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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斗愛好者:“哈哈哈還真是啊,我特么愛死這個上帝視角了,而且四爺竟然也會徒步出街,好接地氣啊?!?/br> 在一堆四爺黨的慫恿下,寧汐索性給自己換了個角落隱蔽的位置,心里不住的默念,這位爺只是路過的,路過的…… 四爺就這么路過著路過著,路過到了寧汐跟前。 “爺不吃人?!?/br> 四爺顧自在條凳上坐下,沖著桌子底下說了句。 寧汐磨蹭著,心有不甘的從桌下出來,不是她怕四爺,著實不想再給自己惹麻煩,還是在宮外,真要出了什么差錯,勢必會連累陳黔。 所以說這個大環境很不友好,這要擱現代,誰怕誰啊,撩就完事了。 四爺看著桌上擺的一碟花生,“怎么,花生不好吃?” 口氣冷冷的,像領導出來巡視。 “太干了,嚼不動?!?/br> 寧汐說著抓起一顆剝了殼,送到四爺面前,討好似的笑彎了眉,“要不您嘗嘗?!?/br> 雖然這個樣子挺尬的,但寧汐現在也明白了,欲擒故縱也不能一味的甩臉子,對著干,還應該審時度勢著來。 就像現在,既然能在這里同四爺‘偶遇’,就沒必要再像之前那樣相對,而且他身上不是還被貼了好人卡,撩起來應該會更便宜才對。 四爺瞅了眼寧汐捏花生的手,仔細看才發現,一根根蔥白似的手指,與手腕往上的部位還是有些區別的,手指側緣隱現粗糙,這是干了粗活的緣故。他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覺得這些不該出現在寧汐的手上。 不過四爺這人心思深,不太會表現出來。哪怕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仍是波瀾不驚。 雖然平時不太喜歡吃零嘴,這會子見寧汐一副討好的樣子,竟鬼使神差的捏了過來,手指觸著一片絲滑的指腹,軟軟的很舒服。 在寧汐眼巴巴的注視下,四爺盯著那粒又干又扁的花生仁看了好一會兒,最后才不動聲色地塞進了嘴里。 還沒品出滋味,寧汐就迫不及待的追問,“是吧,曬過頭了,再蒸上一回就好吃了?!?/br> 四爺并沒有加入討論花生要怎么弄才好吃,反而說道:“日后若需要采買什么,同陳黔言語便是,你自己不要再跟著出宮,若要給家里傳信,可只會蘇培盛?!?/br> 寧汐眨了眨眼,“貝勒爺的意思是……” 好人卡竟是這么的好用嗎?這態度轉變的,不要太快啊啊啊啊。 “你如今在永和宮當差,爺不希望你成為攻訐娘娘的工具?!?/br> 嗯,原來是這個意思? 寧汐想了再三,最終也沒有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四爺。 畢竟他們現在的關系也不明朗,貿然說這些,勢必會惹懷疑的。 倒是蘇培盛這個小太監,在四爺走出茶肆的時候,拉住寧汐就問:“寧汐姑娘這妝面化的可真是令人嘆為觀止,不知有何技巧,也教我一教?!?/br> 寧汐睨眼看去,“你也好這口?!?/br> 看他面目,也不似上過妝的樣子。 “嗐,我好甚么好的呀,就是想著能在主子跟前邀個功,你懂的?!?/br> 他笑瞇了眼,也不像宮里那些死太監那樣慣會拿鼻子看人,倒是一副很和善可親的樣子,像極了鄰家小弟。 “這樣啊?!睂幭髁搜圩叱鋈サ乃臓?,湊近了蘇培盛小聲說:“那你可得給我點好處呢?!?/br> 蘇培盛嘖了聲,“你,你怎么也跟陳黔一個樣,勢利、俗氣。我往后不是還要幫你給家里傳遞消息,那你又要給我甚么好處?!?/br> 寧汐狡黠一笑,攬著蘇培盛的肩,“同你玩笑呢。不過這門手藝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清的,改日你進宮我再同你慢慢細說?!?/br> 蘇培盛就點了點寧汐,還沒說什么,就讓那頭的四爺給喝了聲,“杵那做甚,還要讓爺等你不成?!?/br> 嚇的蘇培盛一溜煙就奔了出去,甚至在下門階的時候拐了下腳,差幾沒給跌了。 寧汐瞧著忍不住莞爾一笑。 隱約還能聽見蘇培盛說,現在要往哪去爺…… 四爺不答反問,人來人往的境地,同個女子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蘇培盛才說冤枉啊主子,就讓四爺呵斥了聲狡辯,并命其掌嘴……后面再說什么,就聽不清了。 “這怎么又跟四阿哥遇上了?!?/br> 陳黔鬼一樣的出現在寧汐身后,交握著雙手在身前,看著街上越走越遠的四爺,眉頭擰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寧汐這才收起看熱鬧的心,遮著額頭看了看日頭,“我還以為是師傅故意安排的呢?!?/br> 要不怎么比約定的時間遲了這么久才出現。一出現,又剛好是四爺走的時候。 眼見陳黔又要來敲腦門,寧汐忙機靈的繞到他身后,“師傅這是去采辦什么了,這么多,準備年貨嗎?” 陳黔回頭去瞪了一眼,一臉嚴肅,“休要同師傅說玩笑?!?/br> 寧汐自覺拎上一個盒子,先走一步過來的時候還去撞了下陳黔的肩,“您就別端著了,這兒又不是宮里?!?/br> 只聽陳黔驚的唉了聲,“你倒是輕著點,別給磕壞了?!?/br> 寧汐拎上盒子的時候就聽出來了,這是買了瓷器類的物什。再想想陳黔所司值的,大概就猜出盒子里裝的是茶具。 卻也不禁有些疑惑,“這些東西為什么還要出宮采辦,不是直接開個清單找內務府要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