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應漸遼看到從廁所里出來一個頭頂成了地中海的中年人，有些尷尬，“掛了哈，有機會再聊，太無聊了，我再去研究研究他們新品的成分去?！?/br>
    “剛剛給新品的時候我簡單看了成分表，感覺成分還行，我下了點文獻，等我研究研究?！?/br>
    “當然，新品是什么，我肯定不會告訴你的，”應漸遼的聲音中透著點小得意，像對著楚絕耀武揚威，“你好奇我也不能對你說，沒辦法?！?/br>
    合理推測出楚絕在那邊好奇到抓心抓肺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應漸遼還有點開心，還偏偏要用做作的哀痛的語調對著楚絕說：“我簽了保密協議的，再想對，你說也沒辦法哈?！?/br>
    語氣中帶著絲絲挑釁和欠揍。

    ——不知道什么時候，應漸遼莫名地把楚絕化為了“自己人”的范疇。

    “不用說，”楚絕的聲音里絲毫沒有好奇，倒是帶著淡淡的無奈，還有一絲聽不出來的寵溺，“我知道的?！?/br>
    應漸遼：？？？

    “我猜猜啊……”楚絕的聲音低低的，帶著絲絲戲謔，“是不是防脫的洗發水？”

    應漸遼聽到楚絕說出口的時候，背后嚇得冒出了點冷汗——

    ?。?！他剛剛暴露這么多了嗎？

    “我可沒說啊……”應漸遼大驚失色，“這不是我說的，和我沒關系！”

    “你一定一定也不要說出去啊，”應漸遼千叮嚀萬囑咐，“不然，我這還沒賺到錢，就要先賠一大筆錢……”

    “當然，”楚絕那邊笑了幾聲，笑聲中帶著無點奈，“你這要代言Hope了，怎么還是對Hope一點關注都沒有??？“

    應漸遼：？？？

    “什么關注？”應漸遼一臉疑惑，“我聽說過這個產品啊，挺好用的?！?/br>
    “甚至還用過，這還不算關注嗎？”

    楚絕：……

    “算算算，”楚絕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是品牌代言人，所以放心好了，你不會賠錢的?！?/br>
    應漸遼：？？！

    心里卻微微放下心來了。

    “那你……”應漸遼的聲音中帶了自己都沒發覺的期待，“你過會也要過來嗎？

    “會的，”楚絕低低地笑了聲，那聲音讓應漸遼感覺耳朵有酥酥麻麻，“一會見?！?/br>
    掛了電話的應漸遼，莫名感覺……有點甜蜜。

    ——應漸遼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和他一起進課題組的同事，跟她男朋友打完電話的甜蜜和嬌羞。

    ——剛剛自己在想什么？！

    楚絕又不是自己男朋友。

    自己在這里因為楚絕的那個笑蕩漾個錘子啊。

    “剛剛你的Hope新品，研究什么成分？”那個地中海走到洗手池，一嗓子把應漸遼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應漸遼晃晃腦袋，回神，老老實實地對著對方應了一聲：“啊，對，好多成分呢?！?/br>
    “能具體講講嗎？”地中海的神奇有點感興趣。

    “不能，”應漸遼拒絕地斬釘截鐵，“我們是簽了保密協議的，不能亂說?！?/br>
    對面的地中海沒忍住，笑了笑。

    應漸遼看著對方的笑，迷茫地眨眨眼。

    他的視線瞄向對方的頭頂，最后還是沒忍?。骸拔医o你推薦一款產品，叫‘禿頭斬’?！?/br>
    看著對方一臉問號的表情，應漸遼神色認真：“雖然我是代言人，雖然這個產品真的包裝讓人無力吐槽，但是我這幾天研究了一下它的作用機理，還對已經使用過的粉絲的反饋做了調研總結，最后得出來了這個產品確實是有用……?！?/br>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應漸遼看著對面地中海復雜到自己都讀不懂的眼神，“我這代言特別丑，都犧牲自我被P成禿頭了，而且我錢都拿完了，你買我也沒有什么提成了?！?/br>
    “你想想，我推薦你用，還得多一個人看我的丑照，我圖啥??！還不是覺得你真的可以用一下這個‘禿頭斬’生發水試一下……”

    “這是中藥提取物的生發，當然，要是您不相信中藥，其實去醫院看也行?！?/br>
    “西藥的話，現在針對男性，主要用的是外涂米諾地而以及內服非他雄胺來治療的，見效也比較快，但是米諾地爾的話，要注意要遵循醫囑，貿然斷藥會導致復發甚至更嚴重的，就跟那減肥反彈似的……”

    “您這一看就是溢脂性脫發，要是真的治療好了還是又希望的……”

    “有時候還是要相信一下下我們博大精深的中藥的，”應漸遼話題一轉，“雖然這東西讓科研工作者有些難受，看完論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成分作用，甚至可能是多種成分復合在一起作用，完全沒有西藥舒服，但是有時候還是真的很管用的，我們不知道的，只是我們到現在沒研究出來而已……”

    “就比如說，禿頭斬……”

    應漸遼對著那地中海男人一頓輸出，說完，還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他這自己都有點感覺自己像是搞推銷的。

    而對面也恰巧正好問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應漸遼斟酌了一下，“大概算是長期合同工？”

    “主要是在做……”應漸遼糾結了一會，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在做什么，“戲劇綜藝表演以及產品研究?！?/br>
    “嗯，差不多是這樣?！睉獫u遼說完，確信地點點頭。