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電視看得多，也能說上科學詞匯來。

    “我吃雞翅?！敝ブソY束了這個爭執。

    雞腿最后歸了關佳麗——父母是不吃的，他們吃的是雞頭、雞屁股、雞雜，吃的是魚背、菜梗、老豆腐。

    李翠吃得最少，桌上還剩大半菜的時候，半歲的關浩就開始扯著嗓子哭。她不得不放下筷子去哄兒子，給他換尿布，給他喂nǎi，忙得像個旋轉的陀螺。關佳芳不太喜歡這個弟弟，聽著他此起彼伏的哭聲，煩得很，皺鼻子翻白眼。

    同時，關大伯一邊啜著黃酒，一邊笑得瞇起眼睛：哎，聽這哭聲多有勁，是個強壯的小子呢。

    除夕夜，團圓飯，全是人間煙火。

    第32章 除夕夜

    關家在吃年夜飯的時候，莊家明也在爺爺nǎinǎi家吃飯。比起芝芝面對的父母和子女的人生難題，莊家的氛圍就簡單多了。

    莊nǎinǎi一門心思撲在孫子身上，問他“讀書吃不吃力”“老師講的聽不聽得懂”一類的話。

    莊家明清楚地記得，自己讀小學的第一天，晚上回來吃飯，他nǎinǎi就是問了這樣的話，一模一樣。而他的答案也沒有改變：“不吃力，聽得懂，挺好的?！?/br>
    “唉，家明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別啰嗦了?！鼻f爺爺等老妻問完，才似模似樣打斷了她。

    可過了不到十分鐘，他自己也忍不住問：“明年是不是就要分文理班了？”

    莊nǎinǎi馬上表功：“我問過了，都說讀理科好，以后好找工作，工資也高?！?/br>
    文理分科是高二的事，林老師也只順口提過幾句，并沒有仔細分析。莊家明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專業，也沒有所謂的夢想，想想說：“看大學的錄取，理科容易就讀理科?！?/br>
    換做別人說這話，只能說是從實際出發，但莊家明這么說，意思就是……都學得不錯，文理都一樣。

    學霸の自信！

    莊鳴暉對兒子極有信心，只提點了一句：“也要看專業?！闭搶W校，當然是清北復jiāo，可醫學、航天、政法、農林這樣專業xing強的科目，又有不一樣的選擇了。

    莊家明沒考慮得這么遠，應了聲說：“我想想?！?/br>
    “不說家明了，你呢？”莊nǎinǎi話鋒一轉，直bi兒子，雖然當著孫子的面不肯明說，委婉暗示還是可以的，“最近工作怎么樣，忙不忙？”

    莊鳴暉是大學設計相關的?？飘厴I，一開始并不是建筑師，而是進了關父關母在的工廠里做設計師，因此結識了妻子舒沅。后來廠子倒閉，許多工人下崗，他又托了朋友的關系，進了一家設計建筑院里工作，干滿五年，才考到了建筑師資格證。

    如此一來，工作量翻倍，收入卻也好了不少。他本想著多賺點錢給妻子看病，誰知道……“忙是忙了點，但都挺順利?！彼f。

    莊nǎinǎi憂心忡忡：“你這樣不是個辦法?！?/br>
    說實話，兒子的工作要是沒那么忙，能天天回家，左右已經有了孫子，她也不一定要他再討個老婆?？墒莾鹤庸ぷ髅Φ煤?，沒空打理家里的事，家明讀書回家還要自己搞衛生、洗衣服，她要不是身體不好，恨不得自己去兒子家里幫忙。

    莊爺爺亦是有備而來，試探著說：“要不然掛靠一下？”

    “不行?！彪m然掛靠是行業里的潛規則，但莊鳴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有自己的打算：“我打算供家明出國讀書?！?/br>
    莊家明一驚：“爸！”他年少氣盛，沒吃過多少苦，看父親為了自己這般拼命，心里說不出的難過和愧疚，不假思索道，“我不出國，國內的大學也很好?！?/br>
    然而，他的這點意氣在大人眼里，只不過是“有孝心”。莊nǎinǎi說：“家明啊，nǎinǎi知道你懂事，但這是大人的事，你不用管?！?/br>
    “你爸的想法是有道理的?！鼻f爺爺附和道，“現在家里能供的，都要送小孩出去，長長見識也好?！?/br>
    莊nǎinǎi忙不迭點頭，列舉了幾個例子，什么小姐妹的孫子去了國外念書，回來以后工資上萬，老同學的孫女在外面讀了幾年書找了個洋女婿，等等。

    莊鳴暉耐心地聽老媽八卦完，這才對兒子說：“你讀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