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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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老子要走你還能夠把老子怎么樣!”年輕人見田志遠要報警,神色之間還是有些慌張,畢竟,再兇猛的老鼠也是不想看到貓的,更何況只是一個普通扒手而已。 像這些小偷小摸的扒手,大部分在警察局都有案底,如果被抓到了警察局,警察根本不用審問就會確定是他們偷的,對于警察來說,小偷可是沒有人權的。 “還我錢包,不準走!”田志遠見小偷要走,頓時急了,一把扯住那年輕人的胳膊。 “老家伙,放開,再不放開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那年輕人似乎也有點著急,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四處觀望,雙手拼命的想拉開田志遠的雙手,可惜田志遠情急之下,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一時之間哪里拉得開,兩人糾纏在了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開始幾個打配合掩護的年輕人迅速的圍攏了過來,而看熱鬧的乘客都遠遠避開,每一個都是一臉事不關己的麻木之色。 “怎么啦?”那幾個年輕人還沒有動手,田宏已經站到了車門邊,俯視著下面,一臉直勾勾的看著田志遠,他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在唐朝初期雖然已經有了小偷這個古老職業,但是,卻還沒有公交車扒手這個小項目。 “他偷了我的錢包,沒事,你先在車上等我,我馬上就來?!碧镏具h雙手死死的抓住那年輕人的手臂不松。 “錢包……”田宏低頭略微思索了一下,雖然他不明白錢包是什么玩意兒,但是,他可以從田志遠那急切的心情里面猜出應該是貴重的物品。 “給他!”田宏還沒有適應這具rou身,臉部的肌rou給人一種僵硬機械的感覺。 “小子,老子沒有……” “蓬!” 那年輕人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人影一閃,田宏已經一拳轟了過來,先是一聲令人心悸的皮開rou綻的悶響,然后“呼”的一聲,那年輕人的身體居然被一拳轟得倒飛了出去,“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赫然之間,整個車站陷入了一陣極度的安靜之中,每一個人都是目瞪口呆沒有反應過來,如同凝固的雕塑一般…… 時間仿佛靜止了,人們感覺到了一種讓人沉重到窒息的壓力,如同做夢時候被大石壓住而呼吸困難的感覺。 “啊……” 終于,凄厲的慘叫聲把人們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那年輕人躺在地上雙手鮮血淋漓的嘴痛苦得身體扭曲在了一起,幾顆帶著血絲的牙齒散落在地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錢……包……拿出來……” 田宏大步走到年輕人的身邊,雙手暗自凝聚著力量,他不喜歡有人違逆他,他有把這人撕裂為兩片的沖動。 “嗚嗚……”年輕人渾然不覺大禍臨頭,捂住腫得像豬八戒般的嘴,一雙眼睛四處巡視著。 殺機彌漫! 對于連皇帝也不放在眼里的李元霸來說,根本沒有法律的存在,死在他雙錘之下的兵將以百萬計算,自然沒有把眼前這個人的生命放在心上,在他的眼里,這年輕人連螻蟻不如。 “小……小逸……你先走……”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個顫抖的身體緊緊的拉住了田宏的身體,正是田志遠。田志遠繞到田宏的前面,緊張的看著周圍圍攏過來的年輕人,這些人的手中,都握著一把彈簧刀,一臉兇神惡煞的摸樣。 看著田志遠擋在前面保護自己的佝僂身體,田宏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突然響起了自己的祖母太夫人,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誰也想不到,這個危險的時候,李元霸思緒居然時光倒流到了千年之前,想起了祖母太夫人,在一群王子之中,祖母太夫人最是喜歡他,還特意鑄造了一個大金斗與他吃酒。 “你是田宏?!”一個驚訝的聲音打斷了田宏的回憶。 “……是?!?/br> 田宏收回心思,僵硬的臉循聲看去,只見公交車的后部走出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大熱天的穿得是異常整齊,西裝革履的,雪白的襯衣和深紅的領帶,不過,這身打扮卻依然掩飾不住那粗狂彪悍的體格。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傳了過來。顯然,有人報警了,警察正在趕過來。 “田宏,我先走了,這是你父親的錢包……對了,這是我的電話,你先拿著,等會我給你打電話……” 那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聽到警笛聲,連忙從身后一人手中拿過一個手提袋連同一個手機塞到了田宏的手中。 “你……是誰……” 田宏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群年輕人扶起那被打落牙齒的倒霉蛋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動作異常迅速…… ps:現在是晚上11點半,如果一點之前能夠增加150張紅票,霸道就熬夜還碼字一章,嘎嘎! 第七章 皇宮酒吧206 田宏父親見田宏認識這群人,加上錢包已經拿了回來,也不想惹上警察,拉扯著一臉疑惑的田宏上了公共汽車,而一群圍觀的群眾也鳥獸散了。 一路無話,李元霸的心神完全沉迷在了車窗之外。 和唐朝比起來,這個世界實在是精彩繁華,李元霸感覺自己就像做夢一般,自己熟悉的盔甲大馬和高大城墻在這里已經尋找不到絲毫蹤跡,落入眼瞼的全部是高聳入云的建筑物。 沒有血流成河的戰場。 沒有烽煙四起的城墻。 沒有驚天動地的戰鼓! …… 歷史的長河滾滾流動,把李元霸記憶之中的大唐已經淹沒在浩浩蕩蕩的洪流里面,那塵封的記憶如同夢中的鏡花水月,讓人捉摸不定。 興奮之余,田宏心里泛起一絲失落感,相比于這繁華的世界,他更喜歡金戈鐵馬,熱血沸騰的戰場。 他,不屬于這個世界! 這里的奇裝異服,這里的高樓大廈,這里的陌生文字……這里的一切,都讓他沒有歸屬感。 “田宏,到了?!碧锖旮赣H拉了一把發呆的田宏。 “嗯?!?/br> 在田志遠的帶領下,兩人進入了一個殘破的小區,一個拱形的大門,上面有四個銹跡斑斑的銅字“鐘城房產”。小區沒有高層建筑物,最高的也才七層,和周圍的高樓大廈比起來,這里的房子顯得很破舊,小區的綠化似乎也沒有人打理,雜草叢生。 田志遠本是小康之家,擁有兩套房產,為了給田宏治病,不光是巨債度日,那套大的房子也賣了,一家人搬到了這套本是出租的老房子居住。 這里的居民倒是很熱情,一路上都有人和田志遠父子打招呼,田志遠都報以微笑點頭,顯然他是一個不善言談的男人。 而田宏則是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這里的任何一樣東西對于他來說都是新鮮事物,哪怕是經過一條花色奇怪的癩皮狗,都可以讓他觀察很久…… 穿過幾棟樓,到了一棟標注有“2棟”的樓房邊進入了樓梯間。 田宏的家在2棟2樓1單元。 上了樓,已經生銹的防盜門打開著,里面香氣四溢。 “哥哥,哥哥回來嘍……”田志遠父子還沒有走進門,一個拖著兩個小辮子,約莫八九歲的可愛小女孩雀躍著跑了出來,一把抱住田宏的腰,脆生生的喊著。 “你是……”田宏正觀察那些生銹的鐵欄桿,暗自可惜,這可是上好的兵器材料??!被那小女孩一抱,沒有反應過來。 “她是你meimei田甜?!碧镏具h不禁搖了搖頭,這兒子病雖然是好了,卻是越來越傻了,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哥哥,你不認識甜甜了?”小女孩抱住田宏,不依的撒嬌道。 “讓開,我餓了?!碧锖昀淅涞耐崎_小女孩。 “哥!”小女孩子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 “甜甜,別鬧,你哥餓了?!碧镏具h朝田甜使了一下眼色,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安撫道。 “哦……” …… 走進大廳,這是一間客廳廚房兩用的大廳,大廳的正中間擺放著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田母圍著圍裙忙碌著,看到田志遠父子走進來,連忙趕過來為他們準備拖鞋,一雙眼睛卻始終看著田宏,一臉慈愛之色。 “卓醫生怎么說?”為兩人換好鞋子之后,田母一邊幫田父整理生活用品一邊小心翼翼的向田志遠問道。 “一切都好?!碧镏具h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多說,他已經接受了自己多了一個傻兒子的事實。 “媽,哥在吃飯呢?!?/br> “啊……” …… 田母和田志遠看向那飯桌,只見田宏正在踞案大嚼,一雙手左右開弓,根本不用筷子,也不怕燙,風卷殘云,一桌菜已經是吃得一遍狼藉。 “小逸,你有沒有禮貌……”田父見田宏狼吞虎咽的樣子,怒道。 “算了算了,他都兩年沒有吃飯了?!碧锬敢娞锖戟氉猿燥?,居然喜上眉梢,連忙拉住田父,打斷了他的話。 田母只當田宏很久沒有吃飯了嘴饞,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家里來了一個飯桶,一頓飯要一斗米,十斤rou,還要用金斗來喝酒。 果然! 在三人目瞪口呆之中,田宏把一鍋電飯煲的飯全部吃了,桌子上的湯湯水水也一掃而空,卻只是吃了個半飽,瞪著一雙眼睛,舔著舌頭意猶未盡。 “有酒嗎?”田宏的目光在房間里面巡視了一面,落到了田父的身上。 “酒……”田父突然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今天是小逸出院的大喜日子,喝點喝點!”田母連忙找了出了一瓶白酒和一個比指頭略大的杯子,斟滿一杯,開心的坐到田宏的身邊,一臉溺愛的上下看著自己的兒子。 還是自己的兒子好啊,哪怕是傻了,還是越看越順眼。 “我的金斗呢……” 田宏話剛出口,赫然想起來,這已經不是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了,祖太夫人為他打造的金斗自然是找不到了。 “好酒!”田宏端起那小酒杯,差點連杯子一下吞進了肚子,那酒入口之后,如同瓊漿玉液一般甘甜可口,一股暖流在那四肢百骸上下流動,,田宏頓時大喜,他可是從來沒有喝過如此好酒。 試想一千多年前的釀酒技術,自然是無法和現在完善的釀酒技術相比,光只是酒精度數,就不是古代的酒能夠相比擬。 “酒來!”田宏咂了咂嘴。 “還要喝……好好……還喝一杯就是了……”田母顯然對田宏有點溺愛得過分,見田宏康復,心情大好,又為田宏倒了一杯。 “好酒好酒……哈哈……想不到本王……我……我能夠喝到如此美酒,此生不虛,此生不虛啊……” “酒來!” “酒來!” …… 田宏連喊兩聲,卻不見田母斟酒,腦袋一偏,眼睛瞪著田母,兇光畢露。 “不準喝了,你的身體才康復,只準喝兩杯?!?/br> “呯!”田宏赫然站了起來,氣焰滔天,一雙眼睛變得赤紅。 “等好了再喝!”田母毫不退讓,一臉堅決,她渾然不知自己面前站的是千古第一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