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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濯林搖搖頭,把負面情緒洗一洗,然后頗有大佬風范地往床上一坐,指向另一邊:“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br> 一點也沒以前那見到景行就慫的樣子了。 那一撩就炸的大寶貝估計回不來了,景行有點惆悵,嘆了口氣,乖乖湊過去,卻沒坐下來,而是站在葉濯林身側用一種試探的語氣道:“其實也沒什么好解釋,硬要解釋,那就是天經地義?!?/br> “什么玩意天經地義?” “我因你而生,再為你而死,天經地義?!本靶蓄D了頓,在葉濯林驚愕的目光下,又緩緩加了一句,“心甘情愿?!?/br> 那一瞬間,現實與夢境交疊,葉濯林腦中出現一片混沌,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卻死死卡在那個臨界點上,讓他有一種即將暈過去的迷惘。 葉濯林不是個喜歡示弱的人,察覺到不對勁,他毫不猶豫起身就走,想去屋外吹吹冷風,平復平復心情。 誰知,景行的身影就如同可以瞬時移動的鬼魅,故意嚇人似的,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后扣住他的肩膀,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氣,猛的將他往后推。葉濯林正暈乎,被推了個正著,后背撞在墻壁上,一身悶響,而后,景行雙臂撐開,扣在他兩側,絕了他的去路。 葉濯林放在匕首上的手一僵:“……” 草? “你走不掉的?!本靶惺諗啃θ?,壓低了聲音,鼻尖近乎是挨著葉濯林的臉,“我離不開我的視線?!?/br> 這姿勢曖昧尷尬得很,氣氛卻異常凝固,這張近在咫尺的溫潤面孔,不知怎么的,竟染上了顯而易見的專橫。 景曳別過臉,沒眼看。 葉濯林從沒見過這樣的景行,懵了好一會,才道:“……至于么,我就去吹吹風,突然覺悟你是系統的真相,我需要一點時間緩緩而已?!?/br> 景行自覺失態,蠻橫褪去,臉上的表情也有些茫然,葉濯林搓了搓鼻子,默默尋了個話題:“你說的什么‘為我而生’,具體指什么?” 景行剛剛其實就是不過腦子的脫口而出,現在也有點后悔,草草敷衍道:“你是我的執念,忘了?” 葉濯林不蠢,又在審人上蠻有天賦,看景行那閃爍的眼神就知道這逼在扯淡,他也沒強人所難去深究,只是抱著臂教訓起了景行:“你我都是兩條腿溜達一輩子的人,誰比誰高貴?以德報怨是好傳統,代替雷劈傷魂魄的以命換命那是傻逼,不值,明白嗎?” 葉濯林自己都沒察覺他這一番話完全是拐彎抹角的擔憂,景行卻準確捕捉到了。 “值?!本靶薪K于露出一個笑,還露得徹底,“我不管,我說值就值,我的命你管得著嗎?!?/br> “……”這人變臉咋那么快呢? 但葉濯林懟人可謂出神入化,開口就把景行往死里懟:“系統啊,我還是叫你景行吧,你說你都‘為我而生’了,你的命還屬于你嗎?沒有吧,那你扯啥淡?腦子缺件嗎?” 這話聽起來是調戲與欠揍各五分,還有九十分的懟人氣息。 但葉濯林才不會想這么多,他就一個目的——不想讓景行輕視自己的生命而已。 他十四披甲,十七封將,上戰場早,指揮作戰也早,惆悵起來透露著不符合年齡的滄桑,年紀輕輕就懂得了壺里泡枸杞,見不得那些成天把“生有何歡,死亦何懼”掛在嘴邊的年輕人,盡管那些“年輕人”可能比他還大。 在葉濯林眼里,不惜命的,四舍五入就是腦殘。 然而腦殘并沒有被這番話觸動,還很找抽地說:“屬于你?你能命令我立刻抱著你嗎?不能,但我可以?!?/br> 說著,他真的一把抱住了葉濯林,雙手放在其緊束的腰間,登徒子似的來回摩挲:“看,我可以命令我自己?!?/br> 葉濯林:“……” 他從沒見過這么臭不要臉的……謙謙公子。 景行的馬甲被擼了下來,整個人也放飛自我似的,不僅和系統順利合二為一,還連帶升了個級,憑一張溫潤如玉的臉進化成了衣冠禽獸。 更cao蛋了。 葉濯林忍住剁掉景行的爪子的念頭,頭擱在景行肩上,腦中閃現的是初見景行時的畫面:那人身量頎長,一襲雪青長袍,衣袂像是自帶大風吹拂,一頭黑色長發如墨,面容極俊,嘴角含笑,介于親切與風流之間,像是被人從民間言情戲本子里摳出來的,還是那種天下第一好看的人設。 然后,人設崩了。 猶記那時候,披著系統馬甲的景行說:“其實這種人,大部分都是衣冠禽獸?!?/br> 簡直是自嘲得太他媽符合了,他那時候還說景行嫉妒……臥槽,簡直沒眼看。 “咳咳咳?!辈恢滥睦飩鱽硪魂嚳人月?,葉濯林一扭頭,就看見被忽視了不知多久的景曳,正面色復雜地看著他倆,闡述何為“慘不忍睹”。 葉濯林畢竟還是要臉的,有個活人在旁邊,自然不好唧唧歪歪,況且還有那么一大堆賬沒算,當下就和景行分開了,景行也沒倔,松開手道:“任務下來了,呼,你應該喜歡?!?/br> 葉濯林頭都沒抬:“別告訴我是打架?!?/br> “真是打架?!?/br> “……” “而且是神仙打架?!?/br> “……” 葉濯林沒聽明白是什么意思,滿臉詮釋著“你說啥幾把東西”,于是景行嘆了口氣:“景曳,開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