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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乾欣慰地點點頭。 風聽寒垂著眼皮:“我都明白,師尊的好是給‘徒弟’的,卻不是給‘風聽寒’的,您愛護的是一個身份,不是我?!?/br> 傅斯乾越聽眉頭越緊,這說的叫什么屁話,如果他愛護的是“徒弟”這個身份,用得著對風聽寒這么好?自始至終,只是為了一個風聽寒罷了:“你就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也只會是風聽寒?!?/br> 風聽寒笑了笑,沒說話。 傅斯乾不愿過多糾結于這件事,直接換了個話題:“過些日子就是比試大會了,屆時你代表碎玉宮參加,好好修煉,今年的彩頭有點意思,你可搏一搏?!?/br> 比試大會五年一次,只要筑基便可報名,除了無極山的弟子,其他門派也可以派人參加,彩頭由無極山五位仙尊輪流出,今年輪到晏君行了。長陵仙尊手里奇珍異寶無數,隨便拿出一點都能震驚修真界,故而這次比試大會有不少人盯著。 原著里,江清如在比試大會上設計陷害風聽寒,危急關頭神秘女子挺身而出,力挽狂瀾,與風聽寒獨處一夜,還幫助他拿下了比試大會的第一。 神秘女子在書中只出現了一次,身份不明,評論區不少人猜測,愣是沒猜出這人是誰,故而神秘女子的身份是《至尊神主》一大未解之謎。 傅斯乾也有些好奇,《至尊神主》里女主一大堆,至于誰是男主最愛的女人,每個讀者的看法都不一樣,縱然有官配大老婆,一部分讀者還是堅持稱神秘女子才是最愛。 可巧,傅斯乾也是其中一員。 風聽寒走近了些,推著傅斯乾的肩膀轉了個方向:“無極山上日落很美,師尊可看過?” 傅斯乾順勢抬頭,半邊染紅了的天幕映入眼簾,湛藍的底色上,鋪撒了大塊大塊的橘紅,帶著點點金輝,美不勝收。 輕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比試大會,師尊希望我參加?” “我希望沒用,比試大會只有筑基之后才能參加,依你現在的修為,再過三個月,你覺得可以筑基嗎?” 三個月筑基在修真界無異于天方夜譚,有天縱奇才之稱的江清如,筑基也用了一年,話雖然這么說,但傅斯乾知道,三個月對風聽寒而言是足夠的。 “怎么可能沒用,只要是師尊希望的,聽寒都會盡力去做?!憋L聽寒望著天際云霞,溫柔笑問,“師尊希望我參加嗎?” 傅斯乾瞇了瞇眼,橘紅的光綴了風聽寒一身,給他原本艷麗的容貌增添了一絲柔和,像是一團不燙的火,輕輕侵入眼眸,留下一抹淡淡的暖色。 “我希望你就能做到?”傅斯乾故意逗他,“我還希望你明天筑基,你也能做到嗎?” 風聽寒垂眸淺笑,別說,他還真能:“師尊可以許愿試試?!?/br> 藤蘿爬滿小院的木架,石桌上放著一株雪色花蕊,用的是碧玉盆,透過薄薄的玉壁能看到里面細粉狀的土,在月光的照射下,花瓣輕輕翕動,將開未開。 傅斯乾飲盡了杯中酒,雙眼無神地盯著桌上的花,一臉滿腹心事無處訴說的表情。 晏君行奪過酒瓶,心疼地摸了兩把:“我這窖藏三載,上好的酒釀,哪兒當得起你這么喝!” “不是你說過府一敘的嗎?現在又跟我計較酒,要不要臉?”傅斯乾把酒杯拍在桌上,“滿上!” 晏君行臉一黑,嗤道:“我叫你過府一敘,可沒叫你拿我這好酒來澆愁?!?/br> 傅斯乾幽幽地嘆了口氣:“你教過孩子嗎?” “道侶都沒有,你從哪冒出來一孩子?”晏君行摸著下巴思考片刻,恍然大悟,“說的是你那小徒弟,風聽寒?” 傅斯乾滿面愁容:“他好像把我當成爹了?!?/br> “噗?!标叹幸豢诰浦苯訃娏顺鰜?,“你想多了吧,他又不瞎,能把你當爹?” 說得好像他不配一樣,傅斯乾翻了個白眼,又想起風聽寒之前說過的話。 “師尊可以許愿試試?!?/br> “只要是師尊的愿望,我都會盡力達成?!?/br> “是師尊救了我,給了我家?!?/br> “師尊不是別人,師尊是長輩?!?/br> …… 傅斯乾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得沒錯,風聽寒一定是把他當爹了。 晏君行搖著扇子哼笑出聲:“你怎么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br> “你沒經歷過,你不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親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备邓骨挠牡貒@了口氣。 晏君行給他倒滿酒:“亂七八糟說什么呢,我看是你想當人家的爹想瘋了?!?/br> “我要真是那么想的,肯定直接挑明?!备邓骨瑪偭藬偸?,慢悠悠地說,“沒你那么多花花腸子,也做不出拐外抹角的事?!?/br> 晏君行溫和一笑:“現在拐外抹角話里有話的可不是我?!?/br> 月光如同流水一般,靜靜的在花瓣上流淌,光華薈聚在花蕊中,慢慢凝聚成型,竟是在花蕊之上又生出一朵月光凝成的花。 傅斯乾臉色一沉:“你接近我有何企圖?” “企圖談不上,你出關之后,與之前差別很大,我有預感,跟著你會發現有趣的事?!标叹星盖们没ㄅ?,“此花名為‘舍生’,取月華為食,以花木為鏡,一生開一夜,月與花俱成之時,外來者取而代之。我尋之已久,有幸得之,昭元你不想欣賞欣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