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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洪荒,如同打破了什么禁錮一樣,在地府的輪回之輪某處的磨合的閃著銀光的小齒輪開始毫無預兆地飛速旋轉起來,半空中的星星點點就像是被吸引了一般朝著那小齒輪飛速涌去—— 紛飛的記憶像是在春天花叢間煽動著翅膀的蝴蝶,在半空中紛至沓來,幾乎是瞬間就將常琴的視線淹沒了,分明是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的,眼前卻像是無數的片段上映。 在那其中,有著一個紅衣如火的男人,只有在看著自己的時候,那冷漠的臉上才會冰雪消融般露出笑容,當然了,這世間能讓他露出好看微笑的,還有另一人,那人的名字是…… 頭殼像是被敲碎了一樣疼痛,混亂的記憶被強行疊加在他的身上,伏羲琴浮現出淺淺的光芒,不一會兒常琴的身上也出現了相同的光,就像是那伏羲琴在保護著他一樣,漫長的記憶一時間被加載在人類的身上,他的承受力不夠強,若非伏羲琴相護,這般突然的記憶疊加,指不定會把他逼成一個瘋子。 澤之本來沒注意身后,在聽到伏羲琴的變調的樂聲傳出之后,剛回頭就看到了常琴馬上要一頭撞在伏羲琴上的樣子,嚇得身形瞬間移動到他跟前,雙手一接就將那人抱了個滿懷。 涌入鼻尖的氣息不再是那種干凈的還攜著溫暖的味道,反而是一股混合著的藥香味,澤之身上的凈化之氣不自覺的溢出來中和那股味道,他原本觸碰到常琴的衣服時掌心有些輕微的刺感,也在自己的力量散發出去之后就消失了。 這人還真是,渾身帶刺啊,澤之都不敢想象如果是尋常人碰到他的身體或是衣物,會有怎樣的反應。 不用看都對這個房間的構造了如指掌,澤之在把懷里的人抱起的時候心里居然冒出了一股別樣的舒爽感,很久以前其實就對太子長琴有過這樣的想法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實踐一把。 他自娛自樂地遐想道。 把手中的人放在床上,除去外衣,裹進被子里,大概步驟應該是這樣,澤之做完這一切毫無壓力,平時見多識廣,其實總覺得睡在床上好像比紫霄宮的蒲團要舒服很多。 如果跟老師說把蒲團全部換成人間的軟床,不知道會不會被師兄們揍一頓?澤之略帶惡意地幻想著紫霄宮每個房間都有床的美好景象。_(:з)∠)_ 在床邊閑來無事,本來打算出去覓食的,也不知道常琴這幅樣子是怎么回事,澤之一邊吐槽人類的身體好脆弱,一邊干站著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拍拍臉不知道能不能醒呢?澤之看著那個安靜躺著的,眉間甚至因為痛苦而輕微蹙起的男人,湊近盯著常琴的樣子,其實只是沒有以前白了而已,總體來說還是看的過去的。 恩,額頭也沒露出來了,還多了劉海,頭發也不像是以前那樣松散地隨意在腦后束著,反而扎法相當復雜。 反正對于澤之這種動手渣來說,能想到把頭發都束起來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花樣那個詞除了能和他的作死聯系在一起,和其他技能通通無緣。 盡管常琴平時也不是多么喧鬧的人,可這有人說話和沒人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起碼澤之就不知道這個房間少了樂聲原來和紫霄宮的空曠是一個感覺。 他百無聊賴地彎著腰,雙手撐在常琴的腦袋兩側,仔細地打量著常琴的臉龐,就像個小孩子看螞蟻一樣,視線一寸寸逡巡過常琴的面龐。唔,還是覺得很順眼啊。 極佳的視力將眼前的這人的一切都收入眼中,澤之看著他皺起的眉間,好看的眉毛擰著,覺得有些礙眼,伸出手來將他眉間的輕皺撫平。 果然還是覺得,不能讓他糟蹋了和長琴一樣的臉,恩!澤之用毫無說服力的理由說服著自己。 恰巧推門進來換茶水的小廝猛然推開門,就看到了這一幕:那在他們心目中被打上了可怕標簽的修真者,居然壓在了常琴的身上? 霸王硬上弓?! 被嚇慘了的小廝話都說不利索,水壺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他急匆匆奪門而出,連門都忘了關上,離老遠才聽到他的道歉聲:“你、你們繼續!” 澤之:……他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注意到門外不經意飄過來的視線,澤之頓了頓,拂袖帶起一陣風,將門又嚴絲合縫地關上了。 一點都沒意識到這時候他們倆的姿勢有哪里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第37章 觀察了常琴老半天,澤之自己都無聊了,就安靜地坐在一旁,玩著常琴的黑長發,一直到半夜,墨軒的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常琴毫無預兆地發起了高燒。 澤之手下的額頭溫度不斷上升,劉海被滲出的汗水打濕,澤之先是嘗試著釋放了靈力,在發現沒有結果之后,有些慌亂的站起來。 大堂歡聲笑語的那些人,猛然聽到走廊盡頭的某個房間木制大門撞上墻壁的聲音,大半夜偷溜出來玩的那部分擔心惹禍上身,匆匆躲進房內,而總有些看戲的人。 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堂中央陡然出現一人,有著一副清秀好看到極致的面龐,冷冷地環視了一圈,聲音準確地抵達所有人的耳中:“在座誰是大夫?” 無人回答,墨軒老板誠惶誠恐地從柜臺后出來,聲音比尋常還要低:“這位仙人,常琴可是身體有礙?” 腦海里,上演著各式各樣的十八禁場景,因為剛才那小廝描述的場景太過仔細,他甚至都覺得自己親眼看到了那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