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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正邪大戰上發生的事,是他不愿也不敢觸碰的回憶。 在殷老莊主拍板搜查江武一的神魂后,江清如像瘋了一般阻止,僅剩的長輩被這樣對待,是令他無法忍受的事。 堂上的人將他攔下,神魂搜出的結果令他無言以對,江家的小鳳凰凄厲悲鳴,當即闖出駐地,眾人遍尋不得。 三日后是糾集眾人攻上無極山的時期,因著在席上他展露了遮日的威力,駐地里眾人以為有了依靠,皆躍躍欲試,期待著大財魔界眾人。 傅斯乾對此沒太多想法,正道魔界在他眼里并無不同,不過他不介意帶著自己小情兒去逛一圈,權當看看戲。 之前在江家發生了不少事,還有一些從前就存在的問題,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問問風聽寒,可事情一茬接著一茬,總不見做完。 傅斯乾嫌棄地看向面前的兩人,控制住自己沒一巴掌扇過去:“你倆不能自己找地方逛逛,非得跟著別人湊熱鬧?” 曲歸竹偷笑兩聲,將一旁別別扭扭的小青龍推了出去:“是銀宿想來跟您探討一下遮日的事,我是跟著他來的?!?/br> 風聽寒瞥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那讓他倆討論著,正好我有事問你?!?/br> 銀宿一頭霧水:“???” 傅斯乾滿頭黑線:“……” 看出自己主人找曲歸竹有事,銀宿硬著頭皮開口:“我是,是想來問一下關于遮日的事,之前在江家,你使出的力量不太像你原來的力量?!?/br> 傅斯乾本還在想要問風聽寒的事,一聽這話立馬被吸引了注意力,對于遮日的力量,他這兩天也一直在疑惑,雖猜測遮日可能是與他結印的法器,但除此之外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能看出些什么?” 銀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沒看出太多,只依稀覺得有些熟悉,當時我離得遠,并沒有真實接觸到,所以也不知道是因為你還是因為那把劍,總之是以前在你身上沒有感受到的?!?/br> 傅斯乾沉吟半晌,在丹田靈府中的巡視了一圈,那團濃郁的金光中摻雜著一絲絲紅色,正安詳的趴著不動:“你覺得熟悉,是什么意思?” 銀宿表情有些怪異,小聲嘀咕了幾句,又擰著眉搖搖頭:“不可能,沒什么,應該是我的錯覺吧?!?/br> 傅斯乾被這云里霧里的幾句話弄得疑惑不已,正想多問就接到樂正誠的傳音符,讓他趕緊過去一同商討進攻無極山的事宜,傅斯乾無法,只得讓銀宿跟風聽寒說一聲,自己先行離開了。 此次進攻無極山集結了各大門派的力量,他們對于魔界之事知之甚少,僅有的消息還是幾個月前傳來的,魔界前任魔尊封止淵隕落,魔界大亂,以至于魔界群龍無首,他們對于魔界現在的狀況以及襲擊各大門派的人完全不了解。 傅斯乾支著額角聽了半天,就聽到他們嘰嘰喳喳說魔界怎樣怎樣,有用的東西一點沒提:“說這么多,你們究竟是想正大光明地攻上去,還是找一波人偷摸上去試探一番?” 有人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回道:“仙尊說的有理,只不過我們對于魔界的實力還不清楚,因而沒定下要怎么做?!?/br> 槽多無口,傅斯乾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那你們準備怎么弄清楚魔界的實力?又沒拿出個章程,難不成是準備等著魔界中人把自個兒的實力如何編排成冊,再給你們送來不成?” “倒也不是這么說,我們……” 傅斯乾擺擺手,懶得再聽他們廢話:“是直接攻上去還是怎么著,你們拿你們自己的主意,反應我要直接帶著我徒弟回碎玉宮?!?/br> 說完他就飄然離開了,絲毫不顧樂正誠的挽留,沒再參與他們作戰計劃的討論。 也因此,傅斯乾錯過了眾人最后定下的計劃。 這三日內,要從此地趕到無極山,須得一刻不停地御劍,樂正誠安排了兩架飛舟,用作藥神莊等人的代步工具。 藥神莊盡皆是醫者,研習藥理草木經,像殷慈那般的修行之人甚少。 曲歸竹在這群人眼里就是香餑餑,從早到晚被圍著問這問那,好不容易得了空,又被拉去和殷老莊主聊時下常用的解毒手法。 銀宿看得咋舌,轉頭想找風聽寒,卻發現他主人和那登徒子都沒了人影。 飛舟之外,云霄之上。 傅斯乾硬要攬著風聽寒御劍而行,美名其曰回憶過往浪漫歲月:“你看下面那城,像不像之前我帶你去……去吃餛飩,買鍋碗瓢盆的城?” “那城在無極山山腳,離著這兒十萬八千里?!憋L聽寒十分冷漠地把伸進自己內衫的手拿出來,冷笑一聲,“不過師尊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那鍋碗瓢盆買回去攏共沒用幾次,你叫我自個兒做飯,把我扔斷魂崖旁邊用三秋抽,對了,還把我往碎玉宮后山的湖水里扔,嘖?!?/br> 傅斯乾被他這一句句話說得心虛不已,覺出一股要秋后算賬的滋味,干巴巴地笑了兩下:“那時候,那不是還沒……那什么你嗎,再說我也是第一次收徒,不知道要怎么對徒弟?!?/br> 說著,他那被拿出來的手就又原樣摸了回去,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衫,感受手掌下guntang柔韌的皮膚,從骨骼摸到皮rou,滋味美妙得他恨不得吃個透透徹徹。 風聽寒就不太好受了,身后那家伙體寒,手涼得跟塊千年不化的冰一樣,凍得他一激靈,差點直接從劍上跳下去,得虧又被腰間的手給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