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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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靈兒忽然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從肖天健懷中掙脫,但是肖天健卻霸道的抓住她窄窄的肩膀,不許她離開自己的腿,范靈兒的眼神變得更加慌張了起來,眼睛中很快便蒙上了一層水霧,不知不覺之間,眼淚便在她那雙清秀的眼睛之中打起了轉轉,并且不由自主的轉頭想要避開肖天健對她的逼視,不想和肖天健的目光碰在一起,但是肖天健卻不讓她如愿,兩只大手抓著她的肩膀,讓她始終面對著自己。 過了好一陣,范靈兒也不知道哪兒生出了一股勇氣,猛然間正視著肖天健的雙眼,帶著哭音對肖天健叫道:“將軍想要奴婢如何才好?是的,奴婢確實恨過將軍你,如果不是你的話,奴婢的家人不會死,奴婢也不會在這里侍奉將軍你!你要奴婢怎么辦?奴婢已經沒有了家人,這世上再也沒人會可憐奴婢了!奴婢只是個弱女子,只想能活下去,奴婢除了留在你身邊,才有可能繼續活下去,否則的話會有什么厄運等待著奴婢?將軍可曾想過嗎? 奴婢早就對將軍說過,這是奴婢的命,奴婢早就不再多想什么了!可是將軍為什么還要對奴婢提起這件事呢?奴婢沒有太多的奢求,只想著能得到將軍的憐憫,收留奴婢,不丟棄奴婢!僅此而已!奴婢便知足了!將軍到底還想要奴婢如何呢?” 兩行清淚終于從范靈兒的眼角奔涌而出,順著她白皙的面龐肆意的流淌而下,匯聚在了她尖尖的下巴上,又滴落在了她凸起的胸脯的衣襟上,很快便將她胸口的衣襟打濕了一片。 肖天健繼續望著范靈兒的雙眼,而范靈兒含著眼淚,絲毫不讓的回視著他的眼睛,兩個人就這么相互對望著。 肖天健沒有從范靈兒的眼中看出更多的東西,他相信范靈兒的話,事已至此,對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來說,范靈兒要么選擇剛烈的去死,要么只有在他的臂彎下尋求保護,除此之外再無可供她選擇的第三條路了,而既然她在最初家破人亡的時候,選擇了茍且偷生,那么現在讓她再去選擇放棄生命,也根本沒有那種可能了。 肖天健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鄭重的對范靈兒說道:“好吧!雖然我肖某不能給你更多的保證,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邊,那么我便會一直保護你!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也許有一天我會死在疆場之上,除非我死了,那么我便不會丟棄你!請你相信!” 范靈兒聽罷了肖天健這番話之后,心中猛然一松,又覺得很有些委屈,說不出來心里面是什么滋味,猛的一下撲在了肖天健的肩膀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肖天健摟著范靈兒的身體,沒有再出言勸慰她,只是用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打著,作為一種肢體上的安慰,感受著范靈兒那嬌小圓潤的身體,鼻間嗅著范靈兒身上散發出的那絲淡淡的幽香。 現在雖然已經進入了八月,天氣到了晚上已經有了nongnong的涼意,但是在屋子里面,卻還是比較暖和的,范靈兒坐在屋中給肖天健做靴子,所以也沒有加衣服,身上還是一件單衣,雖然她還只有十六歲,但是這身體卻因為生于富人家庭從小營養比較豐富的緣故,已經成熟了起來,嬌小卻不失圓潤,胸前的兩團聳起也已經是初具規模了。 而范靈兒這會兒心中五味雜陳,伏在肖天健的肩頭哽咽不止,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的鼓鼓漲漲的胸脯就擠在肖天健的胸口,還不時的因為她的哽咽在肖天健的胸脯上蹭動幾下,而且隔著褲子,肖天健能感覺到從范靈兒圓潤的臀部傳到他腿上的那種柔軟的熱力,不由得讓他興致勃發了起來,漸漸的身上的某處便堅挺了起來,頂在了范靈兒的臀側。 范靈兒傷心了一陣之后漸漸的收起了哽咽,這才發現自己和肖天健之間的姿勢是多么的曖昧,房中的氣氛也顯得是那樣的曖昧,兩個人的身體都熱了起來。 范靈兒曾經便做過這樣的春夢,在夢中和肖天健糾纏在一起,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卻讓她的夢變成了現實,她立即羞澀的想要退開肖天健站起來,嘴里面還說道:“將軍不要!奴婢這就為你去燒水沐浴……” 但是肖天健哪兒還顧得什么沐浴呀!他現在正當是氣血旺盛的年紀,這么長時間以來,除了上一次不成功的和范靈兒接觸了一次之外,再無碰過任何女人,以前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吃下范靈兒,那主要是因為他實在是忙的要死,另外一個就是對于范靈兒,他總是有一種戒備甚至是歉疚的感覺,所以才放著如此一只小白羊在身邊,卻沒有吃掉她!而今天他又喝了一些酒,范靈兒如此依偎在他的懷中,早已讓他無法自制了。 于是他不管范靈兒的推辭,一把將范靈兒抱了起來,轉身大步走向了身后的那張大床,輕輕的將范靈兒平放在了床上。 范靈兒知道她一直以來等待的這一天終于還是要到來了,于是也不再掙扎拒絕,而是羞澀的捂住了通紅的面頰,任由肖天健伸手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褪去,直至她嬌小的身體徹底的暴露在了肖天健的眼前。 在油燈微微有些昏暗的燈光照耀之下,范靈兒的身體上被淡黃色的燈光如同罩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一般,顯得潔白而柔美。 雖然范靈兒尚只有十六歲,而且身材是屬于那種嬌小型的女子,但是這并不代表她的身材便不好,相反的是,范靈兒已經發育的相當成熟了,胸前的兩只白鴿雖然稱不上豐滿,但是卻很堅挺,如同兩只玉碗倒扣在她白皙的胸脯上一般,兩點櫻紅點綴于玉碗之上,頓時讓這具精巧的軀體變得鮮活了起來,而平滑的小腹下,一從淡色的絨毛點綴與兩條筆直的玉腿交匯之處,更是看的肖天健血脈奮張。 范靈兒雖然夢中曾經夢到過這樣的場景,但是一旦當現實中出現了這種情況的時候,卻還是令她手足無措,不由自主的便想要護住身上的要點之處,但是越是這么做,反倒更加讓她顯現出了一種青澀的風情。 當肖天健健壯的身軀暴露在范靈兒的眼前的時候,他那身結實的如同鐵鑄一般的肌rou,蘊含nongnong的男人的氣息,如山一般的緩緩的降落下來,范靈兒終于放棄了掙扎的努力,星目微閉,面色酡紅如同喝醉了一般,飽含羞澀的舒張開身體,承受住了肖天健那健壯的身軀,張開雙臂,摟住了肖天健寬厚的身軀,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將小嘴湊到肖天健的耳邊,如涕一般說道:“將軍憐憫……” 兩條還略顯稚嫩的雙腿高高的揚起,打開之后盤在了肖天健的臀部,一股清亮的汁液涌出了谷縫,一條暴龍循著水漬緩緩的擠入到了狹窄之中。 yuhuo中燒的肖天健感覺到了那種狹窄的柔軟,激情難耐之下,身體微微朝前一送,便進入到了范靈兒的身體之中。 范靈兒懷著緊張的心情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但是當那根堅硬猛然進入到她身體的時候,她本來微閉著的那雙秀目突然睜大許多,眼神流露出一絲痛意,緊接著便在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痛哼,全身本來已經稍微放松的肌rou頓時繃緊了起來。 兩行已經收起的清淚頓時便又奔涌而出,順著她的眼角淌到了她的發絲之中,兩只手也緊緊的扣在了肖天健的脊背上,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肖天健背上的肌膚之中…… (到底還是推倒了!要不然一走就沒機會了?。?/br> 第二十五章 赴宴 一夜之后,肖天健聽聞雞鳴之聲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從睡夢中醒來,感覺到身體仿佛從未如此舒坦過,一覺醒來,外面居然已經是天光大亮了起來,這在肖天健穿越之后的這么長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的情況,往日肖天健總是天色不亮,便會起床出去,在外面打熬體力,習練刀槍飛斧,但是今天,他卻第一次起床晚了,以至于睜眼之后,便聽到了外面部眾們出cao的聲音,校場上的晨練早已是如火如荼了,喊殺聲以及木刀木槍的交擊聲也響成了一片,于是他嘆息了一聲之后,便又躺了下來,這么長時間了,他比起手下的所有人,都始終保持著緊張,神經可以說始終都繃得緊緊的,但是今天,他卻想要偷偷懶了。 但是這一動之后他便馬上感覺到了身邊的異樣,扭頭借著從窗紙透入室內的光線,看到一個可人如同小貓一般的蜷縮在他的臂彎之中,正在均勻的呼吸著。 他這才立即回想起了昨晚的瘋狂,快一年不知rou味的他當昨晚吃下了這只小白羊之后,終于興致勃發,將范靈兒由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完整的女人,如果不是憐惜范靈兒這是初次破身的話,他恐怕能一直折騰她到天亮也說不定,既便如此,他還是連續折騰了好幾次才放過了范靈兒,摟著她睡下。 初承雨露的范靈兒從最初的痛楚渡過之后,終于也多少體驗到了一絲歡愛的快樂,但是畢竟她還是剛剛完成從少女到女人的轉變,雖然有心極力迎奉肖天健,想要使肖天健滿意,但是身體卻無力承受肖天健那種兇悍的撻伐,最終不得不告饒,哀求肖天健讓她休息一下,這才結束了肖天健半夜的征伐,不待肖天健翻身睡著,她便依偎著肖天健的身體,沉沉的睡去。 雖然身體某處因初承雨露而造成的傷處還有些痛楚,但是范靈兒卻睡的十分的香甜,幾個月時間了,她只有今天晚上什么夢都沒有做,踏踏實實的在肖天健的臂彎之中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夜,可能是因為她太過疲憊所致,也可能是因為她心情放松所致,總之直到肖天健醒來,她卻依舊還在沉睡之中,眼角還殘余著一絲淚痕,但是嘴角卻露出著一絲微微的笑意。 肖天健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范靈兒那具嬌軀頓時也露出了被子,展現在了他的面前,一對小白鴿隨著她均勻的呼吸在她的胸脯上起伏著,讓肖天健的身體又有了反應,但是念在范靈兒昨晚剛剛破身,恐怕現在很難再承受他的攻伐了,于是他小心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想要下床穿衣起床。 他這一動,終于將范靈兒從夢中驚醒了過來,范靈兒慵懶的打了一個小哈欠,眼睛微微睜開,迷迷糊糊的朝著四周打量著,當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之后,她看到了肖天健那偉岸的身軀,于是頓時想起了自己身在何處,于是驚叫了一聲,便想要爬起來。 但是這么一動,她的身體便徹底暴露在了肖天健的眼前,一對鴿子在她的胸前跳動著,而且連下身也露在了被子外面,讓她頓時又驚呼了一聲,趕緊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而且下體傳來的那種痛楚,讓她又呻吟了一聲,不由得有些幽怨的白了正在笑吟吟看著她的肖天健一眼。 想想昨晚肖天健的瘋狂,就讓她既有些后怕又有些臉紅,她趕忙伸出手臂,在床上抓了一件衣服批在了裸露著的肩膀上,遮住了胸口的那對點綴著櫻紅的玉碗掙扎著坐了起來。 當她坐起之后,掀開被子,床單上的斑斑紅梅便映入到了他們兩人的眼簾之中,看著床單上的一片狼藉,范靈兒又是一陣羞臊,趕忙用被子遮住這片狼藉,小聲對肖天健說道:“奴婢該死,居然睡過了頭,不知將軍已經起床了!奴婢這便去打水去!”說著范靈兒便掙扎著下床,想要去幫肖天健打水,但是兩腿一著地,便猛的一軟,差點跪在地上,昨晚肖天健的瘋狂讓她直到現在兩腿還酸軟無力,那處新創還在猶自作痛,根本就邁不開雙腿。 范靈兒這一抬腿,裙下的風光頓時大泄,讓肖天健看了個通透,雖然只是一閃之間,肖天健還是看到了她那處帶著一絲猩紅,于是伸手扶住她,讓她躺回床上,對他說道:“不必了!你今天行動不便,就多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做了!等我回來就好!” 范靈兒雖然覺得這么做有些有悖常理,但是這兩腿確實酸軟的厲害,新創也在隱隱作痛,于是也沒有再堅持,低頭羞澀的說道:“奴婢多謝將軍憐憫!” 肖天健自己穿戴好了之后,扭頭看了看坐在床邊的范靈兒,對于這個已經成為他女人的少女,他的心情也很矛盾,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認定的是,范靈兒肯定是已經愛上了他,而他對范靈兒的感情呢? 肖天健自己有些說不清楚,似乎是憐憫要多一些,另外似乎還有一部分是本能的欲望使然,至于他愛不愛范靈兒,現在都不重要,總之范靈兒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便有責任保護她。 “大哥!山外有人送來拜貼,高闖王和李將軍請您中午到他們大營赴宴!”鐵頭站在肖天健的小院外面,拿著一封拜貼呈到了肖天健的面前。 肖天健今天出來晚了一些,多少有些尷尬,但是想想他現在堂堂刑天軍之主,偶爾放松一下,也不見得是什么大事,在這個尊卑有序的年代,他已經做的夠多了,根本不必去擔心部下會有什么不滿之處,估摸著那幫家伙,甚至還會慶幸他對他們稍有懈怠呢! 于是他不再多想什么,打開這封拜貼,果真是李自成派人送來的,并且言明是代高迎祥要請他前往赴宴,這件事昨天李自成走的時候,便已經說過了,而今天李自成又專門派人送來請柬,說明他們對自己還是相當重視的,既然如此,那就好辦,這面子總是要給他們的。 雖然頭一天在天龍寨雙方有些不快,但是肖天健并不擔心為此到山外赴宴會有什么危險,在山寨中轉悠一圈,又檢查了各項準備工作之后,他便帶了鐵頭和幾個親衛出山赴宴。 為此幾個手下紛紛要求他多帶些人手,但是卻被肖天健拒絕了:“你等不必擔心,料想他們也不會為難于我,假如他們真的要和我翻臉的話,那么我即便是帶再多的人去,也無濟于事!你等只管留在寨中練兵,啟程之日迫在眉睫,萬不可松懈!” 幾個手下看他心意已決,于是都不再多勸,紛紛下去各自忙碌去了。 高迎祥和李自成的大營扎的可謂是夠大,但是卻顯得很是松散,絕大多數人并沒有營帳可用,就席地睡在露天地里,遠遠望去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群,只有核心部位搭起了少量的兵帳,而兵帳之中住的都是他們的親信成員,而扎營只是說說而已,也沒建起什么像樣的營壘,只是簡單的構筑起了一道營柵,說好聽點是營柵,說不好聽的話,只能算是一道籬笆墻。 這樣的布置讓肖天健很有些搖頭,幸好周圍現在沒有大批官軍,否則的話,夜間不用派太多的人,有三五百精銳,只要對他們的營盤進行偷襲,便能把他們的大營攪個亂七八糟,也難怪義軍起兵這么多年,卻被官軍趕得到處亂跑,這戰斗力確實很成問題。 高迎祥可能因為自持身份的原因,不便親自出來相迎,倒是李自成卻帶著他的幾個部將提前出了大營,在營門外面恭候肖天健的到來,當遠遠看到肖天健只帶了幾個隨從前來赴宴的時候,李自成也由衷的感慨道:“此子不但有才,而且膽色十足,可嘆呀!” 李自成言罷之后,跟著他的田見秀微微點了點頭,田見秀和肖天健認識最早,對于肖天健很有一些好感,同樣昨天的事情,讓田見秀對高迎祥的處置頗為不滿,所以今日是他主動提出要送請柬請肖天健過來赴宴的。 而站在李自成背后的一員大將,卻冷哼了一聲,似乎對于李自成親自出營來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后輩有些不以為然。 肖天健下馬之后,和李自成拱手見禮,李自成將身邊的幾個部將介紹給了肖天健,李過、田見秀、顧君恩肖天健已經見過,接著肖天健又聽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劉宗敏、高一功、高杰這幾個人名肖天健可以說早已都是在書上看到過了,別人都好說,但是對于這個站在李自成身后的高杰,他卻留意了幾分。 這個高杰確實長的相當英俊,雖然他也是農民軍中的一員,整日跟著李自成南征北戰,但是他的膚色卻顯得要比許多人都白一些,兩只眼睛不大,但是卻很有神光,而且他還沒有蓄須,臉膛顯得很是干凈,到算得上是儀表堂堂,不失為一個美男子的稱號。 肖天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深深的看了這個高杰兩眼,又在心中拿相貌堂堂的高杰和身材低矮又有些不修邊幅的李自成暗自比了一下,道了聲‘難怪!’,但是即便他知道高杰以后會走什么道路,但是這時候他卻根本不可能告訴李自成,讓李自成提防著這廝,否則的話,鐵定會被李自成當作他挑撥他和高杰之間的關系,于是他抱拳和眾人寒暄了一番,被李自成把臂帶入了營中。 第二十六章 贈美 高迎祥雖然未出營相迎,但是在得知肖天健已經入營之后,還是親自出了大帳站在大帳門前迎接肖天健的到來,這一點讓肖天健對高迎祥的印象改觀了不少,雖然昨日大家鬧的有些不太愉快,但是高迎祥今日能主動示好,這說明高迎祥對他還是想要有所倚重。 “在下見過高闖王!昨日肖某在寨中未能款待好闖王,反倒是惹得闖王不快,還望闖王多多見諒才是!肖某這邊給闖王賠不是了!”肖天健一見到高迎祥便主動提起了昨天的事情。 高迎祥多多少少的顯得有那么一點點尷尬,但是畢竟他也不是那種沒見過場面的人,哈哈一笑便說道:“哪里哪里!昨日之事乃是高某御下不嚴所致,倒是讓肖將軍見笑了!今日我讓鴻基請你過來,無論如何都要多喝幾杯才是!” 在眾人的簇擁下,肖天健跟著高迎祥和李自成進入到了大帳之中,而這副大帳乃是牛皮大帳,即便是掀開帳簾,也顯得有些昏暗,里面點著幾根牛油大蠟,這才補足了帳中的光線。 鐵頭的幾個手下親衛沒有跟著肖天健進入大帳之中,因為身份的緣故,李自成在外面讓人為他們安排了酒飯,而只有鐵頭一個人跟著肖天健進了大帳,入賬之前,鐵頭仔細觀察了周圍的形勢,沒有看到什么異常,精神這才放松了一些。 帳中早就備好了各種菜肴,別看高迎祥他們新敗不久,但是這酒宴的菜肴卻準備的還是相當豐富的,而且不比天龍寨中的菜肴,這里高迎祥手下肯定有大師傅負責專門做菜,所以擺出來的菜肴很是精致,剛剛坐下誘人的香味便撲面而來。 分賓主落座之后,肖天健被高迎祥安排到了他的下手落座,如此位置,顯然對肖天健已經算是相當抬舉了,肖天健也領他這個情,推讓了半天之后,才坐定了下來。 不過肖天健掃視了帳中諸將一眼之后,卻發現除了高迎祥之外,其余他那些部下大將看自己的眼神都不算友善,顯然對他都不太待見,昨天的事情說起來肖天健也確實將他們的面子駁的有點厲害了一些,想要這幫人和他親近,還真是有點不太現實。 不過肖天健也不在乎他們的看法,只要高迎祥還看重于他,他這些部下的想法現在就沒什么重要的了。 高迎祥坐定之后,也不回避昨天的事情,立即對肖天健說道:“肖將軍,昨日回來之后,高某重重的責罰了那個翻山虎,重責了他三十軍棍,看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如此對肖將軍不敬了!今日為了給肖將軍道歉,我特讓他在外面候著,來人呀!傳翻山虎入賬!” 不多時,翻山虎便一瘸一拐的走入了帳中,艱難的蹭到高迎祥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頭報名道:“末將張大盤參見闖王!” 高迎祥不耐煩的對他揮揮手道:“翻山虎,你可知錯了嗎?” 翻山虎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坐在高迎祥下手位置的肖天健,眼神中還是帶著一絲怨毒的神色,但是他還是咬牙低頭答道:“末將知錯了!” “那你還不快快給肖將軍道歉?”高迎祥對他冷聲喝道。 翻山虎艱難的掙扎起來,走到肖天健面前,抱拳對他說道:“肖將軍請了,張某昨日言行無忌,對肖將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肖將軍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則個!” 肖天健也看著翻山虎的表情,雖然這廝嘴里面在說著道歉的話,但是臉上的神色卻將他內心所想暴露無余,他才不相信這廝會真心道歉呢!說這些話的時候,這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假如現在給這廝一把刀的話,肖天健絕不會懷疑這廝會不會立即一刀就砍過來。 但是這并不妨礙肖天健笑著站起來說話:“哪里哪里!張將軍也是性情中人,哪有得罪肖某之說呀!只是平白無故讓張將軍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倒是讓肖某頗感歉意呀!既然事情都過去了,那么就休要再提了!” 翻山虎等的就是肖天健這番話,聽罷了之后,冷聲對肖天健說道:“張某多謝肖將軍寬宏!在下身體不便,就不多在這兒停留了!闖王!末將告退!” 高迎祥自然也不會讓翻山虎留在這兒大煞風景,把手一揮,翻山虎頭也不回的便拖著傷腿,一步步的扭了出去,外面有人立即攙住了翻山虎,將他送回了他的營帳之中。 既然高迎祥已經擺明了要修復關系的態度,肖天健也不會繼續不給高迎祥面子了,起身答謝高迎祥和李自成的宴請,雙方喝了幾杯之后,高迎祥便問起了肖天健的出身,而對于這種事,肖天健自然是早有準備,含糊其辭的編了一通瞎話,將以前對手下人解釋的東西總結了一下,編造出了一個故事,圓了他的身份,反正現在這世道,即便是有人懷疑他的話,也無從考證去了,所以他也根本不在乎被人揭穿。 高迎祥聽罷肖天健并非是陜西本地人士,于是便不再多問什么了,對于現在各路的義軍頭領來說,基本上都是陜西本地人士,而對于一個他鄉人士,能在陜西這地方立足,還發展出這樣的實力,高迎祥便更不敢太過小看這個肖天健了。 隨著高迎祥拍拍巴掌,立即從帳外走進來了十幾個身穿薄紗的年輕女子,這些女子之中,有人捧著各種樂器也有人空著雙手,入賬之后,便向帳中之人行禮,頓時間讓滿是大老爺們的大帳之中鮮活了起來,充滿了鶯鶯燕燕之聲。 肖天健看著猛然走入大帳的這些女人,頗有些感到吃驚,他沒想到石冉當初回來時候所說的居然都是真的,義軍新敗至此,居然大營中還蓄養有這樣的歌姬,難怪當時石冉回來的時候一臉的不屑,這義軍果真是剛剛有點家當,便開始染上了有錢人的毛病,連行軍打仗的時候,都不忘了帶著女人供他們狎、玩,難怪他們軍中紀律松懈,單單從這件事看來,高迎祥和大部分義軍敗的都不冤枉。 很快大帳之中便樂聲大作,幾個身材曼妙,衣物輕薄的女子便隨著樂聲舞了起來,這也是肖天健在到了這個世上之后,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場面,幾個跳舞的女子舞姿煞是曼妙,雖然他看不出她們的舞蹈演繹什么,但是也頗有賞心悅目的感覺,不覺間便多向那些女子看了幾眼,不過他的眼神之中,除了欣賞之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絕無半點yin褻的意思,只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舞蹈,有些好奇罷了。 而高迎祥卻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肖天健的神色,當看到肖天健的注意力被帳中那些個跳舞的女子吸引過去之后,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微笑,用手捋了一下他的胡子,端起酒杯敬了肖天健一杯。 肖天健欣然飲下了這杯酒,品了一下之后,覺得味道還相當不錯,應該是一種好酒,這便更印證了他對義軍的那些看法,義軍這些將領們雖然跟朝廷作對,造反之時確實被逼無奈,但是等他們有了一定實力之后,立即便忘記了自己的出身,開始享受起了這種奢華的生活。 仔細想想也難怪如此,這些人從眼下看來,并沒有將他們的行動看做是一種所謂的革命,不過是想要通過這種造反的行為,為自己賺取利益罷了,說白了就是胸無大志小富即安,不管是從普通將領,還是到像高迎祥這樣的魁首,大多數人都有這種思想,甚至于他們眼下可能根本都沒想過,他們到底要走到何種程度,甚至可能對推翻大明朝這件事,連想都沒有想過,對于他們來說,整日于官軍還有地方的鄉勇組成的鄉軍征戰不休,隨時都會可能丟了性命,所以過一天算兩晌,及時行樂可能才是他們所想的。 于是他暗自搖了搖頭,笑了起來,不由得又輕看了這高迎祥一層。 正在肖天健暗自琢磨這件事的時候,那些舞女一曲終了,高迎祥隨手一揮,這些女子便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樂器,走到了兩側席地而坐的諸將身邊,而且似乎每個人都有老熟人了,很快便各自找到了自己的熟人,坐在了他們的身邊。 而這些諸將們也毫不客氣,立即便將這些女子摟入到了懷中,一些人甚至當著高迎祥的面,便對這些女人上下其手了起來。 而場中只剩下了一個長的最漂亮的女子,沒有縱身于帳中諸將的懷中,高迎祥呵呵一笑對肖天健指著這兩個女子說道:“肖將軍,這位姑娘可還算漂亮嗎?” 肖天健看了看俏然侍立于場中的這個女子,點了點頭笑答道:“果真是天香國色,很是漂亮!” “既然肖將軍滿意就好,肖將軍不吝贈給高某那么多物資,高某眼下實在是無以為報,那么就將此女作為高某的謝禮送給肖將軍好了!蝶兒,還不過來給肖將軍見禮?”高迎祥哈哈一笑,便對肖天健說道,說著便招手叫那個女子過來。 肖天健楞了一下,趕緊起身想要回絕,他雖然知道這種事對于現在的人來說,根本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但是拿一個大活人當作禮物,送來送去的事情,讓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但是不待他起身回絕,那個站在帳中聽候高迎祥吩咐的女子,便款款走到了肖天健面前,非常優雅的對肖天健施了一個禮,低眉順目的主動走到肖天健身邊,為肖天健倒上了一杯酒。 而此舉立即招致了帳中不少人的嫉妒,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肖天健的身上。 肖天健尷尬的起身說道:“這如何使得?送于闖王那些物資,乃是肖某對闖王以及李闖將的一點心意罷了!肖某豈能接受闖王如此大禮!還望闖王收回成命!” 高迎祥笑道:“肖將軍不必推辭,昨日高某于諸位將軍到貴部山寨之中飲宴,看到肖將軍如此才俊,卻連侍奉的女子都沒有,肖將軍能經營出如此家業,卻還如此清苦自己,高某身為佩服!這蝶兒乃是大戶人家的女子,除了歌舞曼妙之外而且還識文斷字,也算是難得的妙人,高某也無其它長物,便將她送給肖將軍好了!還望肖將軍莫要再推辭了!蝶兒,還不快快敬肖將軍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