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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淡定地頷首,禮貌地問候一句:“陛下,菲比小姐?!?/br> 他們來這里做什么? 華納道:“非常感謝領主前來帝國參加我的婚禮,之前帝國與德西尼亞領地之間的沖突并不是我的本意?!?/br> “還希望領主不要記恨?!?/br> 夏佐伊:“如果陛下是指昆塞西戰事的話,確實怪不到陛下的身上,都是帝國邊境領地的貴族自作主張?!?/br> “既然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這么久,我當然也不會記在心里?!?/br> 華納笑道:“如此就好?!?/br> 他示意侍者端來托盤,從上面拿起一杯酒對夏佐伊說:“希望領主今晚能夠過得非常愉快?!?/br> “謝謝?!?/br> 兩個酒杯相碰后,華納將酒一飲而盡。 在周圍人的注視下,為了顯示禮節、尊重國王,夏佐伊也只好將杯中的酒液喝個干凈。 等到華納帶著莎蜜爾離開后,夏佐伊扶了扶額頭,竟然感覺到些許的微醺…… 酒量太不好了。 他不過才喝了兩杯而已。 夏佐伊找個桌子放下酒杯,不打算再碰了。 他立在原地,看著華納帶著莎蜜爾又同幾個貴族、遠來的貴客說了說話后,便重新走回寬敞的臺階上,開始訂婚儀式特定的講話流程。 他耳邊聽著說話的聲音,目光卻好奇略感興趣地掃視整個大廳—— 埃德商會的總會長老托馬斯也在邀請的行列之中,他身邊站著他的兒子杰瑞德,身材高大,模樣有一點帥氣,正瞪著自己…… 夏佐伊疑惑,隨即想起來他以前做過的事情。 ——他好像曾經命人將這位總會長的兒子和原書中女主的父親給全部都脫光了衣服,綁在一起一個晚上…… 好損的方法,怪不得這位總會長的兒子到現在還記恨他。 夏佐伊有些暈乎乎地扶住腦袋,沒在意杰瑞德的眼神,又開始看向別處……咦?那是教皇冕下嗎?! 賽加洛特見夏佐伊終于看向自己的位置,嘴角勾起,對他招了招手。 他此刻站在大廳內很是隱蔽的角落,周圍有簾布帷幔遮擋,在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華納與莎蜜爾時,他才站出來一點。 然后就瞧見小玫瑰表面淡定,實則目光迷迷糊糊地看向周圍。 明顯在走神,注意力并不集中。 夏佐伊笑了起來。 他的思緒其實還清明著,就是稍稍有些發沉,猶如酒液在慢慢的發酵一般,直至充盈整個腦內。 華納還在臺階上講話。 夏佐伊心道應該沒人注意,便離開桌前,朝著教皇冕下的方向走去。 他走后,卻讓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阿奇伯德發現了。 阿奇伯德知曉夏佐伊的酒量不行,之前就沒有怎么喝過,今天晚上卻一連喝下兩杯由伏特加酒調兌的酒液。 不舒服是必然的。 阿奇伯德有些擔心,在國王華納開始講話時便分了幾分神在夏佐伊的身上,這會兒發現他朝著一個地方走去,便不禁疑惑起來。 賽加洛特站立的地方在阿奇伯德視線死角的位置,等到阿奇伯德跟在夏佐伊的身后也走過去時,教皇冕下早已隱進層層疊疊的簾布之后。 簾布的后面是通往院子的露臺。 連接宴會大廳的庭院也全部都被王宮里面的侍者、仆人等布置了一番,有盛開的花卉擺放在庭院的四周,小路兩旁則豎立著正在燃燒的燈火。 鏤空的鐵具作為支撐,上面擺放著半圓的鐵盆,而木柴就在盆里噼里啪啦地燃燒著,將周圍的環境映襯在一片暖意之下。 賽加洛特就站在一棵正在抽枝發芽的樹下。 他抬起頭,鎏金色的眼眸正專注地看著一根樹枝上已經冒出來的綠意,神情淡淡,眼神卻溫和不已。 似乎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他轉頭,被神喜愛的一雙眼睛便看了過來。 夏佐伊驀地停下腳步。 那一瞬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樹葉正在抽芽生長、泉水咕咚咕咚的冒著水泡…… 有種難以抑制的感覺正在從心里冒出。 大概是周圍的一切都恰到好處,氣氛烘托的完美,夏佐伊不禁加快腳步朝著教皇冕下走去,最后,他站在教皇的面前,抿著嘴,忍不住笑起。 賽加洛特摸了摸他因為喝酒而略微發燙的耳垂,低聲道:“醉了嗎?” “沒醉?!毕淖粢翐u頭。 “我還能夠識數,還可以看清東西,你站在我的面前,這里是眉毛、眼睛、鼻子……還有嘴?!?/br> 夏佐伊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劃過教皇冕下的臉,指尖帶著的熱度好似燙人的厲害,可以撩起火焰。 最后,柔軟的指腹停在賽加洛特的唇上。 賽加洛特的頭稍稍向后,略微離開些許的距離,然后笑著親吻了一下夏佐伊的指尖,他道:“我覺得你醉了?!?/br> 但還沒有醉的徹底,最起碼還有清醒的意識。 夏佐伊收回手指,不滿道:“ 我沒醉,我現在清醒的很?!?/br> 只不過情緒被酒精放大了而已。 賽加洛特順著他的話點頭:“好,你沒有醉,要不要找一個地方休息?” 夏佐伊:“這里是王宮,怎么可能會有地方讓我休息,不要亂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