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慳臾:“……”算我犯賤。 因為太子長琴是仙人,所以他們很幸運地可以不用坐十一路車翻山越嶺,否則就算是最近的沃之國,走過去估計也得斷腿。友情鳴謝太子長琴同學贊助的一朵云! 坐在云端,看著下面樹木繁茂的一座又一座山,因為是以游玩為主,這速度并不是很快,雖不至于是微風拂面,那風卻也不會是刀刮臉一般的效果。 第一次坐沒有安全帶的飛機,就算是不恐高顧渠也不敢隨便亂動,基本上在升空之后就保持著一個姿勢僵硬著。注意到他的狀態,太子長琴在他旁邊俯身,搭上他的肩膀,那如同奏樂般悅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放心,不會讓你摔下去的?!?/br> 因為身后有了支撐,顧渠點了點頭,深呼吸幾口氣收回手中的冷汗。慳臾在一邊鄙視了他一眼,對著太子長琴道:“你每日在榣山給我彈琴,我不能報答什么,若有一天我修成了通天徹地的應龍,就讓你坐在我的龍角旁邊,乘奔御風,看盡山河風光?!?/br> 未等太子長琴答應,萬年拆臺的顧渠立刻嗤笑一聲表示不屑:“不需要,長琴現在跟著我就能看遍山河風光,我們追求的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這種需要時間來證明的約定簡直假大空好嗎?”更何況,那確確實實是一個未能實現的約定。 慳臾抬起尾巴抽了他一臉,在顧渠捂臉沖他比中指的時候,看著太子長琴語氣前所未有地認真:“我可以把這個不要臉的扔下去嗎?” 太子長琴無奈地擋在他們中間,話語中同樣是無奈:“你們啊……” 當然了,最終顧渠也沒能攔著,太子長琴還是回答了慳臾,縱使他尚有千萬年方能修成應龍,不過今日之約永不變。 顧渠覺得自己在預防美人變成心理變態的這條路上,任重而道遠。 沃之國在西王母山、壑山和海山的附近,落到這片土地上,雖然土地上還是有陽光,不過顧渠在抬頭看天的時候總覺得那片天透出一股詭異的感覺,怎么看怎么不對,也就不去注意了。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形容眼前的景象,那大概是沃野千里。放眼望去是一片大草原,錯落生長著各種喊不出名字的高矮不一的樹,要么是樹上結滿了大個兒的果實要么是樹干粗壯可以蔭蔽,樹枝上落滿了羽毛艷麗的鳥兒,地上還有一些低頭吃著草的長相奇怪的如馬一般的動物,見到他們的到來,也并不驚慌,依然自顧自地該吃吃,該唱唱。 嘖,該說這些動物是缺心眼兒呢還是單純呢?瞅見他這么一大活人還能淡然自若,顧渠搓了搓手覺得這個世界不能更美好! 舌尖上的世界,我來了!在太子長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的時候,顧渠一把抓起慳臾奔向了遼闊的大草原?!皯a臾快咬一口這個果子看有沒有毒!什么?你身為動物的直覺呢直覺!” “慳臾快快快!這個柳樹長得好奇葩,快來咬一口樹干看看會不會流出果汁!” “慳臾慳臾你會不會抓鳥?就那個長得像公雞的看到了嗎,就是它!上吧慳臾!” …… 太子長琴在一旁看著這一人一水虺的鬧騰,走到一棵樹下盤膝坐著,悠閑地往后面一靠,眼中暈滿笑意。雖然還是和以前在榣山時一樣無事可做,但只多了一人,竟會漸漸覺得這樣的日子變得快活起來。 想必慳臾亦如此,因為修煉,在山中逐漸穩重的心態竟然又因為那人而變得這樣活潑。唇邊不自覺地浮現笑容,遠處那打鬧的一幕,大概會在他近乎永生的生命中,鐫刻下很深很深的痕跡。 本著精益求精絕不重復的原則,顧渠讓慳臾抓了一只鳳鳥,摘了兩個像梨的東西,盛了兩大樹葉的甘華汁,順便,白柳柳枝三支,據慳臾說這玩意吃著有rou味,還有一籃子新鮮圓頭菇,還有挖出來的新鮮竹筍。 顧渠拿起那個新鮮多汁的似梨的水果咬了一口,剛入口就是一種生吃青瓜的味道,咬的同時在視線范圍內尋找可以當菜板和刀的東西,以及水源。 沒水怎么拔毛呢呢呢?還有鍋碗瓢盆……顧渠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悲涼感。 所幸他的悲涼感并沒有持續多久,太子長琴在聽聞了他的困擾之后,隨手將幾個簡單的石頭變成了鍋之類的東西,他興奮地支持太子長琴的行動:“反正不吃這玩意兒,變多點~” 鳳鳥rou鮮美,不論是拿來爆炒還是拿來烤都絕壁是美味,值得一提的是,在他愁著沒有油的時候,發現嘗出食材美味的慳臾一爪子將某個叫不出名字的樹給劃得汁液四濺,而那潺潺流著的玩意貌似還是純天然植物油! 整個沃野在顧渠的眼中已經自動刷屏成了一個天然美食庫了。 鳳鳥大概如今天的火雞般大小,顧渠懶得拔毛,直接去內臟之后和稀泥,在太子長琴和慳臾的懷疑目光中把那一大只放進了火里,真是好大一只叫花雞……就怕烤炸了。 不遠處有個小小的溪流,鑒定無毒之后,洗干凈圓頭白色菇和竹筍,倒入甘華汁,慳臾的爪子友情贊助竹筍切片,切片竹筍和白色菇加上一點兒植物油,架在火上等沸騰。 至于放在一邊的內臟?似乎被那些奔騰的像馬一樣的玩意兒給吃掉了。 一個時辰后—— 也不知道那甘華樹是吸收了什么養料,湯汁熬稠了之后竟然變成了乳白色,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咸味兒,更多的是如牛奶一般的醇香。加上里面新鮮的圓頭菇和竹筍的清香,一時間那味道引得草原上的rou食動物頻頻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