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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來的還有策凌。 “你上來干什么,滾下去!”昭烈看著突然竄上自己馬車的男人,小臉一板,立刻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我親自做的牛軋糖,吃不?”策凌伸出手,那粗糙的掌心里果然躺著幾顆雪白的糖果。 因為一天沒有吃東西,正有些低血糖的公主殿下,根本沒有拒絕,氣哄哄的就搶過糖果,啊嗚一口的塞到了嘴巴里。 別說,這糖做的奶味十足,入口醇綿,當真十分好吃。 “真的是你親手做的?”昭烈懷疑道。 策凌拍了拍資格的胸脯,表示如假包換。 “不單是牛軋糖,奶皮子、奶酪、奶酥、奶油、奶酪丹,我都會做?!辈吡栊χ硎?,以后我全都做給你吃。我又沒說要吃你做的東西,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這樣想著的公主殿下,雪白色的耳根子卻悄悄地紅了起來。 昭烈的公主府,當初選址的時候,是她本人親自挑選的地方。 所以昭烈直接就把地址選在了胤禛府邸地隔壁。 宮里靠老爹,宮外靠老哥的思想,簡直就是一覽無余。 整座公主府是按照固倫公主的標配建立的,其中有多么的巨大和奢華,根本就不用細說。只不過眼下,她已被褫奪了封號,所以再住在這樣規模的府邸,難免舊有逾制的嫌疑。胤禛顯然已經先一步先到了這點,所以整座公主府只能有一半用來活動,其余的都要封鎖起來。 天色已晚,昭烈也累了一日,大家也都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各自散去。 等到了第二日清晨,睡的其實并不□□穩的昭烈就睜開了眼睛。 冷不丁的換了地方,嬌貴的公主殿下確實是有些不大適應。 上午九點,胤禛準時登門了。 “為什么要替柔嘉頂罪?”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胤禛皺著眉頭問道:“這件事情明明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昭烈可不是那種圣母型的爛好人,她跟柔嘉的關系也根本稱不上友好,為什么突然就愿意為她犧牲至此,簡直是不合常理。 “這件事情如果是我做的,頂多就是像現在這樣被褫奪封號,趕出皇宮。但若這件事情是柔嘉做的,你覺得她會有什么下場?” 昭烈身份足夠高,最關鍵的是沖著孝懿仁皇后的份兒上,佟佳氏到底也不會太苦苦相逼。但這件事情要是柔嘉做的,那結果可就大不相同了,到時候不要是她自己,就算是那位永和宮主位,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若舜安顏真的死了,柔嘉就得賠命。對于這一點,胤禛心知肚明。 “昭昭……”情不自禁地胤禛叫了一聲。 “先別忙著感動,我既不是為了柔嘉也不是為了你,若真要有個理由的話,那就算是為了溫憲吧!” 她那么疼愛自己的meimei,想必也是絕不愿意見柔嘉為此沒了性命的。 事已至此再多數其他也是無用,胤禛除了更加心疼和感謝昭烈外也別無他法。 舜安顏被捅的三天后,終于幽幽轉醒過來。 佟府上下對此是歡欣鼓舞,特別是佟國維,整個人高興到胡子都翹起來了。 “是,是七公主傷的我?!鳖澏吨n白的嘴唇,說出這句話的舜安顏,眼睛里都含著一股恨意。 誰想,佟國維聽后卻是一怔:“孫兒你莫不是記錯了吧!傷你的不是五公主嗎?” “昭昭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彼窗差佉豢诰徒o否認了下去:“是七公主柔嘉,那個歹毒的女人,竟然趁我不備下此毒手?!睗u漸地,從當事人的嘴巴里,佟國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但是他卻沉默了下去。 “祖父?”這種沉默帶給了舜安顏某種不安。 佟國維嘆了一口氣,揮退了身邊伺候的下人,他把昭烈是怎么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又把她時怎么被褫奪封號,趕出皇宮的事情給前前后后的說了一遍。聽的舜安顏是目瞪口呆外加疑惑不解。 “昭昭為什么要這樣做?”舜安顏先是喃喃自語,而后便是掙扎著想要起身:“我要去面見皇上,說出事情的真相?!?/br> 誰想此話一出,居然立刻就佟國唯給否了。 “不行!”老人家一杵手中的拐杖,沉聲道:“不管六公主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現在整件事情都已經蓋棺定論了,就是她自己做的,皇上圣旨已下,便絕無更改的理由。這件事情已經牽扯進了一位公主,不能再牽進去第二了,不然的話,皇家顏面何存??!” “那難不成,孫兒這刀就白挨了?”舜安顏不可置信地問道。 佟國維看著死里逃生的孫子,嘆息一聲,口中道:“都消停一些吧,佟家不能再起波瀾了?!?/br> 昭烈的公主府跟胤禛的貝勒府之間只有一道墻的距離。 直接在墻上開了角門出來,兩家來往就更加方便了。 當然,如今一般從角門走的,不是胤禛,而是某個喜歡翻墻的人。 公主府“百廢待興”,這個時候錦婳和劉全的本事就顯現了出來,安置東西,調配人員,規劃環境,底下的人忙忙碌碌但卻做的井井有條,最后沒事干只能到處瞎晃悠的,好像只剩下了昭烈和粉黛這兩個無用的。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我如今算是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了!”這一日,又翻墻過來的策凌露出一臉搖頭晃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