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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瘋一樣撲到幸村精市身上,木之本鳶一邊大聲叫著幸村精市的名字一邊拼命驅逐那些可怕的蝴蝶,手指卻根本觸碰不到任何東西,只能眼睜睜看著幸村精市痛苦地倒在地上,渾身止不住地抽搐痙攣。 “不要……不要?。。。?!”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木之本鳶簡直快被眼前的一幕逼瘋了,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 “尤里安殿下,你終于醒了!”身旁忽然傳來一個欣喜的女聲,木之本鳶卻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 眼前似乎依然能看到幸村精市倒在地上被蝴蝶侵染的畫面,木之本鳶忽然捂住眼睛,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自頰邊滾落。 被木之本鳶淚如雨下的模樣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元宮茜只能不知所措地跪坐在木之本鳶身邊,靜靜等待木之本鳶平復情緒。 自來到這個疑似平安京的時代,木之本鳶的情緒就一直起伏得厲害。 他其實并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但幸村精市被綁架這件事一直如大山般壓在他心頭,那些不詳的夢境更是讓他無法不擔心幸村精市的安危,他簡直快要被逼瘋了。 腦中滿是幸村精市痛苦不堪的畫面,木之本鳶下意識掀開被子站起身來,只想立刻找到幸村精市。 身體卻忽然晃了晃,再一次跌入被中。 “尤里安殿下!”擔憂地撲到被褥旁扶住木之本鳶,元宮茜簡直快被木之本鳶嚇死了,“你之前中了毒,現在身體十分虛弱,泰明大人說你必須靜養一段時間才可以!” 似乎被元宮茜的驚呼喚醒了混沌的思緒,頭腦終于勉強清醒過來后,木之本鳶這才后知后覺感知到手臂和指尖上鉆心的疼痛,以及身體各處前赴后繼爆發出的酸軟無力。 腦中又是一陣眩暈,木之本鳶扶住額頭,頓時被指尖上傳來的尖銳疼痛激得倒抽了一口氣,眼睛通紅地問元宮茜,“……我這是怎么了?” 元宮茜連忙解釋,“泰明大人說,你之前和森村蘭對戰的時候消耗了太多力量,后來又被亞克拉姆所傷。亞克拉姆的短刃上抹了毒,泰明大人為了救你只能從你的十指中逼出毒血……再加上你手臂上的傷口也流了不少血……” 想到之前自木之本鳶房中端出的一盆盆紫黑色的血水,元宮茜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下意識放輕了聲音,“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必須好好靜養,養好身體才行?!?/br> 木之本鳶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指。 十指的指尖處果然還殘留著紅色的針眼,正泛著灼灼的疼痛。 木之本鳶曾看到過古時用放血療法治療疾病的科普,所以并未因少女的話而感到驚恐。 因為失血過多,木之本鳶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十分糟糕,連起身都困難。 拖著這樣的身體,即使找到幸村精市,他也沒有能力把對方從那個黑發女人手中解救出來。 這讓木之本鳶感到萬分懊惱,卻又無能為力。 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慌,幸村君還在等著他。 勉強給自己做了會兒心理建設,木之本鳶脹痛的大腦終于漸漸恢復清明,憶起之前和那黑發女人對戰時的情形。 想到身旁的少女曾數次叫出自己的藝名,木之本鳶忽然側頭看向對方,輕聲說道,“我是木之本鳶,也叫尤里安,請多指教?!?/br> 沒想到木之本鳶會突然自我介紹,元宮茜連忙跪坐在他身前,有些緊張地道,“木之本君,我是元宮茜,請多多指教!” “元宮小姐似乎認識我?”木之本鳶很快問道。 元宮茜聞言,頓時更緊張了,磕磕絆絆地道,“是的……我曾在海報和電視上看到過木……尤里安殿下的廣告!所以,所以……” “叫我木之本就可以?!辈煊X到元宮茜的不自在,木之本鳶很快又說道,“這么說來,元宮小姐與我一樣,都來自二十一世紀?!?/br> “嗨!”不知道為什么,木之本鳶的年紀明明比自己小,元宮茜在他面前卻總覺得緊張,當即磕磕絆絆地道,“我是立海大高中部二年級的學生,之前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穿越到了這里……對了!你之前看到的森村天真和流山詩紋也和我一樣,都來自二十一世紀!” 憶起森村天真正是之前那個一再阻止自己帶走黑發女人的男人,木之本鳶微微皺了下眉,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元宮小姐,請恕我失禮,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那個黑發女人的消息?!?/br>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木之本鳶,但見木之本鳶眉頭緊鎖,又憶起之前他在夢中曾數次高呼“幸村精市”的名字以及橘少將告知給她的信息,元宮茜多少能猜到,木之本鳶問這個問題的原因,當即體貼地道,“據我所知,那人名叫森村蘭,原本與我們一樣,都生活在二十一世紀,是天真唯一的meimei,三年前卻莫名失去了蹤跡?!?/br> “這三年來,天真一直四處尋找蘭的蹤跡,吃了很多苦,直到我們莫名來到這個世界,他才終于尋到了蘭的線索?!?/br> 想到木之本鳶和森村天真之前因蘭而兵戎相見的模樣,元宮茜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木之本鳶微微鞠了一躬,“木之本君,我大概能猜到你之前為什么一定要帶走蘭,也能理解天真為什么阻止你……” “我……我很抱歉……” 意外地看了眼元宮茜,木之本鳶搖了搖頭,“這是我和森村天真之間的事,并不是元宮小姐的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