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漠北之戰
光和六年十一月,經過小半年的準備,大量的物資、戰馬在張掖居延屬國云集。 十一月中,涼州牧王玢以校尉曹cao、假護羌校尉麹義為前鋒出居延,步兵校尉關羽統中央軍為左翼、廣漢都尉張飛統羌氐為右翼,王玢督西涼諸將為中軍,都尉皇甫酈押運糧草。 西域都護長史董卓自高昌出擊漠北。 護匈奴校尉呂布督五郡兵及魁頭自西部鮮卑出擊。 三路大軍出擊,誓要將和連殘部剿滅。 張讓為竟大功,派長水校尉周慎、馮芳率北軍五校至涼州以為支援。 漠北,新單于庭。 拓跋鄰在得到王玢出兵的消息后終于下定決心先解決軻比能、宴荔游等人,再率精騎向東攻擊魁頭等人。 軻比能卻提前得到消息,立刻招宴荔游、屯溪將等人商議。 “此處即不留某,某等何必在此坐以待斃?!?/br> 屯溪將目露兇光的吼道。 他本是檀石槐的心腹愛將,和連上位,他雖為萬騎長可卻邊緣化,蹇曼上位,他麾下連千人都不到。 “你意怎樣?” 軻比能默默看了諸人一眼,問道。 屯溪將搔了搔腦袋,道:“某聽大人的,大人說怎樣就怎樣?” 軻比能不由氣噎,看向宴荔游。 宴荔游眼神露出狠光,道:“日律推演容不下某等,某等何不去投魁頭單于?!?/br> “對?!?/br> 其余諸人紛紛附和。 軻比能卻滿腹苦澀,兩年前他棄魁頭投奔和連,魁頭卻沒有為難他,如今和連死,他又怎么有臉去投魁頭。 軻比能的心事,宴荔游自然知曉,一咬牙道:“比能兄,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兄弟們想想??!” 屯溪將等人皆眼巴巴的望著軻比能,軻比能心中一熱,話到嘴邊突然想起大單于及大王子,身邊這干人可都是他們的死忠。 “大人,大人,不好了,置健落羅殺過來了?!?/br> 軻比能話尚未出口,一個心腹身插數箭的跑進來大喝。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暴躁的屯溪將一躍上前將那人扶住,焦急的問道。 那人道:“數千騎將咱們圍了起來,領頭的乃是萬夫長置健落羅?!?/br> “拓跋鄰想干什么,置健落羅這廝可是大人的宿敵?!?/br> 一人大喝,旁邊一人冷哼道:“還要說,當然是想將咱們一網打盡,他好獨攬大權,他置健落羅斷后,怎么回的草原,難道王屠夫那么好心,送他回來,以某之推測:他必是投靠王屠夫才被放回來?!?/br> 宴荔游瞪了那人一眼,對軻比能道:“比能兄,置健落羅來,已容不得你我再遲疑?!?/br> 軻比能一握拳,對諸人喝道:“既然拓跋鄰不給咱們活路,那咱們就殺出一條活路來,去投奔魁頭單于?!?/br> “殺出血路,投奔魁頭單于?!?/br> “……” 軻比能麾下諸將在這個口號下爆出無與倫比的戰斗力。 這讓置健落羅根本不用再費心構陷軻比能,只憑這句話,軻比能死定了。 可軻比能卻不能死。 在置健落羅的放水下,軻比能奮力殺出一條血路。 拓跋鄰率部趕來時剛好聽到軻比能等人的爆喝,拓跋鄰臉色陰沉,嘶啞著嗓子道:“某自認待其不薄,其竟然勾結魁頭這叛賊,真是該死,傳令下去,不論生死,凡是捉住軻比能者為萬騎長?!?/br> “喏!” 拓跋鄰身邊的鮮卑胡騎頓時爆發出震天呼聲,然后朝軻比能突圍出去的方向。 置健落羅上前,道:“大人,軻比能落荒而逃,魁頭肯定沒有準備,吾等趁機掩殺過去,必能殺得魁頭大敗?!?/br> 拓跋鄰猛然看向置健落羅,陰鷙眼神如毒蛇一般讓置健落羅如墜冰窖。 好一會兒,拓跋鄰才點頭道:“卿言極是?!?/br> 拓跋鄰于是盡發漠北精銳,追擊著軻比能朝魁頭進攻方向殺去。 如不能勝,拓跋鄰可以向北逃。 拓跋鄰一出漠北單于庭,王玢便從系統視野看到,隨即命曹cao、麹義派輕騎帶足三日干糧殺向單于庭。 同時派人通知東路軍的呂布等人做好迎擊準備,口袋已給拓跋鄰布下,就看能不能裝下拓跋鄰。 曹cao、麹義兩千輕騎三天疾馳千里至單于庭,頓時將拓跋鄰留在單于庭的數千老弱殘兵殺得潰不成軍,并活捉和連之子蹇曼,俘虜鮮卑婦孺數萬,牛羊百萬頭。 王玢聽聞消息后,大軍隨后殺向西部鮮卑,欲堵拓跋鄰后路。 拓跋鄰部一直緊追軻比能,軻比能身邊的士卒從千余變成數百,又從數百變成百余,才終于看到魁頭的營帳。 拓跋鄰隨即甩掉軻比能,直接殺進魁頭的營帳,結果卻是空帳。 拓跋鄰知是計謀,忙率部殺出,迎頭碰上殺神呂布,接著左右兩翼郝萌、宋憲殺出,后方有蹇曼親自率部殺出,內部置健落羅趁機反正。 拓跋鄰不由仰天長嘆:“天亡我也!” 拓跋鄰自盡,余部各自突圍出去。 王玢率部緊趕慢趕到戰場,結果卻被呂布獨得大功,諸將皆不忿。 是役大功告成,王玢卻暗自囑咐在單于庭善后的郭嘉放跑蹇曼。 為斬盡殺絕,王玢只能集合諸部,朝更遠出追擊,一直追到燕然山,學竇憲刻字,糧盡后才不得不退軍。 是役從光和十一月三軍各自出草原始,至王玢率部返回新單于庭,歷時數月,斬首數萬,俘獲和連之子蹇曼,偉大的鮮卑帝國在短短數十年的時間內徹底成為歷史。 諸將皆想著封妻蔭子,馬放南山,刀槍入庫的生活。 結果卻接到中原消息:“太平道反,九州皆亂”。 “太平道反了?王公可是跟太平道關系不淺,太平道反了,他會怎么做?” “王公反了,咱們反不反?” 一時間諸將眾說紛紜,軍心不穩。 王玢卻神色如常,心里卻感慨道:亂世終究還是到了。 之前王玢心里雖說不太看得上漢朝末年,可心底還是對漢朝保存著些許忠誠,隨著太平道反,朝廷再也無力制衡地方軍閥,王玢心中再無枷鎖。 亂世,有兵就是草頭王,兵為將有,收兵不如收將,一旦舉起反旗,幾人會隨自己造反?幾人會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