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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今天教皇冕下帶著德西尼亞領主來到了圣教堂內,就在后面的居所處。 于是鄧普斯便與馬勒第茲一起向后面走去。 他們穿過庭院和走廊,心里納悶為何后面一個守衛和仆人都沒有,下一刻,兩位紅衣主教大人便霎時停頓在原地,呆愣住了。 只見一貫冷漠威嚴、并且看起來高深莫測的教皇冕下,此刻面上竟然帶著極為溫柔的笑容。 他懷里抱著德西尼亞領主倚靠在窗邊,低頭與其輕聲細語,模樣再繾綣不過…… 而德西尼亞領主不知道聽教皇說些什么,抿嘴笑起,眉眼彎彎,在陽光的輕撫下仿佛周身都泛著耀眼的色彩。 他仰起頭嘟著嘴親了親教皇的下巴。 賽加洛特回吻,下一瞬抬起頭,他便發現了不遠處有兩個呆若木雞、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嗯?怎么了?” 夏佐伊疑惑地歪了歪頭,隨即順著賽加洛特的視線轉頭看去。 誒呀。 鄧普斯和馬勒第茲怎么在這里? 夏佐伊略微害羞的往教皇冕下的身后縮了縮,面對兩位紅衣主教大人極為復雜的眼神,他抿起唇對其笑了笑。 第184章 房間里的氣氛著實有些寂靜。 鄧普斯和馬勒第茲雖然坐在沙發上, 可屁股底下卻如同正被針刺著一樣,心神不寧,局促不安。 他們本來是想要問一問教皇冕下為什么要更改關于“同性相愛”的教條規定。 現在倒好, 不用問了。 因為事實就在剛才明晃晃的擺在了他們眼前…… 冕下竟然和德西尼亞領主是…… 這、這到底是什么時候發生的?! 為什么他們從前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不、其實想一想從前教皇冕下就總是喜歡待在德西尼亞領地,待在德西尼亞領主的身邊…… 并且, 冕下他對待德西尼亞領主總是與旁人不同。 從這些看來, 倒還是有跡可循的…… 不過, 今天的所瞧所見帶來的沖擊力對于他們來說卻還是太大了。 兩位紅衣主教大人這會兒仍然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緩不過勁兒……只能干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說些什么為好。 ——勸阻教皇不要這么做, 趕緊與德西尼亞領主分開? 怕是他們一旦開口,教皇冕下就能教他們重新做人。 鄧普斯和馬勒第茲的內心簡直糾結無比,都有些后悔今天過來圣教堂后面的居所處,不然也不會撞見…… 偏偏這時, 賽加洛特輕笑一聲詢問:“兩位, 沒有什么話想要說么?!?/br> 鄧普斯暫且明智的沒有開口, 果然下一刻, 馬勒第茲說話了。 “冕下, 您和德西尼亞領主實在不應該、不應該…………” 馬勒第茲憋了半天, 憋道:“那樣……” 夏佐伊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這位紅衣主教大人,因為他想笑…… 賽加洛特聞言淡淡道:“那樣是哪樣?” 馬勒第茲:“…………” 冕下這絕對是在為難他! 上了些年紀的紅衣主教大人渾身僵硬, 臉頰都微微略紅起來。 夏佐伊拽了拽賽加洛特的袖子:“好啦?!?/br> 這是不要再為難他們的意思。 賽加洛特對馬勒第茲輕哼一聲, 隨即溫柔地捏了捏夏佐伊的掌心,握著不放。 沒有了教皇緊迫壓人的氣勢, 馬勒第茲無疑松了一口氣,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冕下與德西尼亞領主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道,看來冕下是認真的了。 鄧普斯倏地開口:“所以冕下之所以要更改教條, 都是為了德西尼亞領主?!?/br> “日后……冕下要將此事公之于眾嗎?” 如果教皇不想將這件事情瞞著,他身為教廷的紅衣主教自然也要早做準備,到時候一定不能讓教廷因為此事而變得浮動、混亂。 夏佐伊聞言也看向教皇。 賽加洛特:“當然,我畢竟要讓領主給我一個能夠光明正大留在他身邊的身份?!?/br> “領主夫人——這個身份你覺得如何?” 最后一句話,賽加洛特是看著夏佐伊所說,他托起握在掌心里的手,笑著吻了吻手背。 夏佐伊害羞忍笑:“我覺得不錯?!?/br> 鄧普斯和馬勒第茲都快要被教皇的這句話給嚇死了。 教皇怎么能夠成為德西尼亞領主的夫人?!要成為也應該是……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思路已經拐了一個彎。 好在最后夏佐伊說這是一句玩笑話,教皇不會以領主夫人的身份出現在他身邊,如果這件事情要正大光明的被所有人知曉,那么,一定是他們兩人共同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而不是教皇平白無故矮他一頭。 鄧普斯和馬勒第茲頓時放心下來。 教皇冕下開的玩笑實在讓人有些遭受不住……他們的頭上都冒出不少虛汗。 賽加洛特最后道這件事情可以暫且當做沒有看見,留待以后再說,他們只需要好好輔佐管理圣教堂就行,不用想一些沒有用處的事情。 鄧普斯和馬勒第茲無奈嘆氣。 確實,他們沒有絲毫辦法來左右教皇的想法,甚至可能流露出一點否定的態度,教皇都不會輕饒他們。 于是,兩位紅衣主教大人依言遵守,然后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