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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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盤子!這兒莊子里面眼下也不過就剩下一百多個佃戶了,里面的鄉勇不過只剩下三十幾個人,要是咱們夠狠,只要潛入進去,干翻幾個莊丁,就能嚇唬住那些佃戶們,到時候里面糧倉里的糧食,就都是咱們的了!”馮狗子趴到肖天健身邊指著眼前的這座莊子對肖天健興奮的說道。 肖天健心中暗罵,你這廝說的簡單,可是又該怎么進去呀!但是他沒發火,而是盡可能用沉穩的語氣扭頭對馮狗子問道:“這倒是不錯,那么你打算怎么帶我們進去?” 馮狗子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顯擺一般的搖頭晃腦的對肖天健說道:“小的不瞞掌盤子的,以前小的經常在這一帶胡混,也有幾個朋友,對于劉家莊的事情,剛好知道一些! 這劉扒皮可是滑頭的緊,別看他筑起了這個土堡,可是這廝卻不敢都把寶押到這個土堡上,這廝在筑起土堡的時候,還給自己留了條后路,一般人基本上不可能知道! 說起來也算是巧,恰好我一個遠方親戚,也在劉家莊當護院,以前的時候對我還算是照顧,實在混不下去的時候,我經常會到這兒找他討口飯吃! 前年他們筑堡的時候,我來過這里一趟,聽我那個遠房親戚無意中說走了嘴,得知了劉扒皮居然花重金,讓他信得過的幾個護院,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偷偷的讓人還在他家柴房里面挖了一條地道,一直通到莊子外面,剛好我這個遠房親戚,便是其中一人,我好不容易,拿酒灌醉了他,套出了一點實情。 劉扒皮想的到美,他怕一旦莊子不保的話,亂民攻入莊子,殺了他全家,當初便留了條后路給自己,到時候趁亂,從這條地道爬出去逃走。 但是我那親戚,即便是喝多了,卻怎么也不肯說出地道的出口在什么地方,后來他的土堡建好之后,我那個遠房親戚莫名其妙的卻得了急癥死了!我一直懷疑可能是劉扒皮這個混賬老財,不想讓他的這個事情走露了風聲,害死了我那個親戚,但是我拿劉扒皮又沒有一點辦法! 即便我以前只是個小賊,但是好歹我這個人也知道什么叫做感恩,我那親戚對我有恩,我總不能讓他白死吧!為了這個事,我便沒事就在這一帶踅摸,一直找了幾個月時間,居然還真的讓我發現了他的那條地道,后來亂起來之后,小的而且還偷偷爬進去過一次,想要放把火燒了劉扒皮的莊子,只是后來摸到莊里面之后,卻因為推不開上面的蓋板,小的又不敢弄出很大的動靜,結果只好作罷! 眼下劉扒皮帶著家眷跑到了鳳翔府,他宅子里面沒幾個人,這次咱們人多,便直接可以從這條地道神不知鬼不曉的進去,只要能推開壓在地洞口上面的蓋板,到時候……嘿嘿!”馮狗子沒把話說完,表情很是豐富,提起這個劉扒皮,他便一臉憤色,咬牙切齒,說到最后,又搓著手得意的嘿嘿笑了起來。 肖天健聽罷之后心中大喜過望,雞鳴狗盜之輩果真有他們的用處,放在亂世這些人很可能有用,馮狗子雖然只是個小賊抑或是痞子,但是這廝卻有他自己的強項,就是喜歡打聽大戶人家的消息,而且這廝還有一點正義感,所以留下這廝,也算是他的運氣。 不過聽著他的意思,馮狗子提議來打劉家莊,其實也包藏了一些私心的成分,那就是這家伙想要為他那個被劉扒皮害死的遠房親戚報仇,即便是殺不了他,也讓劉扒皮出些血,不過肖天健不介意這一點,他關心的是怎么才能去劉家莊撈一筆大的!否則的話他僅憑目前這點力量,想要招攬更多的人手壯大起來,也不可能! “好!只要這次咱們能得手,我便給你馮狗子記首功!重重的賞你,絕不會虧待你半分!”肖天健露出了笑意,伸手在馮狗子肩膀上拍打了幾下。 馮狗子翻身躺在溝邊,搖搖頭道:“賞錢我不要!我知道我是個什么人,沒人瞧得起我,也只有掌盤子拿我當人看待,別看我馮狗子只是個小賊,但是我也是人,沒人想一輩子讓人瞧不起,這次掌盤子抽我鞭子,我沒話說,但是掌盤子卻把我當人看待,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要不然的話,我今天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掌盤子你!我只希望掌盤子以后還能把我當人看,其它的我馮狗子也沒什么可求的了!” 聽罷了馮狗子的話之后,肖天健微微有些慚愧,他之所以會這么對待馮狗子,不是因為他真的當馮狗子是兄弟,而是他知道,想要控制這幫人的話,就要恩威并施,否則的話憑借著他這么一個外來戶,想要坐穩這個掌盤子的位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搞不好那一天,自己可能就會被這幫貨給賣了,所以他執行的是胡蘿卜加大棒的政策,其實他內心之中,和其他人一樣,也瞧不起馮狗子這個家伙,沒想到無意之間,卻讓馮狗子如此感動,想起來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他又伸手拍了拍馮狗子,點點頭道:“我當你是兄弟!現在是,以后也是!” 馮狗子又翻身過來,用力的點點頭道:“有掌盤子這句話,我馮狗子就知足了!劉扒皮的地洞在莊子西面那條溝里面,咱們現在過不去,否則的話會被莊子里面的人看到,天黑之后我再帶掌盤子過去!” 肖天健點點頭,小聲對周圍的那些人吩咐道:“都躺下休息,別伸頭讓莊子的人發現了咱們!天黑之后咱們動身!” 大家也都聽到了馮狗子的話,心中感到踏實多了,于是紛紛點頭答應,找了個背著太陽的蔭涼地方就地躺下,都不再言語了。 (弟兄們,新書剛剛上傳,本周裸奔沖新書榜,全拜托諸位支持了!留下您寶貴的紅票吧!寒風跪謝了!路過的就收藏一下先?。?/br> 第六章 靳夫子 靳同一如既往的緊張,他以前只是個大戶家的賬房,負責給老爺管管帳,除了會打打算盤記記帳之外,沒別的本事,日子雖然不算富裕,但是好歹在村子里面也算是有頭面的人物,日子還過得去。 可是好日子兩年前卻到了頭,前些年陜西大旱,饑民遍地,官府又不思振撫,卻還要變本加厲的盤剝,鬧得天怒人怨亂兵四起,結果他的主子也是個缺德的人,抱著滿屯的存糧不肯放賑給周邊的那些饑民,不知道早先得罪了什么人,一天晚上突然來了幾百號亂民,闖入他主子家嘁哩喀喳,將他主子家的人殺了個干凈,糧食錢財搶了個精光。 他這個賬房先生自然也在清算之列,家里被同樣被搶了個精光,連房子也被亂民一把火燒了個干凈,好歹因為他為人還算是老實,并未做過什么惡事,所以好歹保了一條命,但是自此他便失業,流離失所徹底體驗到了那些饑民們的苦處。 官府鎮壓不了亂民,倒是不少官兵比亂民還要兇厲,白天當兵,晚上當賊,甚至明目張膽的也加入搶掠的行列,陜西基本上局勢爛的沒治了,失業的他四處流離,想要投親靠友,可是這亂世人人自危,誰又能養活他這樣一家人呢?幾經流離之后,他卻再也找不到安身立命的地方,這兩年下來之后,他老婆孩子都被餓死,他自己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親人一個個的死去,卻無力救他們,就這么眼看著他也一樣要被活活餓死的時候,肖天健帶著那個鐵頭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他至今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他和趙二驢這些人混跡在一起,走到了長武縣境內之后,他們幾個無家可歸的人都餓得沒走路的力氣了,好不容易在一個莊子外面,找到了一個破舊的祠堂,于是便紛紛歪倒在祠堂外面,想要歇歇氣尋點吃的東西,可是他們等來的卻是一個提著一根哨棒長了一臉橫rou的家丁,這個家丁還牽了一條惡犬,看到他們便兇巴巴的趕他們立即離開。 可是他們這幾個人早就沒走的力氣了,賴在祠堂不肯離開,那個家丁便露出了一臉的獰笑,居然放狗讓惡犬來撲咬他們。 被嚇壞的他們紛紛落荒而逃,但是餓的手軟腳軟的他們又豈能跑得過那條惡犬呀!一個同行的乞丐居然被那條惡犬當場活活咬死,眼看他們幾個也都難于幸免的時候,卻撞上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后生,帶著一個黑瘦的年輕漢子,替他們攔下了那只惡犬。 他們驚恐萬狀的看著那個年輕后生飛起一腳便將那只惡犬踢了個跟頭,緊接著飛身撲上去,死死的勒住了這只惡犬的脖子,就當著眾人的面,生生將這只惡犬用胳膊給勒斷了氣。 意外出現的這個后生這才救了他們幾個一命,可是事情還不算完,不待他們幾個跪下對這個后生稱謝,那個提著棍子的惡奴很快便追了過來,一看到有人弄死了他帶著的狗,當即大怒,罵了一句:“兀那漢子,居然連我們老爺的愛犬也敢打死,我看你真是活膩味了!找死看打!”言罷之后便舉著哨棒掛著風聲朝著那個后生打了下去。 就在靳同他們幾個為這個后生擔心的時候,卻只見這個后生一把在背上的長條包裹中便抽出了一把腰刀,二話不說一刀揮去,便將那個惡奴給斬翻在了當場,接著補了一刀了結了這個惡奴的性命,然后一腳便將惡奴的尸體踢到了路旁的溝中。 這個后生似乎也餓的不輕,拖了死狗便離開了這個莊子,找了個無人之處,立即用刀把這條死狗剝了皮,讓那個黑瘦的漢子撿拾來了一些干柴,就地便將那只死狗架在火上燒烤了起來。 那種燒烤狗rou的香味靳同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已經幾天粒米未進的他和其他幾個流民,雖然被這個后生嚇壞了,但是卻架不住求生的本能,看那后生弄了一條大狗,又剛剛出手救下他們,于是他們便膽戰心驚亦步亦趨的跟在這倆后生的身后,當問道這股烤狗rou的香味的之后,他們便眼巴巴的蹲在遠處,一個勁兒的吞著口水。 雖然他們已經快要餓瘋了,但是因為剛才那個后生的狠辣表現,讓他們倒是不敢從后生那里搶這些狗rou,只想他們吃飽之后能也給他們剩下一些殘羹剩飯。 后生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話,一直在烤著那條惡犬,直至烤熟之后,便和那個黑臉漢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引得靳同他們幾個看著他們二人大快朵頤,卻只能饞涎欲滴的看著,那種滋味真是比死還難受呀! 直到那個后生扭頭冷冷的撇了他們一眼,站起身拎起了那些狗rou,走到他們面前,對他們問道:“你們想吃嗎?” 于是靳同他們幾個立即跪下,把頭在地上磕的邦邦響,懇求這個后生能賞給他們一塊狗rou,能活他們幾人的性命,但是那個后生卻冷冷的對他們說道:“想吃狗rou可以,那么以后你們就跟著我干吧!” 這個條件很簡單,有前面他的仗義相救,加上這狗rou的超級誘惑,至于這個后生想要他們跟著干什么,在靳夫子這些人眼中,已經不是什么問題了,于是從此之后讓他們這些人便跟在了這個高大后生的身邊,成了他的手下,而救他們的那個高大后生,便是眼前他們的這個掌盤子肖天健。 自從他們跟了肖天健之后,肖天健便帶著他們開始為匪,從長武縣一路走來,他們沿途搶了幾個富戶家,也多少獲取了一些糧食錢財,得以活了下來雖然當了賊,不過靳同和趙二驢之類的這幫人有所不同,靳同并不能像其他那些人一樣,去砍人殺人,他天生膽小,即便是時勢所迫,但是卻還是見不得血腥,他這輩子只干過拿筆記記帳什么的,要他做這個事情,他還真是無論如何都做不來,所以每每干活的時候,靳同都會嚇得瑟瑟發抖,甚至會尿褲子,遠遠的躲在后面,其結果是大家伙都瞧不起他,覺得他只不過是個廢材罷了,跟著他們只能吃閑飯。 要不是肖天健的話,估計早就又被這些人趕走了,餓死在路邊了,靳同也時時痛恨自己的懦弱,他很想也變得狠辣、強悍一些,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當再讓他去砍人的時候,他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害怕,一如既往的尿褲子,干不了任何事情。 所以他很自卑,自卑到了極點,覺得自己真是沒用,真不配在這里跟著混飯吃,不過不知為何肖天健卻還是留下了他,也不再逼他跟著去打打殺殺,干脆讓他負責起了平日分配吃食抑或是保管搶來的財物的事情,暫時還負責給大家伙做做飯什么的,好歹也算是半個有用的人了。 跟著肖天健這段時間,靳夫子以他以前看人的眼光,卻無法看透肖天健到底是個什么來路,因為肖天健的頭發很短,跟旁人有很大的不同,倒是有些像是個和尚或者喇嘛,但是和尚和喇嘛怎么能做這種事呢?從他的身板上來看,有時候靳夫子他們覺得肖天健可能是個當兵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如此殺伐果斷! 但是肖天健從來對自己的出身都閉口不提,讓所有人都只能暗中猜測他以前的身份,沒有人知道肖天健是什么地方的人士,更沒人知道他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而肖天健的身上始終披著一層神秘的色彩,加上他處事公道,待他們這些手下也十分不錯,身材高大做事果斷,所以他們這幫人倒是很是對他很是敬畏。 一想起今天他們要去干大事,靳同又開始忍不住的微微哆嗦了起來,攥著手里面那把棗木棍,木棍也早已被他手心出的手汗浸濕,兩腿變得酸軟無力了起來仿佛灌鉛了一般沉重。 忽然間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正在高度緊張的靳同差點跳了起來,但是隨即他便看到了肖天健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 肖天健坐到了靳同的身邊,對他說道:“靳同,今天晚上你就不必和我們一起進去了!我們還有一些東西,不可能都隨身帶著,丟了也不行,你今天晚上就留在這里,負責看管這些東西吧!還有我那匹馬還栓在溝底,你也照料一下,等我們出來好了!要是弟兄們天亮之前出不來,你便帶了這些東西自己走吧!” 正在緊張之中的靳同聽罷之后如蒙大赦一般,突然間感到一陣放松,整個人幾乎都癱軟下去了,他甚至也有一種想要老淚縱橫的感覺,對于這個掌盤子的這種安排,他當然知道,這是在照顧他了,所以他立即跪倒,重重的給肖天健磕了幾個頭,幾乎是用帶著哽咽的聲音答道:“小的無能,處處要掌盤子照顧,請掌盤子放心,小的一定會照料好這些東西,等掌盤子你們回來!小的知道自己沒用,幫不上掌盤子您,但是小的也知道知恩圖報,以后小的這條命就是掌盤子您的了!” 趙二驢用鄙視的目光看了一眼靳同,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么多饑民,肖天健隨便抓來一個,都比靳同這個廢柴要強許多,怎么偏偏要留著這個沒用的家伙混吃混喝呢! 不過他也不敢多嘴,自己找了一塊礫石,坐在地上打磨著他手中的那把三齒糞叉的鐵尖,使之稍微鋒銳一些。 肖天健淡淡的攙起了靳同,沒有多說什么,雖然他開始也很討厭靳同這樣懦弱的性格,甚至也動過將他趕離的念頭,省的養著一個白吃飯不干活的人,這亂世本來就該是強者生存,像靳夫子這樣的人,人氣自生自滅拉倒。 但是他當得知了靳同以前的職業之后,卻改變了態度,對靳同照顧了許多,因為他知道,自己隊伍里面少不了像靳同這樣一個人物,眼下他們確實很窮,但是他相信,憑借著他的本事,遲早他會發達起來的,而靳同難得識字,會記賬算數,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再小的隊伍也需要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幫著他打理一些有關這方面的事務。 而且他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靳夫子這個人雖然性格十分懦弱,但是卻很是誠實,這樣的人在這個世道也算是難能可貴,心地也算是善良,應該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以后管理個后勤缺不了這樣的人,與其以后再去找,倒不如先培養一個忠于他的人出來,所以他才會一直對靳同有所照顧,否則的話,他估摸著不用他表態,其他人也早就把靳同趕出他的小隊伍了。 (滿兩萬字,開始沖榜,第二更到!弟兄們幫襯一下,紅票、收藏了!跪謝?。?/br> 第七章 潛入 他們選擇的這天晚上正好是月初,入夜之后雖然繁星滿天,但是天空中的月亮卻只有一個小小的月牙,讓天地之間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既不會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卻又讓人視力無法及遠。 而且這個世上窮人們都營養不良,許多人都有夜盲的情況,一到晚上便什么都看不清楚,這樣的情況下莊子里面的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正有一伙人在打這個劉家莊的主意。 一小隊人悄無聲息的從遠離劉家莊的溝中走了出來,由肖天健帶頭,一個牽著一個,默默的朝著劉家莊摸了過去,讓肖天健郁悶的是他這幫人大多數也都存在夜盲的癥狀,要不是靠他帶頭的話,這幫人絕對黑燈瞎火的不敢在夜間行動,好在這幫人還聽話,被他牽著一個連著一個的走,這才可以晚上行動,倒是絲毫不必擔心會被莊中土墻上巡守的莊丁發現,偷偷的朝著莊子西面的一條斜著的土梁走去。 每個人都既興奮又有些緊張,之所以興奮,那是因為今天對于他們來說,要做的事情是一件他們以前從來不敢想的事情,他們只不過十幾個人,便要去攻打一個曾經數百人上千人都無法攻取的莊子,假如成功的話,他們就再也不用擔心以后這段時間會餓肚子了,甚至可能還會搶到不少的錢財。 但是讓他們緊張的是,他們這么做實在太過大膽了一些,雖然莊子里面莊丁不多,但是人數還是遠遠超過了他們,而且莊子里面還有成百的佃戶,這幫人可是為了保家,一旦玩命的話,對于他們這點人手來說,將是可怕的一股敵人,一旦有一點差池的話,那么等待他們的是什么下場,每個人其實都十分清楚。 但是他們眼下別無選擇,因為他們的頭頭肖天健已經決定要打這里,他們可以離開,但是離開之后該怎么活,他們就不清楚了,懷著對未知未來的恐懼,他們都選擇了留下來干這么一票,抱著生死有命,成事在天的想法,他們踏上了通往劉家莊的道路。 馮狗子確實對這一帶很是熟悉,帶著肖天健等人繞過了莊子,卻未驚動莊里面的莊丁,兩刻鐘之后,便抵達了預訂的位置。 但是到了這里之后,他們卻遇上了麻煩,黑暗之中人視力有限,加上這些人都缺乏營養,沒有夜盲就已經很是謝天謝地了,想要在土丘一側找到那個當初劉扒皮留下的那個地洞口,在這樣的夜色之中,確實有些難為馮狗子了。 馮狗子帶著眾人翻過土丘之后,在一條溝中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個地洞口,于是一些人便開始有些懷疑起了馮狗子的記憶力。 “馮狗子,你這廝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領著咱們轉悠半天,怎么找不著洞口?”有人開始向馮狗子發難了。 馮狗子夜晚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在微弱的月光下面,還是可以看出他腦門亮閃閃的一層薄汗,他壓低聲音說道:“不對呀,年前我確實是在這里找到的洞口呀!你們別急,我再找找,不會記錯的!應該就在這不遠!” 肖天健也很著急,但是他相信馮狗子不會騙自己,因為現在馮狗子對他說大話,對他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而且馮狗子一定清楚,忽悠自己的結果應該很不好,于是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家別急,讓狗子再找找,說不定是因為天黑,剛才錯過去了!大家伙都別出聲,這里離莊子很近,又在上風頭,別讓莊丁聽到了!狗子,你莫要著急,慢點找!” 馮狗子點點頭,直起腰借著月光又仔細觀察了一番周圍的地形,然后朝南走了一段,不住的拿著他手中的那根長槍在土丘的枯草之中亂搗,神態顯得有些急躁也有點慌亂。 “篤……”夜色之中忽然間發出了一聲空洞的木板聲,接著馮狗子便發出一聲帶著驚喜的輕呼:“找到了!就是這兒!” 眾人聽罷之后呼啦一下都圍了上來,馮狗子立即趴在溝邊的茅草之中,拼命的扒拉了起來,不多時將茅草清除掉,露出了一塊木板,抓住了上面的一個鐵環。 “嘿……!”馮狗子沉氣用力,但是這塊厚重的木板卻紋絲未動。 “我來!”肖天健立即上前,讓馮狗子讓到一邊,伸手抓住了這個鐵環,兩臂繃緊墳起了結實的肌rou,氣沉丹田憋足了力氣,猛然一發力,只聽吱呀一聲,厚實的木板帶起了一陣土塵,應聲被他拉開,在溝壁上露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窟窿。 眾人紛紛暗罵,這個劉扒皮果真狡猾,居然把洞口開在這里,眼下這里因為大旱沒水,但是從上面卻垂下許多的荒草,剛好把這里遮擋的嚴嚴實實,假如有水的時候,這里正好被水淹沒,可以說假如沒人知道的話,根本想不到這里居然會藏著一個地洞口。 “掌盤子果真神力!小的佩服!”趙二驢不失時機的拍了肖天健一記馬屁。 肖天健心中暗笑,這又算得了什么,和這里的人相比,他可是從小吃高營養的食物長大的,加上他從小愛動,被老爹逼著打籃球、踢足球、練跆拳道,這身力氣倒還真不是吹得,而這個時代的人天天吃糠咽菜,時不時甚至還吃不上東西,他可以說在身體素質上面占據了先天的優勢,一米八的個頭站在人群里面有些像是羊群里面跑入了一頭驢一般,但是在一個多月之前,這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乞討的時候遭盡白眼,連一塊窩頭也沒人施舍給他了! 伸頭朝地道里面看了一下之后,肖天健還真是有些犯憷,里面陰森森的冒著涼氣,而且地道被挖的很窄很低,對他這樣的身材來說,真是顯得有些窄小,天知道他鉆進去會不會卡在地道里面。 “里面情況如何?確定能一直通到莊子里面嗎?里面悶不悶?別讓我們這么多人進去,悶死在里面了!”肖天健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又低聲對馮狗子問道。 “沒問題掌盤子,我進去過,里面雖然窄恰一些,但是走人還是沒問題的,劉扒皮這廝怕死,隔點距離,還開的有風口,里面甚至隔一段還放的有油燈,只要點著油燈,就沒問題!”馮狗子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 一行人于是在肖天健的吩咐下,以馮狗子打頭,魚貫開始鉆入到了地道里面,他稍稍耍了個心眼,讓鐵頭走在了最后面。 這里面所有人之中,他最信任鐵頭,之所以讓鐵頭走在最后面,是因為他不放心一些人走到半路上,會不會害怕,改變主意掉頭跑出去,那樣的話,一旦不慎,就可能暴露了他們所有人,這么窄的地道,到時候被人兩頭一堵,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自己則走在隊伍中央,入洞之后,馮狗子便點燃了一個小油松火把,沿途果真發現地道壁上每隔一段就會放置有一盞裝滿桐油的油燈,大概是劉扒皮想用來逃離的時候供地道照明所用,雖然時間不短了,但是燈油還有不少,馮狗子便用火把點燃了這些油燈,為后面的人照亮道路。 油燈只要不滅,說明地道里面便不會缺氧,時不時的還會感覺到地道里面有微風拂面,說明這里確實如同馮狗子所說的那樣,留有通風孔供地道通風。 走在地道之中,肖天健倒也不得不佩服設計這條地道的人,地道中雖然長時間沒有人,但是一點也不氣悶,而且入洞之后,要上一些臺階,這樣一來,即便溝中有水,也不會淹了地洞,一切可以說都考慮的十分周詳,很有點前瞻性,不過恐怕劉扒皮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找到了他這條密道,假如他想到的話,只要在這里設置一些簡單的機關,便能陰死他們這些從外面偷襲莊子的人了! 肖天健也真的有點佩服馮狗子的膽量,一個人便敢闖入這樣的密道,要不是他來過一趟的話,讓他自己還真就不一定有沒有勇氣鉆進來。 一行人穿行于地道之中,除了喘息之外,沒有人說話,各自都在暗暗的給自己打氣壯膽,鐵頭按照吩咐,走在后面將路過的油燈一一吹熄,省的有人承受不住壓力,掉頭跑掉,這么黑的環境下,一般人在沒有照明的情況下,是不敢鉆入這么黑的洞里面的,其實肖天健這是在逼著他們沒有退路,只能跟著自己闖入莊子里面。 眼下的肖天健已經是心如鐵石,殺人這種事情,他已經看的很淡了,不為別的,只為了他能活下去而已,而土豪這玩意兒確實為富不仁,自己囤積了大量的糧食,卻不肯拿出一點來做好事,要不然的話,也不至于餓死那么多人,逼得大批流民揭竿而起,所以搶劫他們,肖天健現在已經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了。 地道確實并不算很長,大約走了十幾分鐘之后,眾人便來到了一個寬敞點的地方,在馮狗子火把的照耀下,大家看清這里朝上便是一個出口,有臺階可以直接通往出口,剛好可以容納下一二十個人在這里匯合。 顯然劉扒皮想的很周到,這里可以讓他的家眷一起下來集中之后逃離此地,不過眼下卻給他安排提供了方便。 所有人都聚在這里,望著上面的那個洞口,神色有些緊張了起來,沒人知道他們闖出去之后,等待他們的是什么,他們能不能活著再離開這里,故此大家都變得有些緊張兮兮了起來。 (今天將會兩更!本書更新速度會相當有保障!敬請留下您的紅票!收藏起來養肥再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