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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前,有人曾經對我說過一樣的話。說我……不珍惜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偏偏要回去送死?!?/br> 她垂下眼簾,視線盯著鬼舞辻無慘前方的一小塊土地, 似是陷入了回憶。 “猜猜看后來我怎么做的?” 一片寂靜, 并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 同樣也沒有人對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發出疑問。 不過阿蕪自己也不在乎這一點, 而是抬起頭,金色的雙眼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澄清。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神明這種東西?!?/br> 說完,她將撐在地上的大錘甩回肩膀上, 咧開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復仇啊鬼舞辻,為了那些被你傷害過的, 我最珍視朋友們所進行的復仇!” 話音剛落,少女如離弦的箭一般猛然沖向面前的三個敵人! 她的速度太快,快得直到錘子撞上黑死牟的劍與童磨的冰,其他人類劍士才堪堪反應過來,齊齊攻向了面前的敵人們。 戰況頓時變得激烈起來。 雖然鬼舞辻三人實力強勁,且愈合速度非???,但其中兩名上弦畢竟已經在無限城中與隊員們戰斗過一陣子,招式已經被對方所知。 而鬼殺隊一行,雖各自都有掛彩受傷,但重傷之人已經借由城池崩塌,被成功轉移到了別處。幾名柱經過強化合訓,各自之間默契度不低,在短時間之內竟也能和兩名上弦戰得勢均力敵。 當然,這其中最大的原因,還要屬阿蕪將鬼舞辻無慘的全部火力都接了下來。他們才能在對方如驟雨般的攻勢中抽出空當進行合作,成功阻截了兩名上弦。 鬼舞辻無慘的招式非常簡單,但也異常棘手。 長在他身上宛若藤鞭般的觸手,鋒利程度不亞于黑死牟的劍氣。那些頂端帶著鉤子的觸手若是擊中了普通人類,輕則皮開rou綻,重則四分五裂都是必然的。 同時,男人的身體也和其他鬼不同。作為鬼王,深諳變化之術的他,可以隨意改變身體的形狀,讓兩只手在適當的時機變形,借以躲避或是進行攻擊。 阿蕪的大錘雖然可以打壞那些脆弱的觸手,但對方的愈合速度卻遠超其他上弦。在腰部被鬼舞辻的鞭子鉤住,并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后,少女挑起眉毛。 她感覺受傷的地方有種火辣辣的痛感,而且愈合的速度明顯變慢了,這讓少女想起血鬼術中帶著劇毒的童磨。 “你在攻擊中混了毒?!?/br> 僅一秒,阿蕪便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 既然童磨作為鬼,可以使用血液對身為人類的獵鬼人進行偷襲,那么鬼舞辻無慘為何不行?別忘了,這家伙可是一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 “真是難聽的說法,我只是將自己的血液混在其中罷了?!蹦腥诉M攻的速度絲毫未減,“不過看起來對你似乎也產生了影響啊,非人非鬼的異類?!?/br> 阿蕪抿起嘴沒有說話,那些帶著毒的鬼血從傷口中逐漸滲入她的身體,雖然非常微弱,卻也還是帶來了些許不適。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此劑量的鬼血,若是換成人類,恐怕早就已經毒發身亡,或是生不如死了。 “現在離天亮還有多長時間!” 少女不理會無慘的嘲諷,大聲向四周的同伴確認著。 “還剩一個多小時!”悲鳴嶼的聲音從她的斜后方傳來,“堅持住,無論如何都要等到天亮!絕對不能將無慘放跑!” 阿蕪當然知道這一點,但她能堅持得住,不代表其他鬼殺隊成員,隱的隊員,甚至周邊的居民堅持得住。 不能放過 任何一個有可能出現的空隙,若鬼舞辻無慘逃跑或是拉無辜人下水,所有人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想到這,她一把抓住刺向自己的“長鞭”,在帶著倒鉤的頂部嵌入手臂的同時,猛地一拉,借著自己體重比對方輕這一特性,成功近身了鬼王。 當然,鬼舞辻無慘可不是什么懂得憐香惜玉的紳士。阿蕪一接近對方,數根與纏繞在她身上相似的觸手便紛紛抽向少女。 頓時,二人周身綻開了數朵美麗的血花。 “不覺得這里太擁擠了點嗎?” 渾身被鮮血浸透的少女并沒有露出痛苦的神情,而是勾起嘴角,無所謂地笑了起來。 “換個大點的戰場吧!” 說完,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同時腳下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伴隨著一聲宛若爆破般的巨響,碎石飛濺,少女與白發的男人同時朝某個方向像炮彈般地飛了出去! “鈴菜小姐?!” 阿蕪耳邊響起炭治郎驚訝的大喊,隨后,交戰聲與嘶喊聲便被巨大的風聲所掩蓋。 “放手!” 被牢牢遏制住的青年表情又驚又怒,但不知為何,一時間他竟沒能做出任何反應。 趁著對方愣住的機會,阿蕪在半空中猛然一個大轉體,直接將鬼舞辻無慘當成飛鏢甩了出去。 少女和被扔出去以至于直接砸進了半山腰的男人同時落地,不過她并沒有停手給對方喘息之機,而是一個箭步沖進煙霧中,對著尚未將自己從土地里□□的男人舉起了大錘。 “咚——??!” 一瞬間,火焰與雷電齊飛,大地也因為這一重擊而震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