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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就放在你猜的地兒,但這種事抓不著現行,直接詢問毫無用處,誰都不會承認,于是我就想了個法子……” 聽罷整個過程,東珊瞠目結舌,她還以為能塞一錠銀子已經很厲害了,居然能塞八十兩!好神奇??!這些人為了銀子簡直不要命??!仔細琢磨著他的話,她有一點不明, “你何以肯定,這個蘇里旺就是偷銀子的人?誑他的?萬一誑錯了呢?” 傅恒神秘一笑,“我自是有依據?!?/br> 作者有話要說: 藏銀子的方法參考:清·何剛德《春明夢錄》。) 第154章 續弦 以往傅恒賣關子, 東珊都不愛追問,這回卻是十分好奇, “有什么依據?哎呀你快講與我聽嘛!” 軟綿的撒嬌聲傳入他耳中, 傅恒哪里抵擋得???當即投降,如她所愿,“實則是因為我去提審之前檢查了他們的衣物。發覺有一個人的衣裳是緞料,且還有濃烈的脂粉熏香氣息,要么是他在家用香料熏衣物,要么就是去花樓里廝混。 如若庫兵們老實規矩,每個月按例拿俸, 不可能穿得起如此貴重的衣裳, 于是我便向人打聽了他的情況,得知此人有家不回, 時常流連花叢, 還會去賭坊, 可他的家境卻很一般, 長期大手大腳,他的銀子都是從哪兒來的?” “唔”了一聲, 東珊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拿他開刀, 故意誆騙?” 實則這只是傅恒的推測,他也不敢保證就是這個人,但誆騙之后,蘇里旺的神色就變了, 那時傅恒才篤定, “也算我運氣好,還真的拎對了人?!?/br> 搖了搖手指,東珊糾正道:“并非運氣,此乃觀察入微,大膽猜測,合理假設,夫君你好厲害??!” 愣怔片刻,傅恒笑起身,回到床畔,望向她的眸間難掩驚喜,“帳中哄你夸我,難比登天,今兒個小嘴兒怎的這么甜?”說話間,傅恒俯身而就,在她唇畔輕啄一口,笑贊道: “像抹了蜜一般?!?/br> 而她并未閃躲,反倒是翻了個身,趴臥改成仰臥,主動抬手擁住他后頸,四目相對間,她的眸光盈動著脈脈柔情,聲音如清泉,泠泠作響,悅耳寧心, “我一向都以你為榮??!我的夫君是最厲害的,無論是在帳中還是在官場?!?/br> 她那崇敬的眼神令他頗覺自豪,燭火映照下的人兒嬌且媚,貝齒輕卷紅唇的羞赧之態直戳他心窩,輕易就勾了他的魂兒。 喉間發干的傅恒抬起長指,自她唇瓣柔柔掠過,聲音低而惑,“那我可得好好表現,才對得起你的盛譽?!?/br> 她的唇最是敏感,被他這么輕輕一滑,心就不自覺的輕顫著,她倒是渴望與他親近,卻又擔心他的狀況,收回微晃的神,捉住他作妖的手, “哎不可胡來,你cao勞那么久,實該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才是,明兒個還得上朝呢!” 怎的說得他好似是個病秧子一般,“這不是已經睡了三個時辰嗎?你夫君我還年輕著呢!即便熬夜,很快也就恢復了,沒你想得那么脆弱,交完功課才能神清氣爽,睡得更香不是?” 明知是歪理,東珊也不反駁,既然他想,那她就如他所愿咯!擔心他受累,于是東珊主動攀附于他,換至上方,由她來侍奉。 這可是傅恒夢寐以求的待遇,以往他得哄許久,她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今夜竟是這般主動,熱情似火的舉動于他而言無疑是致命的誘或。 今年的東珊二十有四,不再是嬌俏的少女,已初顯小婦人的綽約風姿,在傅恒眼里,別有一番韻味。仰躺在帳中的傅恒看著青絲遮腰的人兒,心火越來越旺,此刻的東珊好似幽潔的曇花,只在深夜里為他一人獨綻,那橫生的媚態,妖冶的身姿,令他浴罷不能。 馬兒騎得太久,她有些疲憊,軟軟的癱在他懷中嬌聲細嚶著,傅恒尚未攀云,哪肯停歇?順勢翻身將人放平,繼續帶她領略情天云間的風景。 被折騰了許久的東珊都不曉得這一戰何時結束,她又是何時睡去的,困乏的她睡得太沉,次日傅恒起身更衣入朝,她都沒察覺。 被鳥鳴聲吵醒之后,她迷糊睜眼,回想起昨夜的那些畫面,滿足的躲在被中偷笑,猛然想起一事,她笑容頓僵,暗嘆自個兒只顧與他纏愛,渾忘了打聽廣廷的情況??! 實則刑部那邊已經定了罪,欲將廣廷革職,乾隆看在廣廷是海望女婿的面上,最終決定將其從戶部郎中降為吏部員外郎,也就是從正五品降至從五品。 詠微暗自慶幸,降職無所謂,人沒事就好,好言安慰他不必太在意此事, “這不是你的錯,但此事必得有人擔責,皇上就將矛頭指向了你,說到底,只是時運不濟,并非你能力不足,做人問心無愧即可,其他的事,我們掌控不了,那就隨緣吧!” 有她安慰,廣廷這心里才稍稍好受些,他始終堅信,只要自己踏實勤干,皇上肯定能看到,他的人生路還很長,往后定還有發光發熱的機會! 四月初八,皇后于佛誕日平安誕下一子。 七阿哥的誕生令乾隆之心大慰,自皇太子永璉薨逝之后,妃嬪們又陸續誕下三名阿哥,只可惜都是庶出,乾隆一直想讓皇后為他生兒子,立嫡子為儲君,才能打破庶子繼位的傳統。 奈何皇后為永璉薨逝之事傷心過度,身子骨本就不大好的她一直沒動靜,時隔多年,才終于再次生下一個孩子,乾隆對這個孩子格外重視,寄予厚望,祈愿著七阿哥平安長大,將來繼承大統,成為頭一個嫡出帝王,彌補愛新覺羅氏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