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成每被秋郎妒
恭岳身為一個男人,心臟居然也被這突然抬起睨來的勾魂媚眼給擊中,狠狠跳了跳。 他微微一笑,說道“好,乖孩子?!?/br> 從此,再無雁繹,只有落繹。 只有這一把好嗓子唱盡人間悲歡,叫人潸然淚下又喜笑顏開的頭牌歌伎;只有這一副艷麗容顏與魅人舞姿勾魂奪魄,叫世人見之心醉神迷,不見魂牽夢縈的絕色相公。 他的歌喉,他的容顏,令這個十四歲的絕美少年在南城聲名鵲起,名聲大噪。 這一來甚至狠狠帶動了長青樓的客流量,多少巨賈貴客來此,只為豪擲千金求這位落繹公子的一曲歌舞。 詩中有言“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梢不知數?!?/br> 而詩中也謂“曲罷常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郎妒?!?/br> 落繹的姿容奠定了他在長青樓的頭牌之位,他的年少更是預示了這個頭牌之位至少在十年之內無人能奪。 加上老鴇恭岳一番護佑,多次替落繹周旋擋下想要買下他初夜的女子。 這一切,都叫不少相公們暗暗看在眼里,妒在心中。 尤其是被他一來就奪走頭牌位置的艷妓萋萋,在其恩客云中錦少東家陶月曉摟著他卻癡迷地望著臺上垂首彈琴的落繹時,恨意更是達到了巔峰,一個惡毒的主意冒出心頭。 “陶小姐,您喜歡落繹弟弟吧?……他矜傲難追?呵,沒看他那一身高調的招人艷紅嗎?私下sao得很呢。我教你怎么得到他,好不好?” “好個屁!”陶櫻一巴掌將掌柜許可重扇倒在地,指著她罵道,“她叫你找人去做這些下三濫的事情,你居然還覺得是好主意,真找人去做了?!不要說叫人知道,我陶櫻的臉面不存,就是沒人知道我陶櫻也對不起祖上祖訓!” 許可重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哀哀說道“少東家叫小的去做,小的也不敢不從啊。那,那現在怎么辦……” 陶櫻氣得喘著粗氣,冷冷瞪著這許可重“怎么辦?都已經做了還能怎么辦?我還能跑去人家家里登門承認道歉怎么的?叫九成珊那對母女知道,不趁機咬下一塊rou還拿了做把柄威脅一輩子能輕易放過?你還以為你辦這事這么容易,你找人就真給你找到還照著你說的去做了?你這是叫人當刀使了!” 她咬著牙,“八成是薛家,之前小動作不斷,又是從我們這里挖人,又是塞人的,專使這種上不了臺面的男人手段,真叫人惡心?!?/br> 她閉了眼“這事,不準傳出去,叫人知道是我們沾了手。那個該死的孽障……偏偏又不在,我就該打斷了她的腿?!?/br> 據說是聽聞南城新出了一個絕色美人,就拋下爛攤子又跑了去。陶家這一代居然沒有一個子孫是拿得出手的。如此也就算了,這百年基業還是足夠能讓一個平庸之子蹉跎到下一個優秀繼承人培養出來的,可偏偏九家出了個讓人艷羨嫉妒的天才繼承人。這是老天要讓他陶家在這一代衰??? 城南區若九春布莊內。 “您不能這么做!錢我哪一次沒有還清?可我說過,讓您去我家那邊,不要來這里找我!” “滾開??!你要真那么老實還養條瘋狗專門防我們?” 兇神惡煞的肥婆把阻攔的玉痕一把推開,帶著幾個粗野的女嘍啰走到貨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