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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逐漸散去,里面的人露出了點衣角。 嗯……不對! 小師弟什么時候長那么高,而且衣著面料也不是他們眼熟的,難道是敵人? 想到這里,幾人默默的拿起武器,同時也擔心著消失不見的小師弟去哪兒了。 “師父……” 三人同時一愣,這聲師父明顯是沖著他的喊得,難道師父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收了哪個野徒弟。 想到這里兩個徒弟用譴責的眼神看向身邊這人,渣男! “師父!” 這人直接往師父懷里撲去,抱著他就是狼嚎大哭。 那哭聲中的悲寂,兩個師姐弟聽了都覺得心疼。難道是師父在外面收了其他弟子,然后回來師門轉頭就忘了。 “師姐,師兄?!?/br> 轉頭來人就抱住兩人,幾人差不多的身高,來人跟兩師姐弟哭的抱成一團。 三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懵逼。 還以為師父是個渣男,沒想到轉頭就是這個場面,難道他們師徒都是渣男渣女? 來人很快的平息心中的情緒,端正的坐在大家面前。 當看到他真面目的時候,師徒三人看著他怎么看怎么眼熟。 加上剛才消失的小團子,風風火火的師姐第一時間想到,脫口而出一句,“你是茲納?!” “嗯?!睂熃懔⒖滩鲁鏊矸?,澤田綱吉綱立馬笑開了。 十年火箭筒的損壞,卻讓他見到以后再也見不到的親人。 澤田綱吉一答應,在場的人都相信他說的話,前面這個不就是放大版的茲納嗎? “茲納,怎么回事?現在的你是長大后的你?” “嗯,現在的我應該是十年后的我?!?/br> 澤田綱吉看了看師兄師姐的身高,可能離十年還差點,十年火箭筒受損,時間也存在差別了。 “十年后的你和今天的你調換了,是遇到危險?還是出了意外?” 和未來之后自己調換,這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哪能無緣無故的發生。 “沒有,只是我家鄉那里有一樣東西有這種能力?!?/br> 澤田綱吉聽這意思,師父是相信他說的話,一下開心的撲在他懷中。 在大唐,這個年紀已經算是小大人的他,再次見到師父,還是當年那個依賴他的小徒弟。 “師父,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師父聽著,怎么聽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茲納,難道多年后我……” 師父這么一說,身邊的其他弟子一下領悟到師父話中未盡的話,一下就緊張兮兮的上下看著師父。 雖然師父看起來弱弱的,不過有他們的保護,沒有問題才對啊。 “沒有,是我回家了,然后……然后看不到師父了嗚哇哇~~~” 一向堅強的人,可以笑著對所有人說沒關系,沒事了。 當見到最依賴、最親切的人時,心中徒然升起自己都不知道的哪來的委屈,只想撲在他的懷里狼嚎大哭。 仿佛要把見到他之前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能再見到他已經是他的幸運,他不敢再奢望。 “別哭,別哭,茲納已經是大孩子了,不是以前的愛哭鬼了?!?/br> 比起小時候磕著碰著的哭聲,懷中這個半大的孩子是真的委屈的狼嚎大哭。 這孩子之后回家了是嗎? 難道是在那邊受了委屈,未來的他怎么沒替徒弟撐腰啊。 “師父,我回了家之后,就看不到你了?!?/br> 聽到的人心中一凜,難道家人把茲納找回去之后,并沒有待他如親自,還是后面另有孩子,與他生疏。 “是家人待你不好嗎?” 師姐一向心直口快,想什么就問什么?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師弟被人排擠,師弟那性格,只會可憐巴巴的待著,不會未自己掙點什么。 “不是?!?/br> 澤田綱吉從師父的懷中出來,擦干眼淚,收拾好自己后,規規矩矩的給師父嗑三個響頭。 “師父五年后,安祿山公然造反,長歌門弟子當然不讓,前往太原馳援義軍,保護大唐江山?!?/br> “最終取得大勝,同時弟子也在戰爭結束的同時,回到自己的世界?!?/br> “師父,弟子不是這個世界的人?!?/br> 澤田綱吉叩首,不敢看身邊的人表情。各位師兄、師姐疼他如自己的親弟弟。 疼惜他,又嚴格的教育他,在他的課程上沒有一絲松懈。 今天重回大唐,他明白了,原來師父他們早就知道他要離開。 所以嚴格的鞭策他,盡可能的,讓他提早學到長歌門必備的學識。 “師父,我們這次一別,恐怕……” 旁邊的師兄師姐已經驚訝到目瞪口呆,他們的師弟是異世界的人! 這也太……太不可思議了吧! 師父聽到澤田綱吉的話,有種應當如此的感覺。 在撿到他時,茲納身上穿的衣服就不是已知的工藝能做出來的,還有上面奇異圖案就想是另一種文明。 師父看到地上沒有動靜的小徒弟,一下跪在地上,把小徒弟抱在懷里。 “茲納,茲納?!?/br> “……師父?!?/br> 聽到懷中的徒弟糯糯的聲音,師父嘴邊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這個徒弟啊,長大了還是這樣怯怯懦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