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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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從從那封印之中出來之后,田宏從來沒有這樣毫無顧忌的肆意殺戮過,那種淋漓酣暢的感覺,讓他的每一個細胞都處于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 殺! 殺! 殺! 田宏的一雙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一身金色的甲胄也變成了血紅色,長刀四方也變成了血紅色,城門之前,尸體堆積如山,一直蔓延到看不到盡頭的草原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田宏已經遠離了城門。 田宏不得不離開城門,堆積如山的尸體讓他沒有落腳的地方,他不得不不停的挪騰出足夠自己活動的空間。 這是一場慘烈的屠殺。 看著那血流成河的草原和那些殘肢斷臂,還有那些悲號的戰馬,羅鷹空雙手抓住城墻,有著一種強烈想嘔吐的欲望,突然,羅鷹空的雙手如同被針刺一般彈起,一臉心悸的看著剛才雙手撐著的城墻,只見城墻之上,有著一層厚厚的黑色血垢。 “我們每天都在經歷這種戰爭?!绷缫荒樒降目戳艘谎哿_鷹空。 “每天……” “是的,每天!” 饒是羅鷹空膽大心細,想象到每天都要被這種血流成河的戰場洗禮,心神也不禁一陣激蕩。 羅鷹空再一次仔細觀察自己這些同僚,這個時候才發現,眾人除了那一絲風霜滄桑之外,還有著一種對生命的冷漠,甚至于,那眼神之間,有著一種讓人心悸的麻木。 在一座孤城苦守十多年,沒有人還會對生活充滿熱愛。 每天看著不計其數的生命死亡,也會失去對生命的尊重。 “這些騎兵有多少?”羅鷹空問道。 “不知道?!绷缒巧铄涞哪抗饪粗菨u漸遠去的黑色光幕,搖了搖頭。 “為什么?” “這十多年里面,我們至少殺了數以十萬計算的士兵,但是,他們的人數從來沒有絲毫減少,也就是說,他們的人不會因為我們殺死的數量而減少?!?/br> “那田宏怎么辦?” “戰死!” “戰死……”羅鷹空先是一愣,赫然咆哮道:“不行!” “只要離開城堡,唯有戰死一途,這城堡,才是唯一有活下去的機會,這十多年,我們已經不知道試驗了多少次,我們用血淋淋的生命來證實了這個事實?!绷绲穆曇羝降瓱o比。 “不行,他是我的搭檔,我不能看著他死,打開城門!”羅鷹空那銀色的眸子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死死的盯住六哥。 “你會害死大家的?!绷缋淅涞?。 “刷!”的一聲,長刀來賀抽了出來,發出悅耳的出竅聲音,那火紅的刀身讓空氣變得炙熱無比,仿佛一團火焰在空中跳躍一般。 “打開城門!” “不行!”六哥斷然拒絕。 “小六,你要記住,我是羅鷹空,你是小六,我再說一次,打開城門!” 羅鷹空的眼睛里面殺機橫溢,六哥身邊的一群彪熊大漢立刻緊張起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羅鷹空才是yn管理局的第一高手。 如果說六哥是一團殺人火焰。 那么,羅鷹空就是一塊殺人的堅冰,冷酷、無情,打擊如同那雪崩的冰山,勢不可擋…… 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劍拔弩張。 那把跳躍著火焰的長刀散發出的殺氣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 “你確定要打開城門?!”六哥那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在羅鷹空的臉上。 “你還希望我說一次?” 長刀來賀在羅鷹空的手臂上緩緩張開,如同一頭潛伏的猛獸,刀身之上,居然有一股火焰在吞吐,動人心魄,與之相反的是,空氣中,凜冽的寒風吹拂,整個城堡仿佛進入了極度嚴寒的冬天。 “打開城門!” 六哥喊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大步朝城下走去。 “嘎……”一聲,厚重的城門被打開。 “小六,田宏很喜歡你,不要讓他失望!” 羅鷹空奔出城門的一瞬間,回頭朝六哥冷冷道,然后,如同一陣疾風般風馳電掣而去,頃刻,不計其數的騎兵把羅鷹空淹沒在了千軍萬馬里面,從城墻上遠遠看去,只看到一柄吞吐著火焰的長刀在瘋狂劈殺,劈殺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路。 看著那絕塵而去的背影,六哥那張木然的臉如同化開的堅冰,露出一絲紅暈,手指輕輕的撫了一下光頭,可惜,光頭上沒有頭發,不然,這是一個極度嫵媚的女性化動作…… 蜂擁的騎兵席卷而來。 “呯!”的一聲沉重悶響,厚重的城門關閉,一陣瘋狂的撞擊聲在城門之外響起,那殺戮的世界,被厚重的城門隔絕在外。 城里城外,兩個世界…… ps:讓紅票如同潮水般的殺機一般兇猛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血戰 羅鷹空是沿著田宏殺出的血路跟隨而去,一路上,血流成河,尸積如山,一些受傷的戰馬在血泊中痛苦的哀嚎著。 這驚心動魄的殺戮,是對心靈的深深震撼。 不過,羅鷹空沒有時間震撼,他的眼睛里面只有那黑色的光幕,他的目標就是接近那黑色的光幕,他的雙手已經陷入了無意識的揮舞之中,長刀來賀在空中機械性的劈砍著,沒有花俏的招式,沒有炫目的動作,有的只是直截了當的殺戮。 他感覺到長刀切割開皮膚那一霎拉的感覺,他感覺到鮮血披淋在刀身上那蒸騰的血霧。 目標越來越近了。 那道黑色的光幕就像一團化不開的濃霧,又像一臺不知道疲倦的機器,這個時候,田宏正殺得性起,他的大腦里面只有一個殺機四溢,熱血奔騰的大大“殺”字。 盤龍十星大涅槃在瘋狂的運轉著,他手中的長刀四方就像在唱歌一般發出心悸的破空聲音。 每一刀,都讓田宏酣暢淋漓。 每一刀,都讓田宏熱血沸騰。 每一刀,都讓田宏仿佛回到了那遠古的戰場…… 士兵的哀號,戰馬的嘶叫,兵刃的斷裂,血霧的彌漫,就像為田宏奏響了一曲死亡進行曲…… …… “蓬!” 一道黑色的閃電和一道紅色的閃電撞擊在一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個黑影被田宏一刀劈得凌空飛了出去數十丈之遠…… 終于來了一個高手! 田宏感覺自己的胸腔仿佛要爆炸一般,瘋狂的殺意滋長,接連幾刀,劈開沖撞過來的騎兵,大步朝那倒飛出去的黑影走了過去。 “羅鷹空!” 看著在騎兵之中艱苦奮戰的羅鷹空,田宏不禁一愣。 “田宏,回城!”羅鷹空苦苦支撐著,田宏剛才一刀,讓他的遍身的骨骼就像被重錘敲打一般。 “刷!” “刷!” “刷!” …… 一片黑色的刀芒,田宏接連劈了數十刀,把那潮水一般的騎兵硬生生的劈得寸步不前。 兩人會合。 “田宏,無論你殺多少人,這些騎兵永遠不會枯竭,唯一安全的地方是那座孤城,我們先進去再想辦法?!绷_鷹空喘著粗氣,田宏到了他身邊,壓力遽然減少了很多。 陷入狂熱屠殺之中的田宏赫然清醒過來。 現在他們不是在古戰場,而是在小小的五重塔之中,這說明,他們被困在陣中。 這是什么陣? 感受到那血腥的空氣,還有馬兒發出的哀嚎,士兵的慘叫,田宏的思維一瞬間陷入了一陣空白之中,所有的一切,太真實了,真實得讓他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 真實到每一刀他都能夠感受到生命的流逝,甚至于,他能夠感受到草原之中的蟲蟻在戰爭中的痛苦。 “走!” 田宏沒有時間思考,那潮水一般的騎兵每一刻都在瘋狂的沖撞著,戰馬的沖撞力異常驚人,縱然是以田宏天神神力,也有一種吃力的感覺。 田宏只能郁悶沒有時間召喚出萬里云。 和武器不一樣的是,萬里云乃是有生命的坐騎,它不可能一出現就能夠投入到戰爭之中,而且,在召喚出來的一瞬間,萬里云會有一個瞬間的適應時間,田宏也不可上立刻馬,在這瘋狂的戰場之上,哪怕是一霎拉的時間,也足夠對萬里云造成巨大的傷害,因為,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騎兵的沖撞來之四面八方,哪怕是田宏,他也不可能同時兼顧到萬里云的四面。 田宏不敢冒險召喚萬里云。 不過,田宏可以召喚萬王之盾。 長刀四方在空中揮灑成一道黑色的光圈,萬王之盾憑空出現,這面巨盾的防沖撞能力可以說是相當出色,那邊緣鋒利的刀刃也是一種殺傷力極大的武器,每每輪動之間,都會把無數的戰馬頭顱切割分離,熱血狂涌…… 兩人制定了方向之后,田宏帶路,羅鷹空殿后,兩人就像一把鋒利的剪刀,在草原上剪開一條口子。 不過,這種勢如破竹的沖鋒很快就停滯了下來。 似乎感覺到了兩人想返城,草原之上數不清的騎兵攻擊顯得有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層層疊疊的擁擠在一起,形成一浪一浪的沖撞,那悍不畏死的沖鋒連田宏也感覺頭皮發麻。 這個時候,田宏越發感覺到了他的那一對擂鼓甕金錘的重要。 長刀四方雖然鋒利無敵,殺敵勢如破竹,但是,和擂鼓甕金錘比起來,缺少了一種悍猛和沖撞力。 因為長刀四方過于鋒利,田宏每殺一人一馬,都要讓刀鋒掠過,如果換做是擂鼓甕金錘,情況將會大為改觀,因為擂鼓甕金錘的接觸面積大,只要錘中的人馬,那人馬必定會倒飛出去,倒飛出去的人馬造成了非常大的沖撞力,這回遏制地方的沖擊力,長刀四方卻無法做到這點。 重武器的有點就是造成的整體破壞性是巨大的,而輕武器的破壞性卻是相當有針對性。 如果是一對一的比武,長刀四方顯然要優于擂鼓甕金錘,而在混亂的戰場之上,有著無窮力氣的田宏,擂鼓甕金錘則更適合于他。 殺戮陷入了膠著狀態。 兩人的周圍堆積的尸體越來越厚,瘋狂的戰馬踏著尸體在沖鋒,無論兩人如何努力,但是,依然被局限在極小的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