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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興致不怎么高,懶懶的應了聲。 說完伊坂川拍拍頭,“都忘記你不是小孩子了?!?/br> 她迅速改口走下了樓梯,“在這等我一下?!?/br> 太宰治目光黯黯,他伸手拿來一個空酒杯,倒滿了酒,將手中的酒杯和它哐啷一撞。 “干杯?!?/br> 他說。 “那個…你好?!?/br> 在一旁好不容易等到跡部景吾落單,伊坂川才小步跑到他面前。 跡部景吾微微挑眉,狹長眉目下的淚痣格外耀眼,“嗯?你是?” “請問是跡部先生吧?”伊坂川微微一笑,解釋道,“之前我落海你曾救過我,那個…落下了一件外套?!?/br> 據說是跳海后正好碰到跡部家的游艇,將她救了送來。她也記得,在被救上之后,身上是還披著一件灰白相間的外套。 由于當時施以援手的跡部一行早早離去,外套至今還放在她的家中。 “啊?!臂E部景吾擺擺手,“那東西本大爺多的是?!?/br> 伊坂川也認為這家財萬貫的跡部景吾不會稀罕區區一件外套,她想表達的是—— “那個,很謝謝跡部先生?!?/br> 跡部景吾點點頭,轉身離開,走了兩步他又轉回頭,“本大爺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你是…嘖…” 伊坂川愣了愣,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可能是在你店里打工…” “喔,被通報的那個?!?/br> 伊坂川:“…”不要記得這個好吧。 跡部景吾想了想,決定以一個老板的身份鼓勵員工,“加油干,努力發光發熱,然后堂堂正正地站到我面前?!?/br> 伊坂川:“…?”你們打網球這么勵志的嗎。 再回到樓上時,又有棘手的情況發生。 首先是,不翼而飛的太宰治。位置上只留下放在她碗里烤好的rou,還有喝見底的酒瓶。 伊坂川看著桌下的空酒瓶,大吃一驚,“不會吧!喝了這么多???” 所以,人又到哪去了??? “小姐,你就是夜色中的那一朵悄悄綻放的玫瑰~”熟悉而欠揍的聲音傳來。 伊坂川的眉毛抖了抖,她循聲回頭,太宰治正倚在墻邊,慣例邀請漂亮的小姐一起殉情。 “嘭!” 大宰,頭頂一個包。 伊坂川將走路晃悠的他拖回座位上,依稀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他兩只手疊在一起墊在臉邊,倚在座椅上,半睜著眼睛看她。 “太宰,喝醉了吧?” “唔……沒有哦?!彼浿曇??!拔揖屏亢芎玫??!?/br> 喝醉了吧。 和一個喝醉的人爭論喝沒喝醉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不敢跑開的伊坂川只好叫了店員到桌前結賬。 太宰治就是一刻不看著就不行。 “小姐,這位先生他他他…”結賬時店員一臉震驚地伸手指向她身后。 太宰治邊嘟囔著《完全自/殺手冊》邊舉起辣椒瓶,好像是要嘗試能不能辣死。 太宰治,頭上兩個包。 太宰治身材修長,長得很高,足足比伊坂川高出了一個頭,她勉強支起他,搖搖晃晃帶著他往外走。 在等出租的時候,就是一愣神的功夫,突然興奮起來的他沖到馬路中間張開雙手喊著我是鳥,我是自由的鳥。 伊坂川:“woc鳥你個頭?。?!” 事情的結果是差點沒被巡邏的警官邀請到警局喝茶。 伊坂川.被警察揍的.頭頂一個包。 費勁千辛萬苦地架著他坐到了出租車上,伊坂川身心俱疲地靠倒在座椅上。 太宰治好像已經過了興奮期,正昏昏沉沉的閉著眼,鴉羽般的眉睫輕輕顫動,嘴巴小聲地不知在說些什么,大概又是什么殉情之類的話。 出租車慢慢前行,總算消停下來的太宰治讓伊坂川舒了口氣,將頭轉向窗外看飛馳而過的景色,有很多事情,要開始調查。 咚的一下,伊坂川感到肩膀一沉,原來是太宰治的腦袋落到了她的肩上。 伊坂川扭頭看他,他柔軟的發梢蹭的她臉頰一陣發癢,“太宰…?” “唔?好暈哦…”太宰治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自顧自地嘟囔兩聲,“眼睛花?!?/br> “一下突然喝這么多,怪誰啊?!?/br> 伊坂川抱怨似的說,這人對自己的酒量到底有沒有了解啊。 沒聽到他回答,伊坂川顛了顛肩膀。 覺得他腦袋晃來晃去的很好玩,伊坂川又作弄似的顛了顛。 “jiejie?!碧字伟杨^再往她頸窩里蹭了蹭,聲音輕輕小小,頂著鼻音撒嬌道,“讓我靠會?!?/br> 溫熱的鼻息輕灑在她的脖頸,接而傳來均勻的呼吸。 好像是睡著了。 害怕打攪他的伊坂川保持一動不動,扭頭看窗外飛馳而過的無邊夜色。 太宰啊,頭好重。 是真的把重量全都壓在她身上了吧?! 久久,又傳來他低低的呢喃聲,“讓我靠會吧?!?/br> 伊坂川哭笑不得,“不是已經靠著了嗎?” “不是這次啊…”太宰治聲音含含糊糊的,“…笨?!?/br> “以后希望也靠著…”他繼續小聲地說,“好不好?!?/br> 真像只粘人的大貓。 “……” 伊坂川抬起右手摸摸他的頭。 出租車突然飄了一下,引得后座的伊坂川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