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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瞞不過去,她現在不擔心有人算計孩子了,可若真有人動手,剛出生的孩子也不知道隱藏,到時候再被四爺發現,還不如她主動交代。 這怎么交代也是個技術性問題,她愁得腦袋都開始疼。 這會子她還不知道,李嬤嬤已是猜出了幾分蹊蹺,正跟德妃一五一十回稟著。 “你看的清楚,真是一左一右兩個運痣”德妃靠在軟榻上臉上帶著笑意問。 李嬤嬤點頭“老奴仔細瞧了,確實是運痣,而且兩個小格格在大阿哥靠近后,突然發燒大哭,然后叫大阿哥沾了一身水,過后很快又不燒了,這更是稀奇?!?/br> 德妃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弘暉怕不是叫人算計了” 李嬤嬤點頭“老奴離府前恍惚聽著,四福晉那邊兒叫人細查大阿哥的奴才呢?!?/br> 德妃帶著玳瑁的手指在矮幾上輕輕敲著“你說,這兩個孩子出生前,萬歲爺龍體也有些不適,她們一出生,萬歲爺就龍體痊愈了也是湊巧是不是” 李嬤嬤笑瞇瞇地點頭“所以老奴才說呢,這并蒂開花到底不是雙生子可比的,定是有大福氣,那位宋格格想必也有福氣?!?/br> 德妃臉上笑容更和緩了些“這些可不能叫人輕易知道了,要知道小孩子嬌弱,這福氣叫人沾多了,怕是會有損傷?!?/br> 李嬤嬤立刻便明白了德妃的意思“老奴一會兒便叮囑一起出去的奴才,定叫他們守口如瓶?!?/br> 德妃點點頭,心情大好地扶著李嬤嬤的手進了寢殿休息。 這宮里就沒什么秘密,越是叫人守口如瓶,乾清宮知道的就越快。 康熙是個掌控欲很強的皇帝,他與自己的兒子不同,最是知道女人堆里容易出事兒,各個宮里的事兒他該知道的都知道的清明。不該知道的,例如哪個嬪妃又小產了,哪個嬪妃的孩子又夭折了,他也永遠都不知道。 左右他深諳帝王的平衡之術,除了直郡王和太子剛出生那會子他還不能很好掌握政權的時候,再往后該活著的孩子都活得好好兒的。 “并蒂雙株也是吉兆”康熙坐在御書房里,捏著白玉狼毫在紙上慢條斯理畫著海棠,像是自言自語般問道。 李德全知道什么時候該回答,他笑著躬身“到底是萬歲爺的后代,那自然福厚。說起吉兆,眼下南方的大水都過去了呢?!?/br> 康熙在海棠旁邊提上了自己做的詩,滿意地點了點頭“好?!?/br> 這好字兒也不知是在說自個兒的畫,還是那兩個孩子。李德全笑著立在一旁伺候,一個字兒都沒多說。 四爺聽蘇培盛說宋琉璃想見他,想起洗三時兩個孩子那微妙的停頓,當時大伙兒可都看著呢,哪怕當時沒多想,過后若是想起來,少不得會有人拿孩子說事兒算計些什么。 他捏著額角輕嘆了口氣起身,最近總有股子風雨欲來的預兆,不是要出大事兒了吧 扶香院內 “叫人備一盞蓮花燈給我吧?!扁o祜祿氏坐在書桌前細細描著太上救苦經,隨口吩咐玉霜。 玉霜見自家格格在抄經,小心翼翼道“格格,您這是準備祭奠亡母府里后花園只能偷偷放燈,叫人發現了怕是不好?!?/br> 鈕祜祿氏溫和地點頭“無妨,你去準備吧?!?/br> 怎么著她跟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上輩子妯娌間處得還算愉快,這輩子又借她算計一場,提前替她祭奠下,就算是全了因果,到時候經書同如意蓮花燈一并燒了就是。 第56章 在四爺一進門的功夫, 宋琉璃就露出了特別明媚的笑容,如同看到了救贖一般。 “爺, 您來啦”她坐起身伸手過去,等著四爺牽她的手。 四爺一直知道宋琉璃抽抽噎噎哭起來叫人心疼,可她不哭了,卻叫人更心里揪得慌。 “還在月子里, 怎么不好好休息”四爺拉住她的手,坐在床邊攬著宋琉璃問道。 宋琉璃也沒躲, 這才生產完第三天,她到處都收拾的干凈, 頭發也通過,抹了玫瑰精油,沒什么需要避著四爺的。 她安靜靠在四爺身上, 嗓音很平靜, 可細微之處還能聽得出顫抖“爺, 我害怕, 害怕大寶和小寶太不凡了” 宋琉璃想過要不要跟四爺哭訴, 畢竟現在論哭的技術,她可以驕傲地說自己很有一手。 但她想著,在平時為了爭寵用哭拉住四爺的心, 無非是撒嬌的一種方式。做了額娘她要還是哭哭啼啼立不起來,只會叫四爺瞧她不起。 女人為母則強,她不光不哭,她還要笑。笑得叫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脆弱, 也如同凌霄花,倔強的與木棉樹一起糾纏盤旋在高處。 四爺緊了緊胳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宋琉璃叫下人們先退了出去,翻過身艱難地跪坐在床上“爺,婢妾懷孕時曾被人動過手腳?!?/br> 四爺聞言臉色冷了下來“你先躺著,怎么回事你慢慢說?!?/br> 宋琉璃輕輕搖了搖頭“當時有人在雞湯里摻了紅花,婢妾剛喝了一口突然肚子就燙得厲害,趕緊叫那其嬤嬤看了才發現湯不對。那時候婢妾就覺得孩子有些不凡,可她們出生后一直表現的特別乖巧,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婢妾不想叫她們引人注目,便沒有說過?!?/br> 四爺“”乖巧 “直到洗三的時候,她們突然又渾身發燙,婢妾覺得她們大概是感覺到大阿哥身上”宋琉璃越說臉色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