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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少了。 傅斯乾挺好滿足,樂得陪他演下去:“那就三兩,我記得了?!?/br> 不得不說,他們兩個的脾氣是真的很合適,風聽寒暗自感嘆,咬著一塊粉白的糕點,邊走邊吃。 傅斯乾瞧他一眼:“好吃嗎?” 風聽寒嘴里有東西,只點點頭,見他一直看著,又把糕點往他面前一遞,明確表達出邀請品嘗的意思。 鬼使神差般,傅斯乾腦子里冒出不少亂七八糟的畫面,然后他伸出手在風聽寒唇上蹭了蹭,又放到自己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下。 風聽寒怔在原地,紅意從耳根蔓延到臉側。 傅斯乾心里頭也羞赧,但他臉皮厚還能裝,見風聽寒紅了臉,立刻抓住機會調侃,用腦子里條件反射冒出來的話:“好甜?!?/br> 說完傅斯乾才反應過來,這算哪門子的條件反射,分明是狗血瑪麗蘇的庸俗橋段,這年頭哪家的霸道總裁都要具備的技能。 傅斯乾覺得,這不亞于社會性死亡。 氣氛迷之尷尬,如何才能戰勝尷尬?裝得不尷尬就行。 裝嘛,他在這點上十分擅長,于是傅斯乾十分自然地沖著風聽寒一笑:“臉紅成這樣,想什么呢?” 既轉移了話題,又順勢調侃了一下風聽寒,傅斯乾覺得此舉一箭雙雕,十分機智。 只是他沒料到風聽寒會回話。 那張漂亮的臉上是無辜至極的表情,甚至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味道:“在想師尊有沒有糕點甜?!?/br> 犯規了吧! 傅斯乾別過臉,覺得耳朵熱得不行,都怪風聽寒說的話太燙人。 陽光正好,仿若上好的絲綢般柔軟,不到曬人的程度,可這兩人莫名其妙都紅了臉,一前一后錯開半步往前走,街上的叫嚷聲都入不了耳,他們像在另外一個世界。 傅斯乾搓了搓耳朵,深感不爽,他剛才應該再問上一句,問一句“你要不要試試”,可惜了,那樣一定能扳回一城。 選的街是無垢城最繁華的一條,盡頭是富麗堂皇的萬瑯閣,走到萬瑯閣門口了,傅斯乾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停下腳步,往里瞥了一眼。 風聽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輕聲念道:“萬瑯閣?!?/br> 突然間,萬瑯閣內沖出一人,傅斯乾有傷在身閃避不及,差點摔倒在地,多虧風聽寒及時接住他,但那一包糕點不幸全掉到了地上。 風聽寒瞬間冷了臉,一手攬著傅斯乾,另一只手一揮,只見青光掠過,那撞了傅斯乾的人就趴到了地上。 隨著那人摔倒,他懷中的東西也掉在地上,繩扣掙開,卷軸骨碌碌滾遠,一張長數十米的畫卷就這樣攤開在地上。 那是一幅山水潑墨圖,或輕或淡的墨痕肆意鋪展,風格狂放強勁,大筆勾勒出一片盛世山河,只一眼便吸引住目光。 傅斯乾的視線落在那畫上,一寸寸掃過,將風光盡收眼底,最后看到了那畫卷上題的一行字:浮屠百景,夜夜世世。 從萬瑯閣出來一隊人,迅速將倒在地上的人抓住,傅斯乾記性好,認出為首那人正是當初駕駛飛舟去無垢城外接自己和晏君行的女子。 身著狐裘的男子被扶出來,赫然是萬瑯閣閣主云不問。 傅斯乾并不想與云不問扯上聯系,那等一顆心上全是窟窿眼的人,最好能離多遠就離多遠,趁他們忙著抓人,他拉著風聽寒就離開了。 云不問倚在旁邊人身上,瞇起眼掃過地上的糕點,眸底一片精光,似有若無地往兩人離開的方向瞟了一眼。 真是巧啊。 被萬瑯閣中沖出的人一撞,傅斯乾心里那點逛街的興趣都被撞沒了,索性和風聽寒一起往棲梧山莊去。 一路上,風聽寒一言不發,沉著臉不知在想什么。 傅斯乾看了會兒,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誰惹我們小公子不高興了?” “小公子”這稱呼,讓風聽寒聯想到在文府發生的事,瞬間就繃不住了:“師尊又取笑我?!?/br> 傅斯乾曲指敲了敲他額頭:“說說吧,怎么不高興?” 風聽寒故作苦惱地嘆了口氣:“師尊買給我的糕點都沒了,不開心?!?/br> 傅斯乾頓時笑了:“我當是怎么回事,就為這個?以后再給你買,成嗎?現在先給爺笑一個看看,笑得好看給你買一大堆,好不好?” 風聽寒被他這話逗笑了,桃花眼里亮晶晶的,像落滿了星:“一大堆可吃不完,爺也太敗家了?!?/br> “嘖?!备邓骨[了瞇眼,笑得狡黠,“敗家?喂小豬是挺敗家的?!?/br> 從小公子降級到小豬的某人一頭黑線:“……” 兩人又笑鬧了幾句,回到棲梧山莊已經接近中午,風聽寒端了藥在爐子上煨著,等傅斯乾吃完飯正好喝下。 棲梧山莊人少,零零星星的,傅斯乾心中疑惑,卻也不便多問,索性當自己不知道,跟著風聽寒一塊占他二老婆的便宜。 不對,是薛定諤的二老婆,大概率偏向不存在。 是藥三分毒,傅斯乾吃著藥,覺得自己身體里毒素積攢了不少,雖然曲歸竹說在慢慢好轉,但他自己清楚,這藥治標不治本。 這不是什么好事,也不值得整日掛在心上,傅斯乾自個兒心大,還挺享受這種閑閑散散的生活,睜開眼十有八九能看到風聽寒,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