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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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以檸確定好了時間,扭頭又來咬人,“還有將近一個小時,把你按在這里揍一頓時間也是夠的,你自己想清楚?!?/br> 江詢要死不活地哼了聲,很識時務地沒再擠兌。 康以檸不滿地瞥著他,扯起袖子就往店里拽,“你打了我,我現在合法向你索賠,快去給我買冰淇凌!” 不愿意配合的人重得像頭倔強的牛,康以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拖到冰柜前。 冷冷的寒氣往外冒,花里胡哨的包裝一下子就抓住了眼球。 康以檸挑挑揀揀地拿了個千層雪,隨后習慣性地又要去拿三色杯,才摸到個邊緣,手腕就被抓住了。 康以檸:“?” 江詢抓著她的小爪子往上提,意有所指地,“我覺得你忘記了一件事?!?/br> “什么?” 江詢喜怒難辨,一雙黑色眼睛格外認真,“我是你男朋友?!?/br> “……” 康以檸真覺得他今晚是在作死的邊緣反復橫跳。 翹著食指,指指自己,再指指他,“你前一個小時才把我按在電影院里親,我這記性是得壞到什么地步才能忘?” 這個回答大概是令人滿意的。 康以檸看見江詢笑起來,膚白唇紅,在冷色燈光的照耀下,猶如妖孽般耀眼。 隨后,妖孽俯下身,重新挑了一個,放在三色杯旁邊的香草味圓筒。 嗓音溫柔鋪開,“記得就好?!?/br> 康以檸:“……” 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那段,關于冰淇凌的對話。 ——同吃一個甜筒什么的,那是男朋友才有的待遇。 沒想到他真的會把這種幼稚的對話放在心上,康以檸半是尷尬半是甜,耳朵尖尖也悄咪咪地紅了起來。 臉上微熱,低眉順眼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夜風寒涼,江詢怕她凍手,出來前還買了兩個暖寶寶放在口袋里,給她熱著。 一邊往家里走,一邊撕開甜筒包裝,然后就著自己的手,遞到她嘴邊。 康以檸下意識想拿,江詢反手躲了一下。而后手腕微斜,再度遞過來。冰涼的觸感在唇上點了點,像客氣的敲門磚。 康以檸:“……” 這個時候,小區里家家戶戶燈火通明,都等著守歲,路上倒是沒什么人。 月光和燈光明亮,即使有樹影遮掩,依舊能清晰地看見對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他不說話,視線卻很直白。像是不懷好意的獵人,就等著她上鉤。 康以檸耳廓還在發燙,升騰起來的曖昧氣氛像月光一樣籠著人,蒸著人臉色薄紅。別別扭扭地張了嘴,嘴唇和牙齒觸碰到頂上濃厚的雪糕,涼得抿了抿唇。 不習慣于這樣過于黏糊的氣氛,康以檸咬了一口就低了頭,含含糊糊地說了聲,“好了?!?/br> 舌尖在唇角飛快地舔了舔,還不清楚嘴邊還有沒有剛才沾上去的,就聽江詢嗓音極輕地問了句,“確定?” 康以檸:“……” 感覺前方有個大坑。 僵在原地,康以檸還沒想好回答,就被攬住了腰。陡然拉近距離的溫度里,有人款款喊她,“康檸檸?!?/br> “……” 江詢摸著她的發尾,溫柔蠱惑道,“抬個頭好么?你男朋友有事兒找你?!?/br> 康以檸:“………” 月亮藏進肥厚的云層里,光線柔和下來,涼風搖著樹影,晃著糾纏成一片。 身后有大朵煙火綻放,交相疊印著,照亮著天幕之下,所有的喜怒哀樂。 良久之后,一切歸于平靜。 細弱的聲響從深里傳來,帶了一點欲蓋彌彰的嬌羞惱意,“我冰淇凌都化了..” 回應她的嗓音更低,如隔了層水含糊。 輾轉反側,細細密密地輕哄著,“等下再買?!?/br>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康以檸伸出小爪子,牽牽手…… 開春以后, 榕城天氣一天天回暖。 最后一個學期開始,緊迫感驟然加強。黑板上的倒計時猶如死神鐮刀, 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時間飛逝。 作為新晉大佬,江詢最近煩心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他的圍巾依舊難產。 雖然前一段時間照貓畫虎地開了頭,但中途因為數錯了針數,造成圍巾寬度不一不夠美觀。雖然只是很小的失誤,但依舊被他拆掉重來。 就在康以檸背書背到瘋狂,幾乎把這件事情忘記了的時候,某個周日下午, 坐在她旁邊的江詢忽然扣了手機。 然后,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瞧。 他很少有這樣突然生氣的時候,以至于康以檸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 趕緊湊過去安慰, “怎么了?誰招你了?” 江詢認真的視線里藏了些幽怨, 語調帶了點賭氣, “陳辭的十字繡,繡完了?!?/br> 康以檸沒抓到重點也不敢表示出來, 故作很懂地點點頭, “然后呢?我的圍巾也好了嗎?” 江詢沒回答,默默地看了看桌上的手機, 又看看康以檸,強調,“溫語幫他繡的?!?/br> 康以檸:“……” 敢情是在秀恩愛的時候輸了。 這家伙有多小心眼, 康以檸這些日子也算是領教到了。饒是牛逼如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撩虎須。 強忍著笑意,康以檸統一戰線地開始幫他指責, “居然叫小語幫他,那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 “小語也真是的,這樣慣著他能反省出來個什么?!”康以檸嘰嘰咕咕狠狠地踩了一腳陳辭,感覺差不多了以后才緩了臉色,挨挨蹭蹭地摸上江詢的手,笑嘻嘻地拍馬屁,“我男朋友可比陳辭那個老賴聰明能干,是不是呀?” 江詢:“……” 聰明能干的男朋友被她這個甜棗塞得一噎,默默地嗯了一聲,轉頭拿了套理綜卷子。 眉頭皺著,委屈得仿佛睫毛都卷了。 康以檸看著他明顯郁悶有心事的表情,肚子差點忍到抽筋。 其實當時說要罰他打毛線,真的也只是一時氣憤之下順著陳辭說的。課業緊張時間也不多,她說過好多次讓他先放一放,等高考完了再打不遲。 總歸她人和毛線都不會跑了,實在是沒有必要把自己逼得這么緊張。 但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有強迫癥還是什么隱藏屬性爆發了,一有時間就抱著那團毛線研究。 康以檸也是考慮到他學習太狠,覺得有個疏解方式也不壞,這才沒有去管。結果這都半年了,就研究出這么個委屈巴巴的結果來。 作業練習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康以檸也沒再繼續,伸手拽了拽江詢衣領,嬉皮笑臉地問他,“是不是哪里卡住了呀?要不要你美麗又賢惠的女朋友幫你看看?” “……” 為了維持住自己聰明能干的形象,江詢原是分外淡定地拒絕了康以檸一起參謀這個提議的。但奈何她興趣已經來了,輕易消解不得,活像個煩人的二哈,一會兒在他背上打滾,一會兒在手臂上頂球。 江詢堅持了十分鐘,只能妥協,“那個視頻有點看不懂..” 康以檸:“哪里哪里?我看看!” - 把針線拿出來,康以檸像模像樣地盤腿坐在江詢床中央,跟著視頻里的老師嘗試性地織了兩排以后,十分迅速地上了手。 后來甚至還不滿足于這單一的花樣,自己又搜了幾個視頻,打出了各種款式。 江詢靠在床邊,看得眼花繚亂。 玩夠了以后,手也酸了。 康以檸按下暫停,回頭視線一掃,就看見了下巴磕在床沿上,安安靜靜地等著她的大狗子。 臉上神情說不清是茫然還是無聊,長睫忽閃,看著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乖得讓人想欺負 。 作惡念頭一起,康以檸也著實是控制不住。 伸出食指對著他勾了勾,嘴里也不自覺地發出了逗狗的嘖嘖聲,“嚕嘬嘬嘬..” 江詢:“……” 江詢還沒理她,她自己倒是先笑翻了。 躺在他床上鵝了半天,還問,“你說為什么大家叫狗狗過來都是發這種聲音???而且狗狗們為什么都聽得懂???” “……” “感覺全國的狗狗都聽得懂!” 江詢上來在她旁邊盤腿坐下,懶散拿過針線,還不忘報仇,“那不得問你么?為什么聽得懂..” 康以檸一聽就知道他在罵她,即刻翻臉:“你才是狗!你個狗東西??!” “呵..” 狗東西冷漠一笑,“只許狗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br> “……”康以檸:“你再說一遍?什么官?” - 手把手地教了江詢正確姿勢和數針方法,康以檸趴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在他動作漸漸變得順暢起來的時候,大手一揮,喊了停。 江詢依言停下,然后眼睜睜地看著她拉著毛線,素手一扯,將剛才織的全拆了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