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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愧,畢竟在擁有斑紋的人里,我是最年長的那個?!泵ぱ鄣暮蜕性谒篮笳一亓俗约旱囊曈X,不過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半m然有愈史郎先生和胡蝶的治療,不過也只是拖了幾年而已。當然,我并沒有后悔?!?/br> 他的聲音中夾雜著淡淡的笑意,以及一種奇妙的,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令阿蕪有些感到好奇。 不過她并不會問對方什么,畢竟每個人都會有些放下的過去,再提起來也是徒增回憶罷了。 悲鳴嶼行冥和愈史郎兩人,共同向阿蕪講述了她走了之后的鬼殺隊。 因為無慘成功被消滅,世間已無惡鬼,于是在現任當主的主持下,存續了百年的鬼殺隊,正式解散了。 胡蝶忍在那之后也依舊在蝶屋精進醫學,隨時跟進著開了斑紋的隊士們的身體情況。蝶屋的女孩子們雖然與少女沒有血緣關系,卻也已經是她最為重要的meimei。 前半輩子歷盡艱難與苦難的女孩子們,終于再度共同看到了幸福生活的曙光。 風柱和自己的弟弟在最終戰之后就和好了,就如同阿蕪所想的那樣,其實不死川實彌是個笑起來非常溫柔的青年。 后來他似乎還帶著弟弟重新回了一趟多度山,畢竟那里還有一個他的救命恩人在。至于在多度山遇到了什么樣的奇異事件,那就是另一個漫長的故事了。 蛇柱伊黑在最終戰之后,似乎勇敢地和那位可愛的戀柱meimei告了白。在悲鳴嶼去世前,他們二人連婚禮都舉辦過了。 雖然斑紋終究是道跨不過去的坎,但想必這對看過無數失去的年輕人,一定會珍惜當下美好的時光的吧。 炎柱煉獄杏壽郎同樣在最終戰中開了斑紋,也正是因為他與其他人一同力戰黑死牟,才成功在沒有傷亡的情況下,消滅了棘手的上弦之一。 大戰后,他幾乎是柱里受傷最重的人了,但即使是養傷期間,也能夠精神百倍地替別人加油打氣。據悲鳴嶼說,他似乎和前任炎柱的父親關系也好轉了不少。 同時,他也是在戰斗結束后,唯二詢問過阿蕪情況的人。似乎在傷愈后,也曾時常呆在主公的宅邸,又或是在周邊游歷。但……終究還是沒能尋得阿蕪的蹤跡。 而另一個,則是在少女昏倒的時候,就站在她附近的富岡義勇。只不過他因為認識鬼燈,知道阿蕪本身的一些情況,在那之后并沒有主動尋找對方的蹤跡。 青年剪短了自己稍微有些長的頭發,與恩師一同歸去游歷。偶爾也會回到蝶屋或是拜訪一下其他人。 而年齡最小的霞柱——時透無一郎,則與灶門兄妹倆,以及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一同,回了炭治郎的老家。 其實少年本來是不打算同行的,無奈炭治郎十分熱情地邀請他回去做客,再加上幾人年齡相仿,后來久而久之的,似乎就住在一起生活了。 “……這樣啊?!?/br> 聽完這個長長的故事,阿蕪久久地沒有說話,最終,她嘴角勾起,輕輕地笑了起來。 她沒有再說什么,因為那些話語都顯得非常多余。斑紋帶來的影響無法消除,擁有這份力量所要付出的代價,終有一天會降臨在那些孩子身上。 但如今的他們,就像悲鳴嶼行冥一般,已經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為了讓自己剩下的人生變得多姿多彩而努力地生活著。 這,就足夠了。 只是……想起與自己交好的煉獄以及富岡,阿蕪仍是感到有些抱歉。但即使如此,她也希望能越晚見到他們越好。 “時間不早,我也該告辭了?!?/br> 對過往的敘述花費了不少時間,高大的僧侶在愈史郎與珠世在外面交流的時候,起身向阿蕪道別。 “孩子們還在等我回去,之后有空會再來拜訪的?!?/br> ……孩子? 腦海中閃過僧人活著時曾經遇到的悲劇,阿蕪似乎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看向那模糊的人影:“悲鳴嶼先生……現在幸福嗎?” 斬鬼的僧人沉默了下來,幾秒鐘內,阿蕪只能聽見他手中佛珠輕微的響動。 “啊……雖然這么說很奇怪?!鼻嗄甑脑捳Z中,帶著淡淡的笑意?!暗F在的我,已經沒有遺憾了?!?/br> “替我向鬼燈大人說聲謝謝?!?/br> 意外的訪客們離開后,阿蕪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現在的她,眼睛雖然看不清東西,卻也能勉強辨別道路和物品。她走到了大宅子的花園邊,大片大片的金魚草被鬼燈移植在這里。 雖然現在的阿蕪只能看到一些大小各異,晃動不已的模糊色塊,不過金魚草們偶爾會齊聲大叫,聽久了她居然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怎么了,一個人坐在這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肩膀上忽然被披上了一件外套。她知道,是那個平日里忙得不行的人下班了。 “唔……沒什么,就是突然有點著急?!鄙倥瓜卵酆?,嫻熟地抓住了那個人溫暖而帶著些繭子的手。 “為什么?” 對方頓了一下,便反握住了她的手。 阿蕪抬起臉來,溫柔而調皮地笑了。 “那當然是因為……想你啦?!?/br> 自那之后,歲月靜好,一切如常。 作者有話要說:呼……巨肥的完結番外,總之,這篇文到這里就完結啦!非常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畢竟我這人更新向來不準,社畜了以后時間就更少了15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