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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因為通房那句話,十四爺都逼著自己收斂了,就怕再同寧汐太過親近,讓人拿這把柄,對寧汐產生什么不利的影響。 “那可不?!?/br> 寧汐扯了句謊,撇開男女間那點破事兒,十四爺其實挺不錯的。 而且搞事業,一個人力量也是有限的,這種香芬是男士用的,以后肯定是要量產,不過是現在剛開始調制,還不知道效果怎么樣,所以才少量著來。只要十四爺使上了,他再往阿哥堆里一傳播,生意大概就會來了。 十四爺便高興地笑了,“那你再給爺個荷包裝起來,這東西小小的,哪天掉了摔了就可惜了?!?/br> 十四爺的小心思,寧汐哪會看不出來,不過也懶得同他計較,還將上次沒繡成功的那個荷包給找了出來,“阿哥別嫌棄哈,您先裝回去,到時候再自個兒換個好看的裝上?!?/br> 十四爺這便揣上走了。 第二日,太子便在宮里設宴為十四爺慶生。 這大年里,各人都閑賦在家,原本也都在看著十四這個生辰要怎么過,畢竟成人了,儀式指定是免不了的。 既然太子愿意主動挑頭,各家皇阿哥們自然也就積極響應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功夫,毓慶宮里就熱鬧了起來。 正殿里席開一大桌。 這大冷天的,也不以走菜為主,兄弟們只坐一塊兒圍爐刷鍋子,還能增進增進彼此兄弟情誼。 太子為東也為尊,便就是直郡王也得收斂了哥哥的架勢,只聽他先說了一番祝賀的話語,這才動筷開席。 十爺眼尖,大家才落坐,就瞧見了十四爺腰上別著一個與衣著不太相襯的香囊,那繡工,簡直讓人沒眼看,若是讓皇上看見了,不定要怎么罰繡娘才是。 既然人都這么招搖的戴了出來,十爺便也不客氣了,“十四,你這是打哪撿來的香囊呢,緊著丟了去,省得教人看了笑話?!?/br> 大家這才發現十四爺的腰帶上的確是系了個杜若色香囊,料子倒是上好的錦緞,就是繡工略為粗糙了些,就他們這些用慣了好東西的主,沒一個能看上眼。 當然,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十四爺連初一拜年祈福都不曾戴過香囊,一個生辰就鄭重起來了?鄭重就鄭重吧,你倒是也戴個好的出來,這么糟糕的玩意兒,就是初學的繡工也繡不出來。 直郡王笑道:“十四你這莫不是自個兒繡的罷!”逗笑意味十分明顯。 十四爺不過回道:“大哥抬舉弟弟了,要說玩槍弄棒的我還行,捻針穿線那種細致活可玩不轉?!?/br> 三爺便點了點十四爺,同直郡王說:“這八成是哪個小宮女送的,成年了嘛,情情愛愛那些事兒在所難免也就來了?!?/br> 九爺十爺等人聽了便都跟著起了聲哄。 “行啊十四,這才剛成年,就有姑娘對你傳情了?!?/br> “瞎說的啥,咱十四弟在宮里素來討小姑娘歡心好嘛?!?/br> “只是十四弟狠心啊,從來不把那些小姑娘當一回事,至到如今也不知傷了多少姑娘的心?!?/br> 五爺同七爺兄弟倆對在一起只顧喝酒吃菜,也不管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說些什么,反正都已經隨了分子,總是要從吃食上找補些回來才平衡。 倒是四爺看著十四爺腰上的那個香囊,目光一頓,捏著酒盅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太子想說什么來著,瞥了眼四爺,再順著他的視線看到十四爺的香囊,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個繡工差勁兒的……香囊。 突然,太子就想到了什么,嘴里就說了句,“能讓十四弟戴在身上的東西,想必是很重要的人送的罷?!毖垡黄?,看向四爺那兒。 四爺湊到嘴上的酒盅一頓。 十四爺笑的很得意,“二哥言重了,弟弟就是想著戴在身上能給她一個鼓勵,這個香囊的繡工雖然一般吧,勝在是用了心的?!?/br> 三爺點了點頭,不過還是發出疑惑,“廣儲司那兒現在收人的標準都這么低了嗎?” 九爺呵了聲,“怕是走了后門的?!?/br> 十爺鼻子尖,坐下這么會兒工夫,便就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你這香囊里都裝了啥,我怎么聞著不太一樣呢?!?/br> 眾所周知,香囊里頭無外乎就是裝些個香料,味道也就那樣,并沒有特別出眾的。 坐在邊上的十三爺也跟著嗅了嗅,眉一挑,“是香芬罷?!?/br> “還是十三哥懂?!笔臓斝πχ?,大方地把香囊解下來,掏出了兩個小巧的瓷瓶。 十爺想伸手來拿,讓十四爺給躲了過去,“十哥要聞可以,別拿手碰?!闭戳艘恍┰谂磷由?,遞過去給十爺。 十爺嗅了嗅,倒不似女人身上能常聞到的那種脂粉味,是家中常見的熏香味。一般有什么重要宴席的時候,富貴人家都喜歡拿來熏衣,但是熏出來的,大多不能維持多長時間。 九爺也好奇地接過去嗅了嗅,眉一挑,好像還挺不錯的。 這么一輪傳下來,儒雅的三爺就要問了,“那么這個玩意兒,”十三爺提醒說是香芬,三爺便糾正道:“這個香芬,你又是打哪得來的呢?!?/br> “三哥這話問的好?!笔臓數戎鴣韱査频?,拿起香芬瓶子就介紹,“這東西正是我額娘宮里一個宮女研制出來,如今在后宮已廣為流傳,前頭皇阿瑪還特地賜了秦貴人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