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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望月覺得交易已經完成,便和太宰尼說了一聲準備離開,卻被弗朗西斯驚愕地叫住。 日向望月疑惑地轉身:“還有什么事情嗎?” “抱歉,我是說……”弗朗西斯看起來也很驚訝,“我所要支付的報酬只有這些嗎?” “是啊?!比障蛲乱荒樐鼗卮鸬?,然后表情變得更疑惑了,“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所以還有什么事嗎?” 弗朗西斯先是謹慎地又確定了一遍:“我的塞爾達已經復活了嗎?她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嗎?比如……比如不能曬到陽光?”他絞盡腦汁回憶幻想小說中的內容。 日向望月這次倒沒有疑惑,畢竟涉及到親人的復活,會被反復詢一定都不奇怪的。 所以她耐心地回答他:“不會有別的問題,她就是完完全全的復活了,沒有任何制約,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生者。當然——過去的她如果有什么問題也不會因為死過一次而不見,比如過敏什么的,如果過去就有現在也還是會有?!?/br> 弗朗西斯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撿了大便宜、中了大獎似的! 這件事對他來說就像是風中吹來一張紙片,他接到后本以為是張普通的紙,卻沒想到撿到的是張到期的彩票;本以為是張普通的彩票,卻又發現還是中了大獎的彩票! 弗朗西斯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找到了日向望月,卻沒想到真的一下子就實現了愿望,而且得到的遠比他預想中的多,付出的卻比他預想中的少。 作為生意人,他以為哪怕是將塞爾達復活也不過是交易的先行條件,向他展示了她能叫人復活的力量,然后再趁機大宰一筆。 別說已經有錢還有關于懸賞的承諾什么的,這對他的身家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光是他了,對于他們這種階層的人,要是誰知道只用這樣低廉的代價就能換取一次生命怕是做夢都能笑醒了。 但弗朗西斯知道這世界上有兩種人的便宜不能占,一種是白發蒼蒼只靠著救濟金生活的老人,一種則是自己的合作伙伴。前者做人最基本的良知道義,后者則是經商的智慧。 商業是極講究信譽的地方,如果連合作伙伴都要賺便宜,那么被占了便宜的合作人下一次再進行合作的時候就會心有芥蒂,難以維持合作的心態。 而弗朗西斯不能保證日后不再有求上歐爾格蕾特的時候,更不想和一個強大的異能者變成交惡的關系。 別的不說,就如果她未來用這個力量復活了別人然后獲得了更多的報酬覺得被他坑了怎么辦? 所以弗朗西斯垂首終于在日向望月面前露出了一個平等地位時的微笑——不是高高在上的姿態、不是有求于人的強裝卑順,而是對待普通朋友一般的平等的微笑——他道:“在塞爾達的事情上我欠你一個人情,所以,日后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再來聯系我?!?/br> 弗朗西斯不知道自己是為人太謹慎了,因為日向望月其實真的有點沒把復活個人當回事。 當年還在老家的時候,為了復活她都搞出來了十萬人的復活大景觀,突破生死的界限在她看來真是早就沒這么謹小慎微了。 她聽到弗朗西斯這么說,隨意地點點頭。 見到歐爾格蕾特點頭了,弗朗西斯也很滿意。 弗朗西斯吩咐屬下馬克·吐溫:“走吧?!?/br> 說完,弗朗西斯低頭跟女兒柔聲說:“回家吧寶貝,你mama也很想念你呢?!?/br> 全場打醬油了一場的馬克·吐溫無奈聳了聳肩,這位衣著頗有些瀟灑浪子樣子的帥氣青年雙手插在褲兜里跟上了老大:“Yes, Boss.” “??!”日向望月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然后捂住張開的嘴看向馬克·吐溫。 在青年眼中,這個異國的神秘異能者看向他的眼神中震驚中……還帶著幾分驚恐? 他滿頭霧水的無辜回望,弗朗西斯卻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命令馬克·吐溫:“不要用英語!” 我是不是要考試了?!我期末考試考完了!我英語及格了!沒事了,下學期的英語可以下學期再擔心! 日向望月在腦中迅速回憶了一遍,僵直的身體才放松回來。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一臉震撼地上下掃視了一下馬克·吐溫:“是的,您別在我面前說英語了——您的聲音和我的英語老師一模一樣,真是太嚇人了?!?/br> 與麥克老師共用吉野裕行做聲優的馬克·吐溫:“???” 弗朗西斯卻眉頭挑了挑,愛女復活后他的心情極好,甚至有心情和歐爾格蕾特開玩笑說:“看來您還在上學?” “是呀,我還在上高中?!比障蛲乱膊挥X得自己和組合的首領聊幾句家常有什么奇怪的,她苦惱地說,“雖然我英語成績不差,但英語一向是我最苦手的科目。我還想像歐爾麥特一樣大學去美國深造學習呢,英語什么的——唉,必須得好啊?!?/br> “哦?您有打算去美國讀書嗎?”弗朗西斯的表情看起來更感興趣了。 “嗯,有這個打算吧?!比障蛲抡f到這忍不住吐槽一句,“不過美國的大學學費都好高,之前還打算打工賺學費呢?!?/br> 弗朗西斯思索片刻,然后說:“如果歐爾格蕾特小姐打算去美國讀書的話請讓我一盡地主之誼,在美國期間的費用我可以全部承擔。請給我一個感謝您的機會?!彼朦c不提那70億美金的事情,似乎她怎么處置這筆錢他分毫管不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