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夢境
晚上,孟淳仍未回家,岳菱上樓給孟梨白送水果沙拉。 “小梨,不打擾你學習吧?” “沒事,阿姨你進來吧?!?/br> “你晚上吃得少,怕你學餓了,吃點水果吧?!?/br> 孟梨白晚上是不再進食的,可也不好辜負,叉幾塊吃,便說飽了。 岳菱將水果盤放在一邊,“快高考了,也別太辛苦了,有不懂的,可以問你哥哥。雖說畢業多年,也不至于完全落下?!?/br> 孟梨白應下。 “你準備去哪兒上大學?” 孟梨白思忖了下,“可能在景市?!?/br> 倒不是說戀家,主要是她懶,不想費太多周折去外地。景大挺好的,她成績也夠留在景大。 岳菱說:“留在景大也好,我們方便照顧你?!?/br> 孟梨白愣了下:“我mama她……” 岳菱笑,“不想和我們住在一起嗎?” “也不是……” 當初按條件來說,孟淳比彭潔櫻更適合撫養她,但彭潔櫻想要她,孟淳半推半就,撫養權就讓給彭潔櫻了。 一對父母的分手,孩子往往像物品,不是爭來爭去,就是扔來扔去。 他們竟然意外的和諧。 孟梨白心知肚明,岳菱對她再好,終究不是親的,孟淳喜歡孟杳勝過她,她也沒必要死皮賴臉,留在這個家。 說到底,還是要出去的。 但她又舍不得。 舍不得岳菱,舍不得孟杳。 人都是這樣的,不得到,就不知道有多好;得到了,就舍不得放了。 岳菱張了張口,終究沒說出實情。 她明白小姑娘的想法。 她心疼地摸摸孟梨白的頭發,“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在這兒,以后的事以后再說,阿姨就不打擾你了,早些休息?!?/br> “好?!?/br> * 岳菱從孟梨白房間出來,又去敲書房的門。 “進?!?/br> 孟杳抬頭看了眼,見是岳菱,便摘下眼鏡,擱在腕邊。她若無事要談,不會這時候來找他。 岳菱自顧自坐下,有些發愁地說:“小梨mama準備出國了,看樣子,是不打算帶小梨。老孟不太喜歡女兒,你也知道,但總不能讓她在景市沒有家?!?/br> “你和她說了嗎?” “說不出口?!?/br> 孟杳手指交握,相互輕輕地摩擦著,表明他正在思考。 他既繼承了岳家經商的頭腦,也繼承了他父親對感情的理智,說難聽點,是冷漠。但他對孟梨白是溫和的,故而岳菱才來問他。 孟杳僅思考了片刻,“不管她去哪里上學,都要給她送套房子。成人禮,升學禮,隨便怎么都好說。她終究是爸的女兒,爸也不會完全不管她。逢年過節,叫她回來住住就是?!?/br> “我就是怕她委屈?!?/br> 親媽出國,親爸不愛,剩下的“家人”也無血緣關系。小姑娘心思敏感,怕她想多。 孟杳笑了下:“等小姑娘大了,自己就琢磨開了?!?/br> 岳菱長嘆一聲,說:“好像前幾天我見她,還是十來歲,我剛認識她那會兒的樣子。也不說什么,就對著你靦腆地笑,一點抗拒的意思都沒有。 “后來熟了,就一口一個阿姨好,阿姨再見,嘴可甜了。還拿東西給我吃。落在別人眼里,還以為是我這個后媽當得好,可事實上,我也沒怎么照顧她。一晃眼,都這么大了?!?/br> 孟杳淡淡地說:“您太多愁善感了?!?/br> “年紀上來了呀,我現在不得不服老……” 話還沒說完,人就被兒子拉起來,送到門口。 “行了,我還有事要忙,您找許阿姨聊天去吧?!?/br> 岳菱憤憤:“還是小梨好,親兒子還趕我?!?/br> * 孟杳處理公事,很晚才睡,大概因為太累了,反而沒睡好。 他做夢了。 夢里是個女孩兒,她低低地喘著,頻率不快,面色潮紅,額頭、脖頸、手臂上,布滿汗珠。如一朵嬌妍的荷花沾了雨露。 他幫她擦去汗,觸手軟彈,跟雞蛋白似的。 她原本在他身后,場景一變,她又在他身下,溜光。喘息變成了呻吟,早鶯似的,聲聲啼鳴動人。 他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否則,他怎么會cao她? 他們在杳無人煙的地方,又在波濤洶涌的海上,場景不斷變幻,播放PPT似的。只有人沒變。 荒誕,離奇,又夢幻。 她攀著他的背,腿像兩條水蛇,盤著他的腰。 他粗暴地抓著她的胸,叼著她一只rutou,打樁機般往里頂,他感受不到實感,只有一波波的興奮感涌上天靈蓋,快要把他淹沒。 她也和他一樣,享受著極致的快感。 他精關大開時,她叫他。 “哥哥?!?/br> …… 他按掉鬧鐘。 電子鐘顯示:5:45。天還沒亮。 窗簾合上,屋里一片漆黑。黑暗中,被子靠下方一處,微微隆起。 孟杳一個正當年齡的人,有生理需求不羞恥,羞恥的是夢里在cao自己的meimei,還因此晨勃了。 雖然毫無血緣關系。 他單手撐著床面,頭疼。 * 孟梨白等孟杳等到6:15,他還沒出來,便不等了,自己去外頭跑步。 但孟杳不在,她總感覺不利爽。 就像家里明明有司機,她也想讓孟杳親自接送她。因而沒有為立住乖巧懂事的人設,提出換成司機。 只是一種依賴。 彼時,孟杳正在浴室。 他雙手套住自己,閉著眼,一下下地擼動著。 他身邊不乏女人,但學生時代忙于學業,畢業后忙于工作,他很少惦念女人,欲望也不強盛,偶爾才會自瀆一次,只是機械地釋放,并不為了紓解什么躁動。 這次不同。 到底是因為和岳菱談太久關于她的事,還是早上看到她運動完的樣子,他不得而知。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對她有了欲望。 他竭力地想要摒棄那些念頭,夢境里的內容卻揮之不去。 越想忘記,越清晰。 等釋放完,他打開花灑,沖去手上的jingye,和身上的汗。 控制表情,孟杳早練得爐火純青,見到孟梨白大汗淋漓地回來,他也面不改色。 只是心里難以避免,產生點點漣漪。 孟梨白毫不知情,照常和他打招呼:“哥,早上好?!?/br> —————————————— 寫得很不順,讓我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