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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小姐從一開始就不停強調,自己無意間卷進這件事中?!?/br> 原本坐在座位上,似乎對整個事件都不怎么感興趣的鬼燈,也總算是愿意開金口,為這場荒誕的鬧劇添把柴火了。 “這枚車票的所有人本來應該是一位男性,那你是怎么拿到這張票的?” “這……我……” 在幾人的注視下,這名姓山口的中年女人,終究還是吞吞吐吐地說出了實話。 原來,那日清晨,與戀人同眠的她,在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了橋上傳來的爭吵聲。 坂井正二郎,正是她現今的戀愛對象。 然而山口作為寡婦,和已去世的丈夫的生母住在一起。警察上門來求證那日,她的婆婆也在家中,她自然就不能說出自己聽到了爭吵聲這樣的話。 因為若是說了,她私會情人這件事就曝光了。 “誒——真不敢相信!”好像是為了發泄不滿似的,山口坦白了內情后,千代立刻拖長了聲音,極盡嘲諷地道:“你明明聽到了卻不說,要是說了,說不定就不會被定性為自殺!節子小姐——好可憐啊——!” “對警察撒謊的人還有臉說?!你可是做了偽證??!還有資格在這里說我隱瞞?!” 原本就一直有矛盾的兩名女性這下炸開了鍋,當即在車廂里就這么吵了起來。而列車員則是在一旁添油加醋似的抱怨著女人有多么麻煩,自然也就受到了其他兩人的針對。 整個車廂頓時又吵成了一團。 “嘛……其實丈夫都死了,我倒是覺得山口小姐追求第二春沒啥錯就是了?!?/br> 阿蕪撓了撓鼻子,不過現在大家都已經臉孔脖子粗地扯著嗓子互相針對了起來,也沒人聽她這番話。賣藥郎和鬼燈則是一個站一個座,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地絲毫沒有被這個焦慮的氛圍影響。 “怎么樣?聽完他們說的話,有什么感想嗎?” 沒興趣聽兩位非人類大佬對這一出鬧劇的感想,少女轉而找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遠遠站到一旁,被眾人遺忘了的唯一一位與此事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的“普通人”。 “……沒有,這些和我并沒有什么關系?!?/br> 鬼殺隊水柱,富岡義勇說起話來,依舊是這么直截了當且不給人面子。 “唔……你好歹也是被卷進來的人誒!而且你不擔心那貓把你也殺了嗎?” 黑發青年沉默了一下,眼神微妙地看了少女一眼?!笆俏蚁瓤沉怂摹贿^如果真的這樣,我會反抗?!彪S即,他又皺起眉,“而且,那個時候……你為什么要笑?” 車內仿佛忽然間安靜了下來似的。 身穿拼色羽織,腰間別著刀的青年看著阿蕪,目光中隱含著一絲審視:“那個戴著帽子的記者,他說他想為死去的部下討回公道的時候……” “那是當然的?!?/br> 少女笑了起來。 “因為他在撒謊啊?!?/br> 正在這時,列車忽然又猛地震了一下。隨著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原本結實的車窗紛紛破碎。 “嘛……也不算是撒謊吧,畢竟他只是沒有說出最重要的那部分而已?!?/br> 碎成片片的玻璃,猶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落進了車廂中。同時,那些吐露出了真相,致使女記者冤死的人們,也一個個消失了。 “不覺得奇怪嗎?”少女看了眼富岡義勇,又看向正在盯著她的賣藥郎。 “哦?何來奇怪?” “明明市川小姐是被人殺死的,身為罪魁禍首的市長被報復,但殺人兇手呢?市長也不會親自弄臟自己的手吧?!?/br> 車廂內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起來,眾人耳邊響起了一個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腳步聲。 “而且……我聽到了喲,一開始在外面,市川小姐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br> 震動不已的列車停了下來,破碎的玻璃再度消失了。而窗外,又出現了那副充滿著痛苦的三人抽象畫。 這次,畫的正下方,橫七豎八地倒著之前他們見過和沒見過的人。 看到了什么卻沒有說出來的正男,什么都不知道卻為了出名而選擇作偽證的千代,聽到了爭吵聲卻因私心閉口不言的山口,無心撞死人卻拒不承認的駕駛員。 甚至身穿紅色西裝的市長,與那名應該是事先跌落列車的警長,所有人都倒在那里,像尸體一般地腐朽了。 富岡義勇:“……少了一個人?!?/br> 是的,窗外那凄慘的景象中,獨獨少了一個本應與其他人一樣,消失的男人。 “你……聽到了什么?” 俊美的青年緩緩伸出手中點綴著奇妙裝飾的劍,將那裝飾大張的口對準了同樣看著他的少女。 “她對你,說了什么?” 阿蕪笑了起來,用帶著天真和不諳世事的口氣道:“那位森谷先生,是一位很過分的人?!?/br> “她呀,原本非常相信他的,結果到頭來……” 少女帶著笑意的語氣,逐漸變得嘲諷了起來。 “……卻是被欺騙了呢?!?/br> 作者有話要說:卡得不要不要的……我知道自己寫的爛orz,總之怪化貓真的超級難寫QAQ 但藥郎他真的香,真的香??! 第48章 “哦?”賣藥郎似笑非笑地看著阿蕪, “被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