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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遍L琴心情愉悅,聲線也比尋常時候上揚了些。 “正好,去昆侖待一會兒,截教的一代和二代弟子好像都不在。哦對了,一道兒把俱留孫的捆仙索還了?!闭f著這句話的時候,他斜睨著長琴,再一次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這件事,大概很難忘…… “才剛‘閉關’出來,碧游宮就留不住你了?”迎面走來了通天,在澤之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聲音先傳了過來,分明是含著笑意,其中蘊含的情緒又無法忽視。 澤之轉了轉眼眸,咬了下唇,這才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走上前來的通天,也注意到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孔宣,孔宣看了他們一眼,使了個眼色,澤之沒看懂,長琴明白了,知道通天這關今天大概要不好過了。 “師兄這話說的頓時讓我覺得自己可沒良心。這又是誰踩了師兄的雷區?”澤之眨了眨眼睛,表情非常純良,與通天一副‘大爺我不高興’的樣子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通天凝眸看了他半天,澤之的表情故作鎮定,實際上心里虛的不行。最后通天貌似想到了什么,輕哼了一聲,錯身往里走去,只輕飄飄留下一句:“你不后悔就成?!?/br> 雖然澤之是在場與他相處最久的人,此刻也不由為長琴如此輕易過關而驚訝,同樣驚訝的也有孔宣,原以為通天最難琢磨的是他一切按照心情來的習慣,沒想到還有更難琢磨的,他按照心情來也就算了,可總有那么一些人,即便他心情不好也是不愿傷害的。 心頭泛上一點酸味,孔宣絕美的容顏那一剎露出一些不是滋味的表情,盡管只是一剎那,然而垂眸隨著通天離去的那一刻,澤之精確地捕捉到了。眼睛轉向長琴的方向,他瞅著后頭通天已經看不到身影的方向,習慣性地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覺不覺得暗戀師兄的孔宣特別苦逼?” 長琴:“……”這么快就有閑心去cao心別人的事兒了嗎? 但是他也沒有漏掉澤之眼底一閃而過的興致,似乎也聯想到了什么,語氣捎帶著好奇:“怎么,你想做點什么?” “先去昆侖吧,我總覺得,我可以開創一下我的想象力,思考出阻止歷史車輪的新方法?!北热缱寧熜謧兌既フ剳賽?,然后世界就和平了。 眼見著澤之開始發揮他那突破天際的想象力,替他的師兄們點了根蠟,長琴隨著他一起去往昆侖。 比起東海金鰲島碧游宮來說,昆侖山的玉虛宮就顯得冷清的多,起碼從外表上來看,昆侖山玉虛宮更加像傳說中的仙境,虛無縹緲云霧繚繞中僅僅露出一角,就足夠凡人頂禮膜拜驚嘆不已了。 如果說碧游宮是一座巨大的繁復的華麗的宮殿,那么玉虛宮就是一處隔絕人世的世外桃源,坐落在昆侖山深處,冰清玉潔如同昆侖山尖的冰雪。 理所當然的,里頭的闡教弟子多少也沾染了一些這種氣息,舉手投足總帶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意味,很多時候澤之都懷疑玉虛宮沒有鏡子的原因是因為里頭的教眾每次照鏡子都對自己找不到朋友這件事非??鄲?。 其中,闡教的首座元始當仁不讓是屬于最高冷的存在,他的弟子里頭,玉虛完美繼承了他的氣質,什么叫做高嶺之花!什么叫做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簡直冰肌美人沒有之一! 現在可好,又來了個楊戩,簡直一脈相承的冷淡孤傲。 現在想想,要不是楊戩認識自己和長琴他們,絕對會提前成為‘闡教沒朋友’教眾的一員,這么想,楊戩真是需要感謝自己幫忙解決了他一件終生大事呢! “師叔!”廣成子雖然步伐很穩,可他呼喚澤之的聲音充分暴露了他的想法。 澤之看到他眼中滿滿的譴責,這才想起來某天晚上答應跟他們約,結果自己甩下他跟長琴約炮這件事。 ……為什么明明已經做完了,腦海里還被以自己為主角的動作片刷屏? 感覺自從和長琴的關系有了飛躍性的進步之后,所有人的存在都是用來提醒自己這件事曾經那樣生動地存在過。 累覺不愛。 “哎呀,廣成子你來的正好,俱留孫的捆仙索我可找著了!千萬不要太感謝我??!”潛臺詞其實是,當初讓你幫忙蓋住這件事,賄賂條件是斗地主打贏赤jingzi,但是既然我沒有做到,只好來還繩兒了。 廣成子眼中流露出傷悲,對于師叔翻臉不承認同盟的行為在心底進行深刻批判,他原本有的好處溜走了不說,現在還有可能面臨被俱留孫指責包庇禍首。 可惜他無處伸冤。 “師叔,這位是?”廣成子暫時不想看到澤之那糟心的臉,故作轉移注意看向長琴的方向,望著長琴的目光非常淡然。 澤之剛想介紹一下,后知后覺長琴的身份不知道是算截教的還是散仙,臺詞在口中卡了半天愣是沒蹦出來。還是長琴相當自然地接了下去:“長琴,澤之的道侶?!?/br> 廣成子了然地撫了一把變出來裝逼的長須,點點頭道:“原來是師叔的道侶。久……什么?!澤之師叔的道侶?” 廣成子作為闡教的外交官,當然具有開口必備句式,作為一個需要營造和善形象的仙人,當然是需要謙虛的,這就表現在只要能來玉虛宮的仙人,都打聽個道號客氣一句久仰……然而面對長琴強悍的自我介紹,他不負眾望地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