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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在這種充滿欣喜的準備中悄然而過。 很快地,便到了欽天監特地算出來的,采納之日。 所謂采納指的就是采納禮。 也就是男方向女方出納彩禮。 出乎很多想要看戲之人的意料,策凌給出的彩禮竟然是非比尋常的細心,齊全,與豐厚。 哪怕是最挑剔的人也不得不說一句:用心了。 采納之后的第二天,宮里面設了家宴,康熙,太子,直郡王,四阿哥,等紛紛出席。 康熙帝對策凌的態度之好之歡喜十分惹人注目。 他甚至說出了:“吾之半兒”這種了不得話來。 眾人見狀,無不在心里感嘆:皇帝陛下嫁了這么多的女兒,唯這一個,給了如此大的體面。 這位六額駙,算是真真真正的一步登天嘍! “聽說納禮中有一對活著的大雁,乃是額駙親自捉來的?!狈埙煸谧约抑髯拥亩呅ξ卣f道:“這種月份,大雁可是極難見的。額駙真的是有心了!” 昭烈聞言臉蛋雖紅,但一雙眼睛卻是亮晶晶的。 很顯然,她并不反感丫頭們說的這些“吹捧”之話。 “是啊是啊,奴婢還聽說,額駙在京城里置了好大一處宅子……” 丫頭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和迎奉的話語,時不時的在耳邊響起,昭烈嘴上不說,但心里面聽的倒是挺樂意聽的。 誰想:正說的熱鬧時,珠簾外面卻傳來劉全的聲音 “公主?!眲⑷溃骸翱茽柷叩目ね醯钕聛砹?,他說,無論如何都想要見您一面?!?/br> 朱旺扎布?他來干什么。 對那位溫柔多情的青年,昭烈心里其實并不太過厭煩,所以此時也不會無情的拒見:“叫他到正殿等著?!?/br> 劉全聞言立刻道了聲:“是?!?/br> 大約一刻鐘后。 昭烈見到了蒙名是朱旺扎布,漢名是穆文遠的某人。 “你的臉是怎么回事?”昭烈驚訝是問道:“挨揍了?” 穆文遠聞言,整個人立刻就露出了無比委屈的神情,他烏黑的眼睛變得濕潤潤的,就像是一只被人無辜踹了一腳的狗狗。 “公主,你的未婚夫是個粗魯的莽漢,你不要嫁給他好不好!” 昭烈嘴角一抽:“策凌干的?” 穆文遠癟著嘴巴點了點頭。 昭烈深吸一口氣:“你為什么要去找他?” “我只是想要看一看,他是個什么樣兒的男人,再看一看他有沒有資格娶你?!蹦挛倪h對著昭烈說道:“誰想他知道了我的來意后,居然冷笑著說,我沒有資格參合你們的事情,最后更是出手攻擊了我。公主!這樣性情狂暴,斯文掃地的男人,你是對能不能嫁??!” 我要是策凌我也打你。 好好的娶一個媳婦,你個前追求者過來瞎參合什么??! “圣旨已下,婚事已定?!闭蚜覍χ挛倪h說道:“此事便斷無翻改的可能?!?/br> “公主!” “回去用雞蛋滾一滾眼睛?!闭蚜易詈蠛眯牡胤顒窳艘痪洌骸斑€有,別再去找策凌了。他性子霸道,你再去找他麻煩,說不定下一次就不是青眼睛,而是斷手斷腳了?!?/br> 穆文遠聞言立刻大哭起來。 “公主為何如此維護此人,當初您說我不是您喜歡的類型,那么這個粗魯的男人便是了嘛?“ 昭烈點頭:“是??!” 穆文遠一愣。 “為、為什么???” “大概是因為他很有男子氣概吧?!闭蚜矣弥谎噪y盡的眼神看著穆文遠,聳肩道:“起碼他不會在我面前,哭成一只金魚?!?/br> 眼睛青腫且巨大。 備受打擊的科爾沁郡王是被人扶著走的,蕭瑟的背景看起來是當真是特別特別的柔弱。 ********************************************************************* 時間就這樣緩慢但卻毫不停歇的向前走去。 轉眼間,便過去了小半年,來到了康熙四十二年的春天。 前些日子,圣躬有些不適,康熙帝犯些咳疾,昭烈便每日頓了潤肺的雪梨湯,跑去養心殿看他。 女兒這般孝順貼心,康熙心里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皇子們日益年長,在他們面前,康熙不能顯露出自己虛弱的一面,但是在昭烈面前就不一樣了,他只是個老父親而已。 這場咳疾纏綿了半個多月,方才漸好。 康熙帝這個閑不住的,居然立刻下旨:準備開始新一輪的南巡。 整個朝廷因為這道圣旨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而昭烈自己因為要備嫁,所以肯定是不能一道去的。 “待朕南巡回來,便該是你出嫁的日子了?!蔽罩|女白嫩嫩的小手,康熙那是一臉的唏噓。 “南巡艱苦,旅途勞累,皇阿瑪自己也要保重身體??!”昭烈一臉認真地說道:“什么都沒有這個重要!” 康熙欣慰的點點頭,輕輕地拍了下女兒的手背。 這一次,皇帝照例的把太子也給帶走了,這些年其實都是如此的,打康熙三十五年之后,康熙就沒放胤礽一個人留在京城過,外面的人見了,覺得皇上對太子的寵愛依舊,但有一些人乃至胤礽自己卻覺得,這未必不是一種不信任的表現。 皇子們中,除了太子外,康熙還帶上了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以及十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