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的優勢，艱難地擠了出來，快步跑下了樓。

    芝芝深表同情：“你好慘吶！”

    他重重呼了口氣，出了一身的汗：“嚇死我了，你剛剛說拿什么卷子？”

    “我瞎說的?！彼胂?，忽然笑了，“要不咱們吃棒冰去？”

    莊家明也跟著笑：“行，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br>
    兩人便去小超市買雪糕。有些同學不樂意等家長，或是在學校里閑逛，或是回宿舍整理東西。超市里的人也不少，但不認得莊家明就是全年級第一，他們得以輕松買到了碎碎冰。

    這是他們從小吃到大的棒冰，不貴，還能掰成兩半分著吃。上端有個吸管嘴，方便拿在手里，莊家明就把這個讓給她。

    “每次都是我吃這個?！敝ブヒе芰瞎?，柔軟綿密的沙冰擠到口中，甜甜蜜蜜又清清涼涼。

    “誰讓你晚生幾個月呢?！?/br>
    他就大了幾個月，但哥哥就是哥哥，從小被父母耳提面命要照顧meimei，他有什么辦法？當然是認了。

    *

    開完家長會，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程婉意跟著母親上了車，里頭空調打得足，日頭雖大，也感覺不到熱。

    她的母親并沒有對女兒考了第五名的成績表示不滿，只是道：“婉婉，mama不要求你考第一，考試成績不是全部，你要上舞蹈課、小提琴課，精力不如其他人是肯定的?！?/br>
    程婉意沒說話，低頭不語。

    程母又道：“你的英語考得很好，看來補習很管用，繼續讀。明年或者后年，我就送你出國?！?/br>
    “高考呢？”程婉意問。

    “那些好的學校不承認國內的高考成績，考了也沒用?！背棠复魃夏R，淡淡道，“國內讀本科，到底比不上國外直接念，大學里的氛圍很重要?！?/br>
    程婉意望著車窗外來來去去的家長和學生，冷淡地問：“那我讀文還是理？”

    “你覺得哪個更適合你？”

    程婉意道：“我想讀文?！?/br>
    近年來，程母和女兒的關系愈發得差，她不想在這種小事上和孩子起爭執，點頭道：“那你就讀文科吧?！?/br>
    十步之遙。

    寧玫跟在母親身后，兩人的步速都很快。

    “小玫?！睂幠甘堑湫偷娜嗣窠處熌?，戴眼鏡，著裝樸素得體，神情略有疲憊，嗓音沙啞，“mama要回學校一趟，你自己回家行不行？”

    寧玫大為不滿：“你又有事了？”

    “有個學生發燒了，mama要去看看?！睂幠刚Z速很快，“你自己回家吧，nǎinǎi應該燒好飯了?！?/br>
    寧玫冷笑：“你今天來開我的家長會，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你考的很好，mama很高興?！睂幠刚f得又輕又快，仿佛早已復述過無數遍，“你只要努力學習了，不管考多少分，爸爸mama都為你驕傲?！?/br>
    寧玫頓住腳步，盯著她說：“我考了年級第二，如果不是莊家明，我可以考年級第一?！?/br>
    “你們班那個男生是挺聰明的，你沒必要和他比?！睂幠搁_導女兒，“一中是市里最好的學校，以你現在的成績，只要保持住，考個985沒有問題?！?/br>
    寧玫咬緊牙關，心想，你是不是就覺得我沒問題，所以才一點也不肯多分一點注意力給我？

    “那文科理科呢？”她糾纏不休，“你覺得我應該讀哪一個？”

    寧母的電話震了下，她掃了眼，匆忙道：“這個你自己先考慮下，回頭和你爸爸聊聊，好了，mama要走了?！?/br>
    她說著，匆忙上了車：“mama去的反方向，不能送你了，你坐公jiāo回去吧?！?/br>
    寧玫一聲不吭，手指緊緊扣住了手掌心。

    母親的車很快消失在了視野里。她立在原地許久，上了回家的公jiāo。

    家里只有nǎinǎi在。

    老人家聽見響動出來開門，只看見孫女一人，不由好奇：“你媽呢，不是參加你的家長會了嗎？”

    “回學校了?！睂幟道淠卣f，“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住在學校呢?！?/br>
    “唉，你媽是老師，也沒辦法?！睂巒ǎinǎi勸慰她，“學生出了事她要擔責任的?！?/br>
    寧玫不應聲，快步走進了房間里，書包一扔，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