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順路
孟杳沖完澡,換身衣服,才下樓吃早餐。 孟淳吩咐孟杳說:“待會你送小梨去學校?!?/br> “不用麻煩哥哥了,我可以自己去?!?/br> 孟杳說:“沒事,正好順路?!?/br> 孟梨白想起來,雖然同姓孟,孟杳和孟淳公司完全不在一個方向。 她的學校雖不是孟杳去上班的必經之地,繞過去,也不費時。 “那就謝謝哥哥了?!?/br> 孟家離她學校遠,她就客套一下,她也不想折騰。 要說孟杳,是真厲害,孟梨白最崇拜的就是他了。 二十出頭一畢業,自己組團隊創業,二十叁歲,就賺了第一桶金。 他沒憑借岳家的權財勢,一步步做大,走到今天,成為景市最年輕有為的企業家,勢頭隱隱趕超孟淳。 頭腦大概是遺傳了岳家的。 就算他不經商,單憑那一副皮囊,扔進娛樂圈,他也能風生水起。 上帝還真是優待他。 彭潔櫻跟孟梨白分析過,孟淳只孟梨白一個親生孩子,但她無意經營管理,很大可能會將公司交給孟杳,若是如此,孟杳更是風頭無兩。到時候還有她什么事。 孟梨白看得挺開,當個富二代,不比女總裁差。 彭潔櫻罵她沒出息,不知道向她媽學學。 孟梨白撇撇嘴,心想,學你女強人,還是包養小白臉? 這話是不敢說的,彭潔櫻死要面子,連女兒都嘲諷她,她會氣死。 孟杳瞥她一眼。 這小姑娘真有意思,昨晚還別別扭扭,一覺醒來,自然得像與他們同一屋檐下生活許久。 適應力挺強。 * 孟杳今天開的是自己的寶藍色寶馬M8,比奧迪A6L更高調。 孟梨白系好安全帶,聽見旁邊人問她:“下午幾點放學?” “我有晚自習?!?/br> “哦對,你快高考了?!泵翔没腥幌肫?,發動車子。 七位數的車體驗感就是不一樣,孟梨白懷里抱著書包,放松地靠著車椅背,“你要來接我嗎?” “嗯?!?/br> “我十點放學?!?/br> “行?!?/br> 距離學校還有段距離時,孟梨白說:“就在這停吧?!?/br> 學校門口有些堵,而且上學高峰期,這輛車未免太過于張揚。 孟梨白一直作風低調,就算快畢業了,也繼續低調下去吧。 孟梨白背上書包,跳下車,繞過車頭,走到駕駛座那邊。 孟杳心領神會,降下車窗。 孟梨白笑得露出牙,揮揮手,“哥哥再見?!?/br> 孟杳也笑,是內斂的,笑意停在眸中與唇邊:“再見?!?/br> 等確認她到校門口,孟杳才啟動車離開。 在校門口碰到鄧曦。 聽見有人在背后喊她,孟梨白回過神,轉頭看。 鄧曦拽著書包背帶,一邊招手,一邊小跑上來,微喘:“你怎么慢吞吞的,快遲到啦!” 壞事兒!“那就快跑??!” 果不其然,鈴聲響起時,兩人剛跑到樓下。 這是鄧曦這個月第八次遲到。 班主任看著她們冷笑:“不愧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到都一起遲,那正好,罰站也不孤單了?!?/br> 孟梨白:“……” 看到孟杳笑后的好心情頃刻間煙消云散了。 孟梨白和鄧曦只能捧著書在教室外早讀。 鄧曦習慣罰站了,背靠著墻,一條腿抬起,腳抵住,單手捧著書,搖頭晃腦:“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 班主任走出來,板起臉:“站正!沒規沒矩的。大家都在讀英語,你讀什么《逍遙游》?” 鄧曦:“……” 孟梨白忍俊不禁。 班主任眼風掃向她:“笑什么笑,讀錯也比你書都沒翻開要好?!?/br> 孟梨白:“……” 班主任走后,鄧曦湊到孟梨白耳邊,小聲:“這老母今天怕不是吃了火藥了吧?” 孟梨白瞥她:“那也是你點燃的。我是無辜陪葬品?!?/br> 鄧曦拱手:“是,小的賠罪?!?/br> * 孟杳下班后,賀澤之約他去攀巖。 抵達攀巖館時,賀澤之已經換好衣服、戴上設備,不安分的桃花眼,四處放著電。 見到孟杳,賀澤之吹聲口哨:“孟總姍姍來遲啊?!?/br> 旁邊有不少女的原本視線黏在他身上,在孟杳來后,又紛紛轉向他。 帥哥本不多,身材好的少之又少,這一來就來倆,大飽眼福??! 孟杳沒理會那些視線,扭了扭手腕,活動筋骨,問賀澤之:“賭什么?” 賀澤之眼睛轉了轉,“聽憑對方使喚一個星期?” 挺賤的一個賭約。 孟杳考慮兩秒,答應:“成交?!?/br> 賀澤之突然有些后悔:“這么胸有成竹,看來我輸定了啊?!?/br> 孟杳笑了下:“比賽最忌諱的就是自滅威風?!?/br> 室內攀巖頂多算個休閑運動,危險系數很低。 眼前的巖壁八米高,向外傾斜二十度,有許多不規則凸起,巖塊不算密集,但總體說來,挑戰性不大。 孟杳以前大學玩過徒手攀巖,初次沒經驗,身上磨破幾處皮。 回到家,岳菱給他一頓好罵,說他一點都不惜命,他要是出個叁長兩短,讓她怎么辦。 后來年紀漸長,也就不去嘗試這種危險運動了。主要也是沒時間。 賀澤之叫了個美女當裁判,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響起,孟杳像只靈活的壁虎,飛速向上游走。 不過幾分鐘,賀澤之敗下陣來。 看孟杳攀至巖頂,賀澤之索性降下速度,優哉游哉地挪。 兩人擊個掌,同時向下速降。 底下一片叫好。 不知什么時候,吸引了一群人圍觀。 孟杳解下安全繩和保護器,當裁判的美女走上前:“帥哥,能加個好友嗎?” 孟杳淺笑:“不好意思,手機放在車上?!?/br> 明顯的拒絕。 美女很識趣,轉身走了。 走回姐妹群,她們紛紛向她打探情況,她嘆口氣:“出師未捷?!?/br> 她們驚訝:“居然還有柳大小姐搭訕不成的男人?!?/br> 柳漾笑了笑,沒接話。 這邊廂,賀澤之撫掌說:“認賭服輸,還真沒你玩不轉的。說吧,從什么時候開始?!?/br> 孟杳一笑:“當然是趁你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br> 賀澤之“哇”的一聲:“孟杳你好賤啊?!?/br> “彼此彼此?!?/br> 提這個賭約的人,就沒良善到哪去。 多年好友,互坑起來也是不留余力。 賀澤之將手搭在他肩上,“我攢了個局,都是你認識的,去玩玩?” “不了,晚點還要去接小朋友?!彼麄冞@群人,一旦玩起來,不到十二點,是不會放人走的。 賀澤之挑眉,一副探究的神情,“你什么時候瞞著我們生了個私生子?” 孟杳用手肘頂賀澤之一把,將他頂開,人向更衣室走去,丟下叁個字:“我meimei?!?/br> 賀澤之回憶片刻,想起來了:“孟總的女兒?” 此孟總非彼孟總,他指的自然是孟淳。 “嗯?!?/br> 聲音越來越遠。 賀澤之回過神來,叫他:“這么快就走了?再比兩把啊,萬一我翻盤了呢?” “不了,怕你輸得賣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