚了一下子,正院里禁足時日不算短了,福晉一直病懨懨的,四爺回來后第一次進后院竟進了正院……這還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宋琉璃感觸就更深了些,她是用完晚膳后才得知四爺去了正院的。 “叫人把前些時日那其嬤嬤送來的賬本和對牌準備好吧?!彼瘟鹆樕?,垂著眸子吩咐。 木蓮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上前:“主子,那位到底是福晉,爺回來后去正院也是應當的,可福晉還病著呢……” 宋琉璃輕哼,想起 四爺昨日回府時看她的眼神,淡漠中還帶著打量,她當時沒想明白,只以為四爺是在戰場上待過的緣故,現在想來,哼……只怕是又有毛病了。 她在四爺離開前還偷偷給他塞了六甲符和平安符,真是……還不如飽飽靠譜呢。 越想宋琉璃臉色越難看,到最后她也不再去想,早早就進了臥房睡下。 果然第二天正院里就派了人過來,倒是沒說叫她把管家權給交回去,只說下月初一開始恢復請安。 送走了正院里來人,照月軒就派了巧煙過來。 “格格初一便出月子,到時候也是要去給福晉請安的。格格叫奴婢給側福晉帶句話,不管什么時候,照月軒都站在琉瓔園這邊兒?!鼻蔁煻硕苏o宋琉璃行過禮后特別恭敬道。 宋琉璃笑了笑:“叫你們格格好好養著身子,照顧好小阿哥,她好日子還在后頭呢?!?/br> 耿氏這是見四爺沒過來琉瓔園,先過來表忠心呢,即便是琉瓔園沒有過去受寵,到底是封號側福晉,也不至于落魄了。 巧煙聞言臉上帶了點喜色:“奴婢代格格多謝側福晉吉言,奴婢定把話一字不漏帶回去給格格聽?!?/br> 八月初一天還沒亮,宋琉璃就叫茯苓和半夏從床上挖了起來。 她已經許久沒有起這么早過了,睡不夠加上起床氣叫她心情極為煩躁,可她也不是喜歡對著奴才發火的人,只沉著臉坐在那里叫茯苓給她梳頭。 伺候的奴才們都感覺得出主子心情不好,畢竟自打爺回來到現在,都七八天的功夫了,帶著二阿哥去過清風苑,也在有孕的格格那里留宿過,偏偏只落下了一個琉瓔園,這叫誰都不能不多想。 所以這會子誰都不敢說話,只靜悄悄地伺候著。 雖然已經到了夏末秋初,天兒還是有股子燥熱,即便去請安的時候天涼一些,等回來就是要熱起來的。 半夏給宋琉璃挑了身輕薄些的湖藍色木杜鵑繡紋旗裝,又給她披了件稍厚實點的披風,等回來時,只把披風取下來便可。 已經沐浴著濃重的藥味兒憋屈了四個多月的烏拉那拉氏,再見到宋琉璃,看著她那叫淺藍色旗裝襯得更瑩白如玉的絕美容顏,本就不算好看的臉色更沉了些。 “婢 妾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金安?!币驗樗臓斠换貋砭腿チ苏旱木壒?,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給福晉行了禮,一點都沒敷衍。 等所有人都蹲下去,實實在在行完禮以后,烏拉那拉氏才輕咳了兩聲,略虛弱地淡聲道:“眾位meimei都起來吧?!?/br> “我這些時日病著,倒是勞累宋meimei了?!睘趵抢限D頭看著宋琉璃笑了笑。 宋琉璃端坐在左側上首,面色也很淡然:“福晉嚴重了,婢妾不過是聽爺的吩咐,有那其嬤嬤幫襯著,說不得勞累?!?/br> 李氏唇角勾了勾,垂下眸子好整以暇看著自己剛修過的指甲,福晉這是提醒宋氏管了不該管的事兒呢。 宋琉璃沒等烏拉那拉氏繼續說什么,直接站起身屈了屈膝:“前些時日福晉病著,如今瞧著福晉既然大好了,這管家的事兒還是得還給福晉才是,那其嬤嬤交過來的賬本和對牌都在這兒了?!?/br> 半夏端著紅漆盤站了出來。 李氏眼神微燉,挑著眉抬起頭去看宋琉璃,這宋氏是真不貪戀管家權還是腦子有問題? 爺都還沒說什么,她就把管家權給交回去了,若真是腦子不好……李氏眼神閃了閃,那她還真是要多考慮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