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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懷疑這里是國王的藏寶室,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寶物需要用布蓋住。 阿蘿不怕黑夜不怕冷,就是不喜歡一個人。以前她雖然是鏡子但至少可以和來給自己清潔的侍女聊天,再不濟自說自話也很好??墒枪窎|西蘭斯根本就沒有解開她的“禁言令”,阿蘿現在只能縮在鏡子一角,在心里把蘭斯罵了個八百遍。 黑暗的屋子里寂靜無聲,阿蘿也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就在她無聊到快要睡著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 橘黃色的燈光從門口照進來,隨著來人越來越近的腳步,屋子也被照得明亮起來。 阿蘿從鏡子里抬頭望過去,果不其然是頭戴寶石王冠的國王,她也不出意外地再次被國王的美貌而震懾住。 國王似乎是一個人來的,他手上拿著一把金色的鑰匙還有一盞燈。似乎是因為許久沒有人來打掃,屋子地板上的灰塵蹭臟了國王的衣袍,讓他有些不悅。 不過很快他就收斂了情緒,把注意力放到了阿蘿的身上。 “哦,無所不知的魔鏡,告訴我怎樣才能讓我保持自己現在的美貌永不退色?” 該說不愧是夫妻倆嗎?國王和已經變成青蛙的王后,那股子奇怪的問詢調調簡直一模一樣! 鏡子里的阿蘿內心感慨無限,但什么聲音也發不出。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因為無法回答問題惹怒國王,而變成一堆柴火的時候。另一個聲音說話了:“尊敬的國王陛下,您的美貌無人能及,如果想要保持就需要吃下巫師的心?!?/br> 窩草!這不是蘭斯的聲音嗎? 清亮卻又帶有頹靡之感的男性音色,分明就是蘭斯拿腔拿調時說話的感覺。而這聲音正是從鏡子里發出去的,這一點阿蘿無比肯定! 難怪禁言我,原來自己早就有準備了。阿蘿默默又在心里把蘭斯罵了八百遍。 “巫師的……心?”國王聽完沒有什么吃驚的反應,只是有些猶豫,“不能是女巫的心嗎,或者美貌少女的心呢?” 阿蘿聽到這里,明白國王之前恐怕已經問過別的人這個問題了。只是他后面的話讓阿蘿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勁,故事里女巫王后和白雪公主的事情,真的和國王沒有關系嗎? 這邊阿蘿還沒把事情想清楚,那邊蘭斯已經在作答了:“女巫和少女的心僅能對女子的美貌有所作用,而擁有魔力的巫師的心,才是陛下真正需要的。陛下在擔心什么呢,您的身邊不是已經有一位巫師了嗎?” 這個家伙居然知道那么多關于國王的事,那他會出現在王國真的是因為王后的冒犯,還是有別的原因呢?同盟巫師的神秘感在阿蘿心里又上了一層樓。目前阿蘿已經將他列入“死也不能惹”的范疇,只可惜她明白的有些晚了。 國王被蘭斯的話嚇了一跳,看向魔鏡的眼里是深深的敬畏。他干巴巴地應了幾聲,就借口說還有其他事要處理,很快提著燈跑掉了。 當然,國王離開前依舊沒有忘記鎖門。外面的光也因此一絲一毫都沒有透進來,屋內重新歸于了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阿蘿感覺屋子完全黑掉的那一刻,蘭斯有些不悅地“嘖”了一聲。 等國王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屋外也沒有了動靜之后,一點微弱的光芒慢慢從鏡子里投射出去。阿蘿順著光線看過去,是周邊都泛著金色光芒的“王后”——蘭斯。他就站在鏡子前面,像是阿蘿穿越前??匆姷耐队耙粋€效果。 不想吐槽對方身上泛金光是種什么cao作,在發現自己能說話后,阿蘿便問道:“你今天的做法,是我們合作破裂,要把我當傀儡的意思嗎?” 依舊端著一張笑臉的蘭斯,模樣和藹像個沒脾氣的人:“小阿蘿,你生氣了?” 被對方的態度噎了下的阿蘿氣勢一下子就沒了:“沒有?!币粋€沒有實力人,現在也只能這么回答了。 “那你對我笑一下吧!” 阿蘿:?你怕不是沒搞清楚狀況?! 秉著對方是大佬不能得罪原則的阿蘿,硬是沒能擠出一個笑容給蘭斯。最后她還想說些什么來轉移話題,卻在開口之前就聽見了蘭斯標志性的大笑聲。 如果不是這個屋子的地板太臟,阿蘿覺得面前這個家伙簡直能當場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這個時候阿蘿當然明白過來對方就是在耍她,可是她似乎除了冷眼看著蘭斯笑得眼角沁出淚花,也沒有別的辦法。 還是在心里罵他三千遍吧!阿蘿暗暗把罵人次數加了一點點。 蘭斯徹底從大笑中緩過勁兒來的時候,阿蘿已經把自己能想到的罵人的詞兒在他身上用了個七七八八。最后還是蘭斯把她從一門心思想詞兒罵人的思緒里拉了出來: “可愛的小阿蘿,你知道我為什么突然要把你送給國王嗎?” “是國王的臉有問題嗎?” 原本不覺得自己能在阿蘿這里得到正確答案的蘭斯,瞬間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舊是雙更 第5章 惡毒王后 愣怔也只是一瞬間,但對于當初一時心血來潮結下的同盟,蘭斯覺得自己越來越感興趣了: “小阿蘿為什么這么覺得???” 阿蘿其實挺不適應對方這樣叫她的,如果可以她寧愿蘭斯一直以最開始那種帶著威懾力的樣子來和她交談,現在這人笑瞇瞇的樣子會讓她覺得自己在被這家伙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