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他何嘗沒想過殺了羅二一了百了,可皇上把她的后路堵死了。 這案得審,還得審得皇上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執一諾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鳶鳶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3章 最喜溫柔 羅二被逮到時還在叫囂, 誰敢動他, 他meimei可是寧大人的房中人, 一路叫囂到前廳, 看見姚清和寧文旭才消停。 他爬到寧文旭面前抱寧文旭的腿, “大人,那些狗奴才敢抓我, 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快教訓教訓他們?!?/br> 姚清看他那模樣,哼一聲撇開臉, 恨不得回到那日,一刀斬了他。 寧文旭本就心神不寧, 看見羅二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滾!”他一腳踹在羅二胸口, 把羅二踹倒在地, 那一腳不輕,羅二哀嚎了好一陣。 寧文旭劈頭蓋臉的罵他, “狗奴才狗奴才, 你自己不是個狗奴才!” 轉頭對府中的侍從道:“把他給我綁了, 交由姚大人?!?/br> 寧文旭:“姚大人,給您添麻煩了?!?/br> 羅二嚇的不行,也不敢再叫囂了,重又爬到寧文旭腳下求饒,“大人, 小人不是無罪了嗎?怎么,怎么又讓京兆尹大人將小人帶走?!?/br> 寧文旭:“本官還頭一次聽說殺人無罪的?!?/br> 羅二知寧文旭不肯再保他,大驚,慌張的嘶吼,“大人,小人命賤,看在meimei的份兒上,您饒過小人吧?!?/br> 下人們把羅二拉開,綁了,在寧文旭的授意下,往羅二嘴里塞塊兒布頭,捂住他的嘴。 姚清實在不想回京兆府面圣,但他又不能讓皇上等他,雖商量不出對策,也只得趕緊回去。 寧文旭連忙攔住姚清,“姚大人,這事文旭對不住你,但不如大事化小,您若不提文旭,此事對您,對文旭都有好處?!?/br> 寧文旭是派了個人到京兆府,但殺人的不是他,放過兇手的也不是他,若姚清不將他推出來,他也許就沒事了,說到底,他的過錯是不及羅二和姚清的。 寧文旭想抽身,姚清明了他的意思,只更氣,“寧大人,你若這么說話,那下官要問問,將下官至于此地的人是誰!” 寧文旭輕撫姚清的胸膛給姚清順氣,道:“姚大人,現在不是說氣話的時候,先將眼下之事了了,文旭日后再向您賠罪不遲?!?/br> 姚清撂下句:“你算盤打的再好,可惜,這事已不是你我說的算了的,您還是請令尊想想辦法吧?!?/br> 即便他說自己昏了頭辦了錯案,不把寧文旭從中作祟的事都出來,也要皇上肯信才行,皇上愿意睜一只閉一只,不再追究,那這事才真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姚清押著羅二離開,寧文旭看著他們一行人離去。他心里有一點慌亂,過了一會兒冷靜下來。 他便覺得自己剛剛真是著急上火,失了理智了。仔細想來,皇上就是罰了,這么一點小事,又能罰他罰到哪去,他不過是仗勢壓人而已,哪有權貴不仗勢壓人的? 他包庇一個下人,又沒有造成天大的后果和損失。 他有什么可怕的? 該怕的是姚清,姚清枉顧律法,那是真正的大過,皇上要處理也只處理他。 寧文旭的隨從問寧文旭,“爺,這事和不和老爺說聲?!?/br> 寧文旭搖頭,“不用,這事和我爹說干什么?”說了也只會讓他爹罵他,他道:“先看看火能不能燒到咱們這兒再說?!?/br> 寧文旭暫且安心一時,可還沒等他完全放下這件事,突然外面響起吵鬧聲,寧文旭讓人去看誰在外面喧鬧,回來報給他的是,“羅姨娘?!?/br> 寧文旭頭要炸裂,“她還嫌不夠給我添亂?!睂幬男癫灰娝?,從后門遁走。 …… 皇上派人來傳唐隨,唐隨回去,唐瑤跟在唐隨身后一起回去。 大堂之上已換了令一副景象。 京兆尹姚清坐在公堂之上,主持審案,李奕坐在一旁聽著,堂下跪著被五花大綁的羅二,還有一對蒼老的夫妻,和一個年輕女子。 唐瑤看向堂外,注意到堂外還有幾個穿粗布衣的男人。 唐瑤進來,李奕看她一眼。 唐瑤站在李奕身后。 沒有李奕的發話,京兆尹遲遲不敢審案,直到李奕說開始審吧,京兆尹才敢問話。 京兆尹讓人把拔掉羅二口中塞的布團。 羅二只一介平民,不識李奕,他也顧不上李奕是誰,張口就大喊,“姚大人,小人是被冤枉的,小人無罪,您不是查過了嗎?小人無罪,怎么又把小人抓來?!?/br> 姚清怕他口不擇言,嚇得拍案桌,讓他住嘴。 這樁案子姚清審的渾渾噩噩,結果沒有懸念,自是給羅二定了罪,要將羅二處斬。 羅二被帶走,他的慘叫聲漸漸遠去,受害人的家屬也被遣走,堂上只余京兆府中的人和李奕他們一行人。 京兆尹連忙從案桌后走出來,跪到李奕面前。 李奕臉色冷鷙,看著跪在他腳邊的京兆尹。 京兆尹磕頭認錯,“臣糊涂,辦案不利,臣知罪,請皇上責罰?!彼睦锖軣?,額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 希望皇上看在他已還被打死的人公道的份上,能從輕發落,不論是挨訓斥也好,罰銀兩也好,這個栽他認了。 李奕拿過手邊的一沓紙,摔在姚清腳邊。 姚清低頭看見那紙張上的字,頭磕的更低。 那是他沒拿過去給李奕看的羅二一案。 京兆府審理的每個案子都有備案,他沒資格不登記,也沒資格損毀。 只是不知皇上的來意,才故意遮掩了這些,不只羅二這一樁,還有其他他覺得不合適的。 李奕:“劉河尸檢是胸腹幾處致命上致死,經推斷,這幾處致命上乃劉河漁獵之時所受,與羅二無關?!崩钷葰獾牟恢f什么好,道:“簡直笑話?!?/br> 那是羅二原案上所寫的審查結果,李奕將它一字不差的念了出來。 姚清自知荒唐,他本不會為這荒唐之言羞的面紅耳赤,但作為一個老臣,一國之君在他面前念這荒唐案,他內心還是難堪了。 “臣……”無顏為自己說些什么。 “你當官幾十年了?!崩钷揉托σ宦?,“就這么辦案的?” 姚清伏跪著,不回話。 李奕:“朕知道,你做了幾十年關官,你當然會辦案,只是現在,朕坐在你面前你才會辦案,朕不坐在你面前,你就不會辦案了?!?/br> 李奕又扔兩個案子到姚清面前。 李奕:“看看我大武的父母官?!彼@話說的輕飄飄,可諷刺之意很重,“你還是讀書人出身吶?!?/br> 姚清發抖。 “你們哪能為朕分憂,你們把朕愁死了!”李奕握拳捶打兩下他自己的額頭,他不是不痛心的,他的臣子辦這種事,他比誰都沒辦法。 他們不是真無能,可他們有能才卻不辦實事,他們住著大宅子,頓頓吃rou,回家還有美妾相伴,這哪兒不是取之于民,卻不為民眾做事。 姚清:“臣糊涂,臣知罪,臣讓皇上失望了?!币η宀恢朗桥逻€是怎么的,這句話算得上是哭喊了,他爬到李奕面前,求道:“臣知錯了,求皇上給臣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臣將舊案重審,且以后再不敢犯?!?/br> 李奕沉聲道:“姚清,暫除京兆尹一職,押入大理寺,其所理案卷一并送入大理寺,由大理寺受審?!?/br> 李奕甩袍離去,他走時,大堂靜的掉根針能聽見,姚清癱坐在地。 之后的事是唐隨負責,不管押送姚清還是押送那八箱的案子,當然,若要徹查姚清,恐怕這京兆府的賬房也是要暫時封禁的,唐隨吩咐下去,之后對坐地上的姚清道:“姚大人,走吧?!?/br> 雖說姚清已經當不起姚大人這個稱號。 姚清愣愣的站起,對唐隨道:“唐校尉,可否再給姚某一些時間?!?/br> 唐隨看他一眼,點頭,讓侍衛們回避,只自己站在大堂里看守他。 姚清把他的師爺叫到身邊,小聲對他師爺說了幾句話。說完之后把烏紗帽摘下,遞到師爺手中,對唐隨道:“走吧,唐大人?!?/br> 唐隨跟他出去,禁衛軍拿下姚清,給他上銬,押著他往外走。 唐隨走在他身側。 天天漸漸轉陰,響過一道悶雷,姚清抬頭看昏暗的天際,道:“唐大人,你看這這天,說變就變,早上還清空萬里,到下午就陰云密布了?!?/br> 唐隨笑一聲,回道:“是,一會兒下雨了路滑,姚大人當心腳下?!?/br> 姚清提心膽顫了那么久,這會兒已經麻痹了,也不愿去細想唐隨話中之意。 …… 唐瑤跟李奕回到宮中時,那場雨才落下,滴滴答答的打在轎頂,雨勢細密,聲音清脆。 好久沒下雨了,這一下,唐瑤覺得痛快。 德祥問皇上,去哪個宮。 唐瑤看李奕,李奕也看了唐瑤一眼,道:“去冰泉宮?!?/br> 德祥回:“是,皇上?!?/br> 唐瑤嘴巴不受控制的彎起,眼睛里寫滿了開心,但她問李奕,“皇上去臣妾宮中,不耽誤辦理政事嗎?”不僅是他今日的文書沒看,姚清一案的后續還沒結尾,他罷免了姚清,可京兆尹之位一日不能空缺,他還沒找人填上這個位置。 李奕撩開簾子對德祥道:“去把今日的文書拿到冰泉宮?!?/br> 他話落,德祥趕緊找人去拿文書,這次傳的是真正的“二號太監”。 唐瑤笑一下,抱住李奕,把頭埋進李奕懷里,李奕下意識撫摸她,卻摸到被束胸綁的yingying的胸部。 李奕一下子回過神來,把唐瑤從懷里撈出來,要解她的衣服。 唐瑤捂胸后退,嘴里“嗯嗯”,不讓李奕解,“皇上,馬上就到冰泉宮了,到冰泉宮在換衣物也不遲?!?/br> 李奕臉陰沉著,把她的手剝開,他骨節分明的手攀上紐扣,一顆一顆把扣子解開。 這不是唐瑤第一次被李奕解扣子,不過以前的解扣子都是在床榻之上,而現在青天白日,又在馬車中,又不是為那事,不知怎么,卻更讓她浮想聯翩了。 唐瑤臉熱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