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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佐伊讓瓦爾克先帶他去找馬科·凱斯。 他們沿著路線返回時, 恰巧在半途遇上和王城騎士纏斗在一起的凱斯侯爵。 解決掉王城騎士后, 由士兵們掩護著, 一伙人向著教堂外殺去。 賽加洛特回到屋內, 目光冷淡地看向主教波頓和主教代理兩人。 他手中把玩著精致小巧的鳥哨,漫不經心道:“巴斯·里奇斯許給你們多少錢財和好處, 讓你們跟著一起參與到這場王室的謀殺當中?” 主教波頓滿臉冷汗, 嘴唇顫動幾下才將話給說得完整, 過后求饒道:“冕、冕下,求您寬恕……” 主教代理同樣被嚇得癱軟。 賽加洛特:“你允許巴斯·里奇斯在教堂內造下殺孽、血染神像,對教廷的圣意置若罔聞?!?/br> “按照教條的規定,剝奪身份、革去職務、以死謝罪?!?/br> “不!不不……” 主教代理面色蒼白而恐懼的后退,試圖逃離這間猶如死亡牢獄一樣的屋子。 他想要從地上爬起沖出房門,卻沒有好似雕塑般站在一旁的黑袍人動作快,立時被一把抓起頭發,毫不留情地拖拽到賽加洛特的腳下。 賽加洛特眉眼淡淡,道了一句“動手”。 “冕下,饒了……” 主教代理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黑袍人一刀劃破脖頸,鮮血瞬間噴灑而出,在地面上綻放出一串圖案。 主教波頓跪在一旁神情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主教代理徒勞無用地捂住脖子不斷掙扎,最終倒在地面上毫無聲息。 黑袍人拎著染血的彎刀向他走來。 主教波頓不寒而栗。 他不愿意就這么死去,慌亂的從衣袍里掏出一把匕首向黑袍人揮擊,在黑袍人躲閃的瞬間妄圖抓住機會逃離這間屋子。 然而,他也只能算是一個慌不擇路的羔羊,希望泯滅。 不過片刻就被黑袍人一刀穿進胸口、死在門前,睜著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氣。 “冕下?!?/br> 黑袍人沉悶低啞的聲音響起:“卡艾斯的教堂還有必要留下來嗎?” 賽加洛特將手中的鳥哨收好,冷漠道:“沒有必要?!?/br> “是,冕下?!?/br> 王城卡艾斯的教堂突然燃起大火。 火勢一度猛烈。 從教堂的后半部分開始逐漸地蔓延,爭斗就此被迫停止,所有人自里面逃出迅速地遠離危險。 這場火也為夏佐伊等人爭取了時間。 他們順利的在王城騎士的圍剿下脫困,并且帶著馬科·凱斯暫且躲進一處隱蔽的地方。 “瓦爾克,藥?!毕淖粢恋?。 馬科·凱斯背部上的傷有些嚴重。 因為一直行動的緣故牽扯著傷口,現在不斷地往外滲著血珠,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 瓦爾克急忙從盔甲內拿出藥膏,利落的為馬科·凱斯包扎起來,并道:“侯爵大人,巴斯·里奇斯已經完全控制了王城,教堂內威逼脅迫你們的騎士只是其中的一部分?!?/br> “他如今必定在調遣王城內的其他騎士們,您不能再留在這里,否則處境會很危險,和我們一起離……” 馬科·凱斯聞言,搖頭打斷他的話:“不行,我的兒子納特還在這里,我不能走?!?/br> 夏佐伊:“那就找到納特·凱斯?!?/br> 他問:“瓦爾克,尤狄特、泰勒巴納他們呢?” 瓦爾克:“尤狄特管家和巴納偷偷潛出城聯系另外一隊的士兵好隨時在城外接應我們?!?/br> “泰勒則是挾持著基斯·威廉引走我父親和一些王城騎士……” 不然他想要攻進教堂內還得費些時候。 瓦爾克像是想起什么道:“對了,先前也有不少的神職人員阻礙我們進入教堂?!?/br> “后來卻不知道為何,教堂的人突然全部都退走了?!?/br> 夏佐伊心下明白是因為什么。 他將在教堂后面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能夠讓主教和主教代理兩人跪在地上,并且一臉畏怯懼怕的人……我想,除了教皇以外不會再有其他人選?!?/br> “更何況,尤狄特曾經和我提起過有關于教皇的傳聞?!?/br> “聽說他出生在圣艾羅帝國內的圣教廷里,出生之時,栽種在圣教廷內的神花貝爾蘭卡全部綻放,而且之后長久都不曾凋零?!?/br> “傳聞這是創世神對他、也就是現任教皇奧格斯格的眷顧?!?/br> 教皇的全名是——賽加洛特·渥茲華斯·奧格斯格。 夏佐伊道:“他的年紀符合、身邊跟著的黑袍人……我看到黑袍人的袍子底下露出過一點金色的甲片……” 他是在黑袍人和追殺他的三個騎士在走廊里打斗時不經意間瞥見的。 馬科·凱斯不由得點頭:“他們應該是跟在教皇身邊的金甲騎士,個個身手了得,負責保護教皇的安全?!?/br> “伯爵說的也沒錯,教皇出生時的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br> “教皇深受創世神的眷顧,從小便顯露出不同于常人的特別之處,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繼承了教廷,威望甚重?!?/br> 瓦爾克沒有想到伯爵大人竟然會在卡艾斯的教堂里遇上教皇。 他心中不免由衷的慶幸,正因為如此,在他尋來之前伯爵大人才會安全無虞。 他們雖然不清楚教皇為什么會來加達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