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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幅模樣,活像是只小倉鼠。 趙宇峰總想戳他臉,到頭來還是忍住,笑著問:“你是不是前幾天演戲太深了?現在還沒緩過來?哪里有人跟蹤你?!?/br> “狗仔啊,或者黑粉?!痹S凈洲板著臉,“萬一又要偷拍你和我?!?/br> “放心啊?!壁w宇峰拉著他,“咱們兩個裹成這個樣子,不會有人認出來。你這小腦瓜里天天裝些什么?!?/br> 許凈洲撇嘴,“峰哥比我哥哥還要粗心?!?/br> 他提起哥哥,趙宇峰卻像是沒聽見。 小吃街這會剛擺攤,人也不多。 趙宇峰岔開話題,跟他說:“我上次也來過這里,覺得這里的糖葫蘆特別好吃,糖衣很厚,山楂也酸的恰到好處?!?/br> 他講了沒兩句,這人就開始偷偷咽口水。 趙宇峰問他:“想吃???” 許凈洲眼睛發亮, “想吃可以,”趙宇峰盯著他,“小洲也叫我聲哥哥唄?!?/br> “……” 許凈洲盯著他,眼底情緒漸漸變了味。 他錯開視線,小聲說:“那我不吃了,我不喜歡吃糖葫蘆。也不喜歡峰哥這樣,我們現在回去好了?!?/br> 趙宇峰嘖聲,“跟你開玩笑呢?!?/br> 許凈洲依舊笑不出來,低著頭。 “就是那家,我去幫你買,”趙宇峰拍了下他肩膀,試圖緩解剛才的尷尬,“你要還是覺得我冒犯,就罵我兩句,怎么樣?” 許凈洲蹙眉,“不至于?!?/br> 賣糖葫蘆的在街頭。 趙宇峰跑過去,一個味買了兩串,分開裝。買完后又跑著回來,塞一袋給他,“都嘗嘗吧,吃不完的話回去帶給青哥?!?/br> 許凈洲接過來,沒拆裝。 “嘖,這么小氣?!壁w宇峰看出他還在生氣,打趣:“要是小洲哥哥知道你這么小氣,肯定會好好教育你。怎么隨隨便便就生氣?!?/br> 他這么說,許凈洲才笑起來。 糖葫蘆放久了會化。趙宇峰從里面挑了根山楂的,遞給他。 賣糖葫蘆的小販心里高興,看見兩人路過時還主動打招呼,盯著他們走遠后方才收心,感慨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可真甜蜜。 再一抬頭時,發現面前多了個穿西裝的男人。男人五官鋒利,長得很好,但臉色冷得像霜,一看就是不好親近的人。 他客氣道:“先生,要買糖葫蘆嗎?” 魏準跟在后面一路, 手里的花早被風刮得不成樣,他也沒丟,從地鐵站打車跟到這里,遠遠看到男人把自己的圍巾裹到許凈洲脖頸間, 看到許凈洲笑得甜蜜,接過男人手里一大袋的零食。 似乎還聽到一聲哥哥。 他張了張口,幾乎不屬于自己的苦澀嗓音發出來,問:“他買了多少?” 小販一臉懵逼,“???” “就是剛才,那,”魏準形容不出,紅著眼抬眸,“那對情侶?!?/br> “哦他們啊,”小販心領神會,笑了笑,“他們買不少呢,一種糖葫蘆買了兩串,算起來買了二十多串吧?!彼嫘Φ溃骸澳窍壬舱娌慌聬廴颂鸬粞??!?/br> 魏準深吸口氣,覺出呼吸在顫。 他低下頭,看眼車里剩下的、顏色繽紛的糖,說:“我都要了?!?/br> 小販:“……都?都要?” “嗯?!蔽簻嗜〕鍪謾C,“多少錢?你包起來吧?!?/br> · 下午四點。 助理坐在辦公室,總覺得心里發慌。 這段時間魏總不知道在忙什么,居然也不忙工作了,從前拼了命似的做企業做生意,這兩天反而閑散下來,還總是發呆。 今天更干脆,索性不來上班了。 連著一周沒加班,助理總覺得公司要涼,她飯碗不保。 即使會計已經給她打了定心針,她還是覺得不加班渾身不舒服??赡苁潜慌皯K了。 剛這么想,就聽到身后的自動門滴一聲。 助理忙不迭扭頭,看見來人,“魏總?!?/br> 魏總今天的狀態很奇怪。穿一身西裝,拿著束花,手里還拎著幾大兜的…… 冰糖葫蘆? “去,”魏準把手里袋子丟給她,“把這些分了?!?/br> 助理哦了一聲,連忙去做。 魏準坐回辦公桌,連沾上雪的外套都沒顧上脫,第一時間打開電腦,繼續和電話那邊人的通話:“查出來了?” “魏總,查是查出來了,但那個賬號背后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私生粉,據說前段時間圍過周鯨,后來被送警察局了?!彪娫?/br> 那邊的人跟他解釋:“就算把這事放出去,也并不能說明這事是周鯨做的,更不能幫許先生澄清?!?/br> 魏準當然明白這些道理。 “要不您站出來?說許先生是您男朋友?再說一下你們兩位有多恩愛,謠言肯定不攻自破,”對方提建議:“最起碼許先生可以暫時脫離危機?!?/br> 音孔里沉默良久。 魏準似是在調整呼吸,回答:“他不是?!闭f完后又想到什么,苦笑著補充:“如果我這么說,他會生氣?!?/br> “啊……”那人覺得尷尬,“抱歉,我以為……” 魏準沒再難為他,掛斷電話。 窗臺上的藍風鈴被送回了家。 助理以為他喜歡這花,就又去花店買了好多,窗臺放一束,書桌角放一束。這花長得小巧,深藍晶透的顏色跟那人的脾性正好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