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殺出美稷
“朱叔,你們怎么在這?阿沅他們呢?” 王玢率部殺出城,留下五十系統騎兵在城門口斷后,一幫人順河而走。 王玢大喜的問朱屠夫。 朱屠夫臉上一陣尷尬,王木匠道:“那夜突有匈奴騎士殺進聚中,四處殺人放火,吾等反抗卻被匈奴騎士沖散,無奈出寨后才不見了竇老媼一家及鐵錚?!?/br> “是極,是極?!?/br> 朱屠夫忙附和。 這等話騙騙普通人還算,騙他王玢,王玢不信,鐵錚與他們三人交情匪淺,而幾人對竇老媼更是恭敬至極,絕不可能棄竇老媼一家而獨自走。 這么一想,應該是鐵錚護送竇老媼一家離開,他們想必是安全的。 何況竇老媼并不普通,或許那西河賊曹也會出手相助。 “吾等被擊潰后,失去竇老媼一家的消息,想進美稷尋找一下竇老媼一家的蹤跡,另一邊想看看官府的說法?!?/br> 王木匠又道:“子凡先生,這些義士是?” 王木匠的話看似能自圓其說,可仔細推敲又覺得不對,最后其一句反問扯開話題。 王玢也沒實話,道:“這兩位是河內郝萌、馬邑張汛,至于其他人都是某在軍中結交的勇士?!?/br> “原來子凡先生從軍去了?!?/br> 王木匠訝道:“某可聽說臧使君大敗而歸?!?/br> “可不是,此次戰敗分明是田晏、夏育作戰不力,非誣陷公子通敵,真是可惡?!?/br> 張汛在一旁咬牙切齒的道。 “哦!通敵?” 朱屠夫眼現懷疑的看向王玢,道:“這是怎么回事?” 張汛當下把王玢從軍后的遭遇說了一遍,王玢初從軍就在他麾下,沒人比他更清楚王玢從軍的經歷。 王玢的遭遇聽到朱屠夫跟高鐵匠氣憤填膺,朱屠夫更是道:“段紀明阿附閹黨,起碼有些本事,哼!田晏、夏育沒學其幾分本事,阿附閹黨的本事倒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br> “三哥慎言?!?/br> 王木匠沉著臉道。 朱屠夫臉紅脖子粗的道:“有何言可慎的?某早就說過段紀明乃白眼狼,你們都不信,主公一出事,他呢?只顧他的戰功,可曾想過主公?!?/br> “嗯!哼!” 高鐵匠輕咳幾聲,蒲扇大的巴掌按在朱屠夫肩上,朱屠夫才閉嘴不言。 王玢佯裝不聞,想著黨錮之禍時多有士族破家滅族,可能給段颎破羌援助的恐怕只有大將軍竇武,竇老媼又姓,似乎一切都說清了。 段颎破羌,朝臣多有反對,連同為涼州名將的張奐都直接上書反對,還是被竇太后壓下,一力支持,才有段颎后來的大破羌胡。 竇家的仇敵是中常侍,而王玢還不想牽扯進去,他目前的想做是把系統展開,于朔方積聚實力,好應對即將到來的亂世。 “朱叔,接下來你們有什么打算?美稷是回不了?” 王玢扯開話題道。 朱屠夫跟高鐵匠都看向王木匠,王木匠撫須道:“吾等俱已無家可歸,隨便找個地方安度百年吧!” 王玢笑了,道:“三位叔父,三將敗北,鮮卑實力大增,年前必會襲擾邊境,往后幾年邊境也不會安穩,叔父們若想求安度晚年,恐怕只有前往中原,可中原大地天災人禍不斷,難!難!難!” 朱屠夫跟高鐵匠不由皺眉,之前他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王木匠問道:“哦!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王玢想到三人武藝非凡,又曾是竇武舊部,邀請道:“不如叔父們隨某前往朔方,那里靠近黃河、沙漠、山脈,敵來則進山,敵去則出?!?/br> “去朔方嗎?” 三人相互看看,又決斷不了。 王玢又道:“阿牛他們呢?” “在龍口聚,哎呀!某等得先把他們接來?!?/br> 朱屠夫拍著大腦袋道。 “叔父且慢,” 王玢道:“叔父的樣貌太清奇,很容易被人記住,此刻再去龍口聚,恐有去無回,依某言,可讓王叔父跟某麾下一起去取?!?/br> “好?!?/br> 三人之前入城,只想趁機刺殺張脩,或者單純給他的教訓,沒想到王玢直接強攻張脩府,雖然沒能擊殺張脩,可也足夠嚇破他的膽。 “公子,咱們屁股后面一直追著一直騎兵,不緊也不慢,就那么跟著?!?/br> 有系統騎兵上前稟報。 其實王玢早就注意到,只是給朱屠夫他們三人一些壓力。 “還敢追來,看某不殺他個人仰馬翻?!?/br> 朱屠夫嗷嗷大叫。 “三哥,先生說的對,咱們得先把阿牛救出來?!?/br> 王木匠說道。 王木匠當即率部前往龍口聚,王玢則繼續跟后面的騎兵打轉。 呼征率五百騎不緊不慢的跟著王玢,王玢發現他們也不反攻,一時間雙方陷入默契的追擊。 而王玢留在美稷城斷后的五十系統騎兵一直據守到天明,宋憲從城內進攻,張脩令匈奴胡騎從城內進攻。 中午,張脩才督軍攻下西城門,五十系統騎兵死傷殆盡。 張脩看著無一投降的系統騎兵,再看看死在城內外的尸體不下數百臉都綠了,冷著臉對宋憲、羌渠道:“五十騎,阻吾一夜不說,還數倍殺傷吾兵,真是恥辱,恥辱??!” 宋憲,羌渠等一干人皆不說話。 傍晚,周邊的匈奴部落、谷羅城、廣衍的援兵才緩緩而至。 王玢等王木匠接阿牛等人便率軍狂飆離去。 滴水河北則是度遼將軍麾下的度遼營,然度遼將軍不常設,又跟護匈奴校尉職權相沖,二者多有爭權。 度遼營長史接到張脩的求援隨即丟到一片,任由王玢從度遼不遠處渡河。 軍半渡而擊。 呼征不進攻正在渡河的王玢,不代表王玢不會攻擊渡河的匈奴騎,兩支騎兵隔河相望。 王玢決定結交一下對面的匈奴左賢王,屠特單于縱然能活著回來,恐經此一敗,也過不久,上位的還是左賢王呼征。 當下隔河大呼,道:“左賢王,此戰敗,當心有人趁汝父子式微,奪汝父子基業?!?/br> 呼征問而不答,對手下人說:“此乃漢人拙劣勢里間計也!本王豈會上當,王子凡小覷本王!” 呼征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正經起來,羌渠素來是張脩的一條狗,他父子又跟張脩關系不佳,張脩未免不會替羌渠出頭,父王在時,羌渠不會有異心,父王若一病不起,則未可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