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黑化狀元郎是我前夫》 作者:七合彩 文案一: 父母早逝,家境清貧,屢試不第,十里八鄉都知道沈家獨子沈之言出了名的霉運纏身。 某日從河中救起一個穿嫁衣的美人,美人雖然冷冰冰,可架不住日久生情,便許諾說要給他當妻子。 成親那日,沈之言走進新房,只看見一地散亂的珠翠和扔在地上的嫁衣。 美人跑了。 文案二: 人人都說長樂公主姜妙生母早逝,身份卑微,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得了圣上寵愛,養成了副肆意傲慢的性子。 瓊林宴上,姜妙被吵得頭疼欲裂,隨手指了個人為她斟酒。 眾人嘩然,皆道她目中無人,有失體統,卻不知那新科狀元端起酒杯,朝慌亂的她步步緊逼。 “始亂終棄,好玩么?” 文案三: 沈之言屢試不第,有好事者問他時,他只說:“意不在此?!?/br> 后來沈之言進了京,有人問他為何科舉,他眸色深邃,良久笑了: “我來尋我的..妻子?!?/br> 1.女主真不渣,有苦衷! 2.男主后期權臣,黑化傾向,女主一哭就慌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姜妙,沈之言 ┃ 配角:一大把 ┃ 其它: 一句話簡介:逃婚后未婚夫黑化了怎么辦 立意:只有不斷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 第一章 十月初,天小雨。 …… 十月初,天小雨。 眼下正是莊稼搶收的季節,放眼望去,杏林村田野里皆是彎腰勞作的老老少少。 日頭轉晴,便有人擦了把汗抬起頭來,瞧見田埂上的那個身影走過,才和身邊人嘀咕起來。 “那沈家大郎,竟不用下地么?” 有人道:“要不說你是新媳婦兒呢,咱們杏林村誰不知道,這沈家啊,不種地?!?/br> “不種地?那他怎么活?” 聽聞這新媳婦的詫異,便有知情者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說來沈家大郎也苦,父母皆早逝,只在臨終時留下話來逼著沈大郎讀書,沈大郎倒是聰慧,早早便中了秀才,可這之后也不知為何,連考了兩次都沒中舉,平日也就替人抄抄書,去山中打打獵維持生計。 雖說家中貧苦,可沈家大郎生得豐神俊逸,比之城里那些富家公子也絲毫不差,可也正是因為家中貧苦,加上次次不第,村里人便認為沈家家運衰霉,又說沈大郎說不定還克父克母,以致村里好些人都不敢挨邊。 只有些孩童無畏,最喜歡跟在他身后轉,各家大人想著自家孩子能跟著學點字也是好事,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此刻,沈之言正在山中砍柴,杏林村地處晉朝之北,十月過后,天氣便會迅速冷下來,他要趁天氣還算好時砍好過冬的柴火,過幾天還要進山中看看有什么好的獵物打下來去換銀子。 “沈大哥!昨兒我跟你學了姓,今天你能不能教教俺咋寫名?” 說話的是個皮膚黝黑的孩子,小名叫做皮蛋兒,平時最喜歡來找他玩。 “午后過來,我先抽考你姓,寫會了,再教你名?!?/br> 聽見沈之言答應下來,皮蛋心中雀躍,便主動幫他抱了把柴。 “沈大哥,俺幫你!” 沈之言也沒拒絕,只把最輕的柴堆換給了他,自己背上兩堆柴,腰間別了把斧頭下山。 沈之言雖是讀書人,可背了兩堆重柴竟也絲毫不費力,褐色腰帶牢牢束住他精瘦的勁腰,他腳步扎實沉穩,不一會兒便下了山。 行至河邊,皮蛋幾個孩子玩心重,便吆喝著去玩水,近幾日雨水重,河水大漲,沈之言不免厲聲訓了幾聲。 皮蛋幾人都有些垂頭喪氣,但好在一群孩子還算聽話,沈之言見他們聽進去了,也便緊了緊背柴的布帶轉身欲走。 “咦?” 忽聞皮蛋叫了一聲,語氣中有些止不住的驚異,“沈大哥!河里有個人!” 沈之言一頓,豁然回過頭來,河中水汽奔騰,水流夾著枯葉細枝打著漩渦,那紅衣人被水浪推到岸邊,正隨著水流一下又一下不停起伏著。 沈之言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這因種天氣,上游失足落河的人也不是沒有,杏林村的這條河也曾打撈過溺水者的尸首,他雖冷靜,但有膽小的孩子乍然看見這副場面還是嚇得尖叫了起來。 沈之言眼睫微闔,正欲帶著他們離開,卻聽孩子中膽子最大的皮蛋大叫道:“他是活的!” 這一聲如驚雷般炸開,沈之言迅速轉身,聽見皮蛋語氣顫抖著:“我剛才看到他動了!” 沈之言聞言,囑咐一群孩子靠后,便卸下柴火朝岸邊走去。他看了一眼,道:“皮蛋,過來幫我?!?/br> 等將那人打撈上來時,有些女娃早已躲去了一邊,沈之言低頭看著,他微微有些詫異,這紅衣人竟是副少女模樣。 少女如玉般的臉上血色全無,她蛾眉輕蹙,眉目緊閉,眉眼之間的風情如山水畫里連綿的煙波,小巧娟秀的鼻子下薄唇卻緊抿著,看起來渾身透露著死氣。 這少女身著一身大紅色衣裙,衣袍上袖著展翅欲飛的金色鳳凰,裙擺上,同色金線繡成的祥云針腳嚴密,一看便知不是俗物。 皮蛋撓了撓頭,“她長的真好看,比村長家二花還好看?!?/br> 沈之言無瑕顧及她的容貌,他眉頭緊鎖,正想試探她的脈搏時,少女卻突然咳嗽一聲,吐出一口水后昏了過去。 沈之言沉思片刻,突然將少女打橫抱起。 “皮蛋兒,去找你奶奶,請她過來幫個忙?!?/br> … 姜妙醒來的時候,嗓子里疼得厲害。 她艱難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處在一間簡陋的草屋之中。 屋里沒人,只有爐火上小壺咕嚕嚕地冒著熱氣,散發出一股藥味的清香,木制窗臺上放著一盆君子蘭,正隨風微微擺動著。 她這是在哪兒?陰曹地府么?看來她真的成功死掉了? 姜妙吃力的坐起來,發現身上已經換上了青色布衣。 這陰曹地府,居然也會有如此清雅的地兒? 正想著,門外突然走進來個人。 她迅速回神后便本能的戒備起來,姜妙帶著警惕之心抬頭一看,就見到一個短衣粗褐打扮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一進來便徑直坐在火爐邊的小凳上煎藥,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是誰?” 姜妙脫口而出時才發現自己聲音啞得可怕,她忍著嗓子的劇痛,警惕地打量了這人一眼。 這人雖穿著粗衣,皮膚也有些麥色,可他眉眼狹長,雙眸如深淵下的寒潭般深邃,唇薄而淡紅,與高挺的鼻梁和如畫眉眼組合在一起,就如匠人精心雕琢的玉像,挑不出絲毫不順眼之處。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不緊不慢的煎藥。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有什么目的?你是什么人?” 姜妙心中一陣恐慌,一連串的質問向雨點般朝他砸去,那人卻如充耳未聞般拿過一個陶碗盛了藥,不怕燙似的單手托著碗底遞到她面前。 “喝了?!?/br> 聲音冷澈如天山上常年的積雪,且只有這簡簡單單兩個字,再無其他。 “放肆!” 姜妙條件反射般打開他的手,藥汁晃動著灑在他的手上,他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姜妙往后縮了縮,她心中思緒紊亂,迫切地想弄明白現在的狀況。 她明白自己從崖上掉下來卻沒死,很大可能就是被這個人給救了,可這世道,救你的人未必是真想救你,更何況這人長著這副如玉模樣卻作一副村夫打扮,讓她不得不升起了濃重的疑心。 “你到底是誰?是姜獻派你來的么?” 沈之言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她在說些什么,床上那少女一臉警惕之色,想來是把他當成了壞人。 他沒回答她,只是默默將碗放在了桌上。姜妙一顆心又緊了緊,她警惕地看向四周,突然瞥見窗外連綿的大山。 姜妙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她墜崖的陳晉之地是出了名的平坦無垠,絕對不會有這么多的山脈! “這是哪兒?” 沈之言正欲跨出門,聽見她的詢問便轉過頭來看著她,少女眼中透露自己都沒發現的惶恐,雖故作冷靜,可捏緊的拳頭卻暴露了她的內心。 “臨州,杏林村?!?/br> 臨州?少女似乎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瞳孔微縮,看起來十分震驚。 怎么會是臨州?姜妙大驚,她不是在陳晉邊界墜崖了嗎?怎么會在三城之外的臨州?! 瞧見少女臉上異色,沈之言沉默了一瞬便折轉了身子,“你重傷隨淇河漂至這里,我救了你?!?/br> 少女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睜大,良久,她低下頭,似乎正在努力消化著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