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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有些恍惚。 看見他這副模樣,昨夜的擔憂都成了真,陸婉寧愈發痛苦,轉身伏在枕頭上低聲抽泣。 殷重頓時慌亂起來,“小寧,你、你別哭了……是伯父對不住你……”說著忽然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自己臉上,“是我該死!”隨即又是狠狠一巴掌。 陸婉寧聽了先是一愣,明白他意思后當即哭得越發傷心,咬牙顫聲道:“你走……你出去!” 殷重離開后,陸婉寧撿起一件件破碎的里衣穿上,最終穿好外衣,紅著眼對鏡梳了梳頭發,洗了把臉,環顧臥室一周后,最終還是望著床上干涸的血跡怔怔落下淚來。 她知道昨夜的春情是一場錯誤,也沒敢奢望什么,但沒想到男人竟會如此、如此狠心絕情,只盼著將一切都抹殺干凈…… 陸婉寧抬手拭去面上的淚珠,咬牙強忍著下體難受,倉皇離開了這個傷心處。 站在回廊轉角的殷重看著她傷心欲絕的背影,只覺頭痛欲裂,隨即把自己關在了書房整整一個上午。 午后,最年輕的那個侍妾待不住了,借著送茶的由頭過去,擰著帕子酸溜溜道:“爺昨晚又從哪兒尋了個小美人來?嬌滴滴地喚了一夜,妾身聽了都心肝兒生疼。嘖嘖,人家又不是我們這些個皮糙rou厚的,爺可真是忍心……” 喝著茶的殷重先是一陣心虛,可聽到后來忽然就發了火,猛地一摔杯子訓斥道:“不該說的就閉嘴,一天天的亂嚼什么舌根!” 這一番動靜頓時惹來后院一干看熱鬧的人。殷重瞧著這些婦人婢女一個個幸災樂禍的模樣,心里一陣煩亂,索性叫來管家,各自給了十萬兩打發出府。 這可嚇壞了三個侍妾,紛紛上來抱住他的大腿哭泣哀求。 不知為何,殷重忽然就想起早上陸婉寧撲在床上傷心落淚的情形,心頭一陣絞痛,再也懶得聽這些,甩開眾人往外走。 殷重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挽回這次的荒唐錯誤,但還是決定上門去請罪。 然而一連半月陸婉寧都躲在屋里不肯見他,心頭苦悶無人可說,最終殷重還是回了軍營。 這一躲就是半年。 6.再見 過年時,殷、陸兩家照舊要彼此往來拜訪。 雖說隨著時間的推移,殷重心頭的郁結開解沖淡了不少,但一想起陸婉寧還是隱隱覺得愧疚和怪異,硬著頭皮在堂前接待了陸于鴻父女。 叫他驚訝的是,時隔半年再次相見,陸婉寧的臉上竟無半點不自在,安安靜靜跟在她父親身后福身拜見,似是那日只是他的黃粱一夢。然而表情到底還是淡了許多,行過禮后垂眸坐在了殷月霏旁邊。 殷重沒忍不住就多看了她幾眼。 半年不見,婉寧又長開了許多,明明年齡相仿的兩人,偏她脫去了臉上稚嫩,眉眼間依稀有了幾分女人的風韻。 照理說他這樣粗心的人不該瞧得出這些,但不知為何,他只一眼就察覺到了這細微的異樣,一時間心頭不知該喜該悲。 殷重表面上同陸于鴻互相問候寒暄著,實際卻有一半的心思放在了陸婉寧身上,見她垂首喝茶一言不發,忍不住就會猜她是不是不高興、不待見他了。哎,他竟然對她做出那種事,這些年來在她跟前樹立的長輩威嚴怕是全都掃地了吧……殷重想著想著,不由心下連連哀嘆。 對于男人時不時投來的不加掩飾的關注,陸婉寧哪里會察覺不到。所有的偽裝和掩飾在他直白的目光下都全然不堪一擊。陸婉寧的臉一點一點熱了起來,告罪說是身子不舒服,起身去了花園散步。 不知道她走后他和父親又說了什么…… 陸婉寧心神不寧地走了一圈,丫頭來請說是準備開宴了,結果回去路上居然撞見了不知為何出來的殷重,趕緊尷尬地錯身避開。 殷重本想叫住她,卻到底還是沒喊出口。 回到宴席上,有旁人在,陸婉寧好歹是沒那么不自在了。 酒過三巡,說起兩家女兒一個十七,一個十六,都是大姑娘了,殷重很自然就問起陸婉寧許人家沒有。 陸于鴻聽著這意思像是要幫忙做媒,自然樂得答應:“不知將軍麾下可有良配之人?” 殷重本是隨口一提,一聽這話,看了眼陸婉寧,沉吟著,竟也想不到有哪家公子能配得上她。 明明談論的是關于自己的話題,兩人卻混不在意她的想法和感受,尤其是殷重,竟然還想著法兒要把她嫁出去……婉寧越想越生氣,忽然摔了筷子起身離席。 這可把殷重嚇了一跳,后知后覺回想起來,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陸于鴻趕忙替女兒向他賠罪:“小寧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