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了？”

    小孩說：“你是他的哥哥，不是我的?！?/br>
    陸軒一時沒搞清楚“他”是誰，小孩倒是補充道：“你是團子的哥哥，不是我的?！?/br>
    陸軒明白了，他有些困惑，“我是你哥哥，我看過mama在病房生你的照片?！?/br>
    他年紀還小，聽到這話還以為他們不是親兄弟。

    小孩也不懂，他嘀咕說：“我不要你?！?/br>
    陸軒沒懂，既然小孩丟掉了兇器，他也不怕了，走過去一把抱起了他。

    “不要再咬我啦，你知道嗎？你咬我那一下，被郝醫生拉著打了針，很疼?！标戃幷J真地對小孩說。

    小孩在他懷里扭動，白凈的臉蛋漲紅了，“你不準抱我，你不是我哥哥?！?/br>
    陸軒說：“是，我是，你要做親子鑒定嗎？反正不管怎么做，我們都是親兄弟，你就是我弟弟?！?/br>
    小孩小臉通紅，眼睛鼓鼓的，有幾分生氣，“你騙人！”

    陸軒雖然年紀小，但那種溫潤已經初見雛形，他聲音輕柔，帶著幾分怕驚擾林間小鹿的小心，“我怎么騙你了？你是我弟弟啊，我還有照片?！?/br>
    他拿出了手機，翻出一個加密相冊，輸入密碼后給小孩看，“你看呀，這是你剛出生的時候，mama抱著你，我還在英國，一直不知道mama肚子里有你了，到你出生，爸爸才給我發照片?！?/br>
    手機里出現了一張照片，躺在病床上溫柔微笑的mama，一個皮膚紅紅又丑陋的小嬰兒，還有爸爸那張翹起唇角的臉。

    “我那時候還不能離校，所以沒有馬上回來……但你是我弟弟這個事實，也不用懷疑，你看你的鼻子，嘴巴，是不是和我有點像？”

    陸軒輕聲細語地說著，又翻了一張照片，是他在木制嬰兒車旁邊被小孩握住手指的照片，他當時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被秦明珠拍了下來。

    “這時候你好小好小，眼睛都睜不開，一直在睡覺，但我伸手想觸碰你的時候，你握住了我的手指，這一定是兄弟之間的心有靈犀，你都沒睜眼睛呢?！标戃幷f到這里，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低頭在弄弄汗滋滋的臉上親了一口。

    弄弄表情古怪，扭了一下，別扭地說：“臟?！?/br>
    陸軒笑了起來，“不臟，弄弄最干凈了?！?/br>
    弄弄低著頭，伸出手指，翻動手機，將那些照片都看完了。

    其實他是記得陸軒的，也一直都知道陸軒這個在國外念書的哥哥，一年也能見兩三次，但那些記憶好像都很模糊了。

    陸軒收了手機，對他說：“以后不要破壞東西了好不好？那些東西砸壞了都可以再買，但是傷到了自己怎么辦？”

    弄弄沒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你不要抱團子?！?/br>
    陸軒眨了一下眼睛，語氣小心起來，“你不喜歡弟弟？”

    弄弄嫌惡地撇開腦袋，“他不是我弟弟?！?/br>
    陸軒詫異，“為什么？”

    弄弄說：“他咬我，他居然咬我！他和狗一樣，不，狗都不咬我?！?/br>
    陸軒：“……”

    陸軒說：“那你也咬我，但你還是我弟弟?！?/br>
    弄弄一梗，冷淡地說：“那也是你的錯！”

    陸軒笑了起來，親了親他汗津津的臉，“好，是我的錯，不要和弟弟賭氣好不好？”

    弄弄拍了一下他的臉，說：“你不要親我?！?/br>
    陸軒說：“你不臟?！?/br>
    小孩低著頭，說：“你要當他哥哥，還是當我哥哥？”

    陸軒：“……”

    一個小孩子，為什么會想這么多呢？都是兄弟啊，也要計較這么多嗎？

    陸軒有些難以理解小孩，不過還是順著他的話說：“當你哥哥?！?/br>
    小孩也沒開心，他盯著陸軒看了一會兒，忽然說：“你放開我，我自己有腿，會走路?！?/br>
    陸軒將他放下，“你不要再玩扳手了，好嗎？”

    小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說：“聲音好聽?！?/br>
    陸軒有些呆，俊秀的臉蛋浮現了疑惑的神色，“什么聲音？”

    小孩說：“玻璃和杯子摔碎的聲音好聽?！?/br>
    陸軒：“………”

    這樣啊……

    陸軒穩了一下心神，哄他：“叫哥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