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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彌還活著?!?/br> 奄奄一息的產屋敷耀哉向其他隊員傳達了這樣一道訊息,且指派了煉獄杏壽郎與富岡義勇前去尋找下落不明的風柱,隨后便口吐鮮血,陷入了昏迷。 “這樣啊……你們主公的病……” 阿蕪聽鬼燈說過,產屋敷家因為與神主的后代聯姻,長久以來,一族族長都有預知的能力。 相對的,他們一族不僅男性稀少,還非常短命。 她很喜歡那位雖然體弱,卻有著領袖氣質的青年。聽到這個消息,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雖說死后還可以在彼世相見,但輾轉于病床之上,受病痛的侵襲與折磨,這種痛苦也非常人所能體會。 “……替我向那位主公大人問好。另外……” 正午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在林間灑下點點金斑。遠處還能聽見鳥兒于林間發出的,清脆的鳴叫聲。 然而這般美好的景色之下,卻潛藏著無盡的兇險。 “雖然這話聽上去有點傷人,不過你們倆最好不要再調查下去了,會很危險?!?/br> 尤其是入夜后,那兩名鬼殺隊員,必定是陷入了蜘蛛精的幻術中,才會以投湖作為自我了斷的方式。 貪得無厭的妖怪,不會因為有了活祭品就安于現狀。 至于那位風柱,既然產屋敷的當主說他還活著,應該問題不大。雖然阿蕪不明白他為何會在知道此處怪異的事件與鬼關聯不大的情況下,仍然派出了兩名柱前來調查。 煉獄:“抱歉,這可恕難從命?!?/br> 富岡:“恕我拒絕?!?/br> 不出預料,無論是煉獄杏壽郎還是富岡義勇,二人皆拒絕了她的好意。 “雖然知道鈴菜小姐這么說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不死川畢竟是我們的伙伴,不能丟下他不管?!睙挭z杏壽郎的目光堅定,“也不能讓那些隊士們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br> “……他們的死我心里倒是有數,和鬼沒什么關系?!笨戳搜垡谎圆话l,站得離她和煉獄有些距離的富岡,化貓事件時的情況又浮現在阿蕪腦海里,惹得她煩躁地抓了抓頭?!安蝗缯f更麻煩,就比上回某人在地鐵里遇到的事還麻煩!” 她刻意加重了“在地鐵里”幾個字,成功引起了把自己當邊緣人的某位黑發青年的注意。 富岡義勇:“?” 煉獄杏壽郎:“地鐵?啊,是最近在東京開始試運行的地下電車嗎?我記得之前富岡有去下面調查過?!?/br> ……哇靠,這傻孩子嘴太緊了,說了保守秘密,他真就一個字兒都沒往外蹦?。?! 一時間,感動與無奈在阿蕪心中交織,感動他真的信守承諾,在相信她的同時守口如瓶。卻又無奈這孩子傻了吧唧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居然還給她“?”。 真的,令人頭大。你們鬼殺隊的隊員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搞得她都想見見這位倒霉的不死川了,看看又是什么奇人。 “……唉,算了算了,我又不能把你倆從山上扔下去?!?/br> 最終,少女選擇放棄抵抗,讓這倆大佛跟著她一同行動。 “但是!既然碰上了也不能讓你們就這么單獨行動。萬一真遇到危險,別說找回那位不死川了,說不定你們也會折進去,一起走吧?!?/br> “感激不盡!果然鈴菜小姐是個好人??!” 這話平時從小姑娘嘴里聽到倒是沒啥,但從煉獄這種青年嘴里聽到,阿蕪就覺得怪怪的。 “……感激不盡?!?/br> 邊緣人富岡則是沉默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也朝她道了謝。知道的,明白他是不善言辭。不知道的,八成會誤認為他沒誠意哦! 阿蕪決定把兩人也帶到神社去。放他們和自己一起在山里亂轉,甚至去湖邊調查,還不如扔到那位一目連大人的結界里。 那里絕對是目前這片地區最安全的地方了。 她一邊在心里敲定計劃,一邊跟著躲藏在樹木中的木靈的指引,帶著兩個青年往山頂進發。 “喂——有人嗎——?來幫個忙啊——!” 這時,遠處卻傳來了一個呼喊聲。 “……有人!” 三人面面相覷,連忙朝聲音的源頭趕去。 “喂————!有人在嗎————?” 聲音是從一個陡坡下傳來的,坡面上還有明顯的痕跡,顯然有人在這個地方滑倒過。 阿蕪朝下面探了探頭,發現了一個癱坐在地上的老人,一旁還放著他的斗笠和拐杖。 兩位青年把人救上來一問,才知道老者是山腳下村子里的住戶,清晨的時候上山原本是想摘點藥草,誰知卻不小心一腳滑下了陡坡。 雖然沒什么大礙,但畢竟上了年紀腿腳不便,一時竟爬不上去了。 “誒呀……真不好意思啊,本來想賭一把今日有沒有跟老夫一樣進山的村民的?!?/br> 名叫田邊滿之助的老人,爽朗地笑了笑。 “沒想到居然被旅行者救了,這也算是緣分的一種吧?!?/br> 這名老人確實并非妖怪,且這個節點還愿意前往山中摘藥,想來和最近的事應該也沒什么牽扯,阿蕪就沒說什么話。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幾人決定將崴了腳的田邊老人先送回山腳下的家中。 “不過真少見呢,這個年頭居然還有帶刀的年輕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