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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汐撓了撓頭,也不知四爺是不是生氣了,一時不知該怎么說才不得罪人,“奴婢,”看了看自己的手,“奴婢每日里搗臼磕磕碰碰的,恐怕將貝勒爺的東西給磕壞了?!?/br> 誰想到這位爺竟然來了句,“磕壞了爺給你換新的?!?/br> 轉回過身的時候,神色比方才好了一點,不過也是疲態盡顯,牽起寧汐的手,“爺走前是怎么同你說的?!蹦且桓[一般的手指,好像比之前還要細膩順滑了。 很好,這是懂得保養自己了。 四爺說過那么多話,寧汐哪里全都記得。 “忘了?”四爺慢慢欺近,“要不要爺提醒你?!?/br> 寧汐把脖子一縮,想躲沒躲開,下巴還讓四爺給捏著往上抬了抬,“爺有沒說過讓你乖點,嗯?” 方才要不是極力隱忍著,掐上的就是寧汐的脖子,“為何還在同十四親近?!?/br> 而且還把事情鬧到了皇上跟前。 給十四做通房嗎? “沒有……唔?!痹捯糁苯泳妥屗臓斀o堵上了。 寧汐腦子一懵,不是說這位很矜持的嗎? 更可怕的是,十四爺在這個時候跑來敲門,“汐汐,你在屋里嗎?” 寧汐沒來由慌了起來,直接就讓四爺給旋身摁在了門后。 唇上微疼,讓他咬了。 “唉,你睡下了嗎汐汐?”外頭又敲了兩下,然后嘀咕聲傳來,“難道又上茶房騙吃騙喝去了?!?/br> 寧汐推不開四爺,還讓他壓得肺都快爆炸了,后頸被大掌扣著,想動一下都難。 偏這人咬了人還不覺夠,非得要撬開寧汐的牙關,進去洗禮一番才覺得舒坦。 這么激烈的吻戲,寧汐已經很多沒表演過,竟都有些生疏了。 準備反擊的時候,四爺卻放開了寧汐,只不過改成把人緊緊摁在了懷里,guntang的氣息吐在寧汐耳蝸,好借此來訴說那些隱忍的纏綿悱惻。 “四貝勒?!睂幭X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才行,畢竟在四爺面前的人設可是很剛烈的一個人,就這么讓他占便宜,有沒不符合人設。 要不給他一個耳光?! “別動?!彼臓斨话褜幭话卜值氖肿ブ@到自己的后腰上,然后悠悠說了句,“爺餓了,你去煮點吃得來?!?/br> 這一路緊趕慢趕,已經整天沒吃過東西了。 寧汐嗯了聲,不對吧,怎么突然就熟稔成這樣了? 而且下廚,“奴婢,不會下廚?!?/br> 四爺定定地看著寧汐,下廚不會,女紅也一塌糊涂,連討他歡心都不會? 這人,有毒罷? 要不怎么解釋他這些情不自禁的舉動。尤其是外出這些日子,四爺想的都要瘋了。 寧汐想給四爺白去一眼,又沒有規定女人一定要會廚藝好嗎。不過礙于身份,寧汐沒這樣做,還提議說:“奴婢這兒有些糕子,貝勒爺要不湊合吃點?!?/br> 四爺便賞臉吃了一塊,沒想到味道還很好,不像是主子們吃剩下的東西。 寧汐便說:“貝勒爺也覺得好吃吧,這是皇上賞的呢,奴婢沒舍得吃,本打算供起來的?!?/br> 想起前面在乾清宮碰到的情景,四爺就有種味同嚼蠟的感覺,哪里還能咽得去。 “把手伸過來?!碧统隽舜г趹牙锏陌子耔C,一把拉過寧汐的手。 “這是甚么?”之前好像也沒看她戴過,幾時起戴了這么個玩意。 看著四爺漸漸瞇起的眼睛,寧汐感受到了危險的信號,忙不迭解釋,“這是奴婢上回出宮的時候,看著挺好玩的就買來戴著玩兒的?!?/br> 四爺一臉不信,“小孩子家的玩意兒,摘了?!?/br> 然后把自己的鐲子套進寧汐手里。 寧汐的手腕本來就很細。 可四爺的鐲子更是小的出奇,就好像民間孩子戴手上的那種銀手環。 但人家那種是可以調節大小的,這個鐲子沒有任何調節,硬往里套,勢必會卡傷手骨。 “疼疼疼?!睕]兩下,寧汐吃了疼,條件反射地要將手往回縮,“奴婢命格卑賤,怕是不配戴如此高貴的器物,貝勒爺要不還是收回去吧?!?/br> 四爺偏不,攥緊了寧汐的手不放,“把手放松些,忍忍就好了?!?/br> 看著寧汐那泫淚欲泣的樣子,四爺就沒來由的心跳加速,甚至想看她哭起來的心都有了。 “要不您把鐲子留下,奴婢自個兒慢慢戴?!?/br> 再這么耗下去,天可就要黑透了,四爺他要不要名聲不打緊,要命的是那位忘年之交要是借此把她賞給四爺,那她可真就要去參加宅斗節目了。 “去抹點皂角來?!彼臓斂催^女人戴這玩意兒,許多都是先用皂角來潤手,才順勢戴上的。 一番折騰后,鐲子總算是給戴到寧汐的手上,整個奶白清透的潤玉包裹著手腕一截,像極了為寧汐的手而定制。 既然任務完成了,寧汐自然是要請四爺趕緊回家了,“貝勒爺……” “往后別再叫貝勒爺了?!边@大清又不止他一個貝勒爺,聽著怪不順耳的,“叫爺,或是四爺?!?/br> “這,不太好吧?!睂幭浪麄冞@些人對稱呼很講究,只有自己人或是自己的奴才才被允許這么稱呼自家主子,寧汐跟四爺,說是主仆也算不上,畢竟她領的工資是皇帝發的呢。 那邊斜過來一眼,寧汐立馬福身,“奴婢遵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